“这个药到底是什么?”刘廷霁见振浩半天不回答,就将药送到他面前,又问了一次。
振浩没有伸手去拿那瓶药,只是盯着看了一,抬跟刘廷霁说:“这是让人的细胞极速愈合的药。”
“什么意思?”刘廷霁问,“这药哪儿来的?”
“我在国外参与了一项保密研究,主要就是针对痪病人康復治疗,我跟教授共同研发了这药,初期效果非常好,但后来我们发现这个药有极大的依赖,在反覆用药的过程消耗的是原有的细胞存活时间,造成一康復的假象,实际上是提前损耗,教授停止了这药的研究,在销毁的过程我藏了几瓶带了回来,用在了叶涵和林尹的上。”
“什么?”刘廷霁不可置信,一个箭步衝上去把振浩抓起来抵在了墙上,愤怒的看着他,“作为一个医生,你居然能这事?解药呢?你们没有研製解药吗?”
振浩的脖被刘廷霁的手臂给钳製住,开都变得有些困难,这是他一次看到刘廷霁这么愤怒:“我……后遗症现得猝不及防,没等……没等教授研製解药,之前的患者就相继离世,教授……觉得咳咳,觉得危害太大,直接停止了研究。”
“药只有这一瓶了吗?”刘廷霁见振浩已经脸发红,便退开了一距离,“不继续用药会怎样?”
“要不要继续用结果都差不多,只是一个死得慢一个死得快的结果。”振浩说,“这瓶是我研究的解药,仅此一瓶,因为没有接受研究的病人,所以这个药没有人试过。”
刘廷霁沉默了,手上也松了力气,放开了振浩,看着手里这瓶药仿佛像是火取栗一般手,这个结果该怎么告诉萧扬。
“你给林尹用了多少药?”韩之柏在门外听完了所有容才走来,“如果解药确实可用,能治好那两个人吗?”
刘廷霁转看着韩之柏,他有些不解,不该是第一关心叶涵吗?
韩之柏直接忽略刘廷霁的目光,看着振浩又问了一次:“有办法救吗?”
振浩沉默半晌,摇了摇:“我没有把握。”抬看着韩之柏说,“事到如今我没必要骗你们,一开始我们就没打算要救,我研製来的这瓶药,没经过测试,不确定药效,用在叶涵上不过是我们想拿来威胁萧扬的一个筹码罢了,后来林尹的现是个我们没想到的意外,这药的剂量也只够一个人用。”
刘廷霁转跟韩之柏互看一,两人心都知,此时此刻,振浩确实没有欺骗他们的必要,然而正是因为这样,才更希望他这番话是假的。
尤其是知的韩之柏,叶涵和林尹究竟谁在萧扬心里的位置更重,他自己也是没有把握的,如果真的要择选其一的决定,不知萧扬会选择谁。
萧扬看见韩之柏和刘廷霁带着重重心事回来,本来就没有舒展开的眉皱得更了。
刘廷霁看了韩之柏一,见韩之柏,就转将手里的那瓶药到了萧扬手里,把振浩的话跟萧扬讲了一遍,末了说:“照振浩的说法,这药打开了就必须用,所以我没有办法提前检测,至于给谁用,你自己决定。”
萧扬听了没有立刻选择,而是认真思考了很久,转将药又回了刘廷霁的手里,说:“我无权决定他们的生死,两条命都是平等的,谁的况更严重,就给谁用,至于另一个,尽你最大的努力救回来,两个人都要确保万无一失。”
刘廷霁觉自己手上拿着的不是一瓶药,而是一座山,萧扬将最大的难题给了自己,然而自己是个医生,以拯救病人为前提而存在的医生。
刘廷霁一抹脸,迫自己忘却疲惫和困倦,从医生的角度衡量再三,终于在犹豫之后,拿着药转走了药房。
韩之柏看着逆光萧扬的脸,几乎看不清楚他的表,此刻韩之柏也不敢轻易开,其实他已经猜到了刘廷霁会把药给谁用,他相信萧扬也清楚的知,这虽然不是最好的决定,却是如同萧扬所说的公平,让刘廷霁尽一个医者的本分,却也是能要了萧扬命的选择。
“还好吧?”韩之柏于心不忍,尤其是想到这么多年萧扬的等待,“要不,再考虑?”
萧扬愣了一会儿,摇了摇没有说话,听见脚步声,转看着从走廊那端着要盘缓缓走过来的刘廷霁,他知刘廷霁之所以亲自去备药,是担了很大风险的,因为这药没有经过正规渠获取,如果了任何问题,刘廷霁都脱不了系。
然而刘廷霁却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跟萧扬和韩之柏讲一句话,直接走了叶涵所在的监护室里。
韩之柏偷偷看了看萧扬的表,才发现坐在椅上的萧扬靠在墙上,闭上了睛,仿佛睡着了,又仿佛是不愿亲看见这个选择的逃避。
刘廷霁听完韩之柏简短的叙述之后整个人都呈呆滞的状态。
作为一个学医的理科生,刘廷霁是个无神论的忠实拥护者,所以在听到韩之柏说的那些怪力神的“真相”之后,他心是无法接受的,这都有可能的话,那要他们这些当医生的什么呢?
看刘廷霁整个人都懵了,韩之柏反而想起自己当初是多么坦然的就接受了这个事,某程度上也是真的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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