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友纶和振浩见到彼此都没有任何的意外,此刻发生的事恐怕他们早就已经料到了。
“东西都拿来了。”韩之柏将文件袋给萧扬,就退到了门边,不过防着那两人突然手对萧扬不利,也没有关上门,而是让门的保镖退了几步,自己就站在正对着门的地方,看着屋的况。
萧扬对韩之柏的这个举动没有反对,因为自从他接过文件袋之后,就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
文件袋里是已经一迭厚厚的已经泛黄的文件,萧扬拿来之后没有看一,面向着黎友纶和振浩放在茶几上。
“这里有你们想知的所有事,”萧扬说,“文件的真伪你们可以随便找人鉴定,是非曲直你们自己判断,我隻为我的父亲说一句,不是谁要置你们于死地,都不会是他。”说完也不等黎友纶和振浩反应,直接走了办公室。
等在门的韩之柏万万没想到萧扬居然这样解决,走到萧扬面前问:“这就完了?”
“不然呢?”萧扬眉皱,“难我还要在这里浪费更多时间?”
韩之柏来之前也听谢晖说了林尹和叶涵现在的况,自然明白此时此刻萧扬的想法,这六年里没有任何事能比得上“叶涵”在萧扬心里的重要,所以哪怕此刻幕后黑手已经在前了,对萧扬来说比起报仇更重要的是“叶涵”的安危。
“那他们呢?”韩之柏拿不定主意,寻求萧扬的意见。
“我已经通知温煦带潘礼修来提人了。”
韩之柏明白了萧扬的意思,也就是说结果如何都给法律来判定了,在此之前他还以为萧扬会亲自动手置这两个人给“叶涵”和自己报仇,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结果,回想这六年里萧扬所经历了一切,韩之柏觉得换是自己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像是明白韩之柏心里想的事一样,萧扬只是小声说了一句:“就当是给他积福吧。”
韩之柏没有接话了,来之前他已经知了医院里的况,昏迷不醒的林尹和仍在手术的叶涵,无论是哪个对于萧扬来说都是难题吧。
何况对于现在的萧扬来说,不是新仇还是旧恨都比不上此时此刻“叶涵”的安危来得重要,有些事已经发生了,无论是解释或者是追究此刻都不是重。
黎友纶和振浩两兄弟怀抱着仇恨这么多年,哪怕是把证据摆在他们面前,恐怕一时之间也没办法接受,与其跟他们去消磨时间,恐怕萧扬更想守在人边,等着他醒过来。
“况如何了?”
萧扬带着韩之柏来到了重症监护室门外,见到了刚刚从手术室里来的刘廷霁和一直没离开过的谢晖陆明佑。
刘廷霁面凝重,看着萧扬,小心翼翼的问:“里面躺着两个人,你问哪个?”
这么不怕死的态度,让旁边几个人都忍不住默默退了两步。
萧扬心里也是煎熬,说到底一开始得最过分的是自己才对。
“都说说吧。”
听见萧扬这么问,刘廷霁偷偷看了看一旁的谢晖,谢晖将目光转向了陆明佑,这时候不站队才是明哲保。
只能自己拿主意的刘廷霁想了想说:“叶涵的况严重很多,从时间上来看,已经用了很久的药了,从他开始莫名其妙转好开始,逆天的复原是以脏官的极速受损作为代价的,他的已经超过了负荷,现在他是靠着药的作用撑着,如果在没有寻找到替代品的况失去支撑,也许再也无法动弹,也许危及生命。”
听到这样的结果,萧扬没有讲话,许久后才问:“林尹呢……”
刘廷霁叹了一气,语气比并没有刚刚轻松:“林尹的况虽然也不容乐观,但暂时况还算稳定,被用药的剂量不大,相比起来他脑袋里的淤血造成的问题更严重一些。”
“有危险吗?”萧扬急忙问。
“之前以为可以让淤血自动消除,但现在看来……”刘廷霁顿了一,说,“我不确定是因为药的刺激还是他运气不好,总之这个淤血成了个□□烦。”
萧扬看着刘廷霁严肃的说:“不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救林尹。”
不明真相的刘廷霁听得一雾,怎么难不是叶涵才是最重要的吗?为什么突然就变成林尹了?之前不是还对人家冷嘲讽吗?发生了什么我不知的事?
刘廷霁看向谢晖,然而谢晖并没有想要为他解惑的意思。
“其他的事解决了吗?”谢晖要问的是另一个事,这幕后的事不止伤害了萧扬和林尹,甚至连他们家的孩都牵扯了去,想到小彻被人绑架甚至差有命危险,谢晖就无法冷静,“那两兄弟怎么理?”
如果说萧家跟黎家或者有上一辈的瓜葛的话,谢晖就完全是被牵连,何况还是牵连的小孩,即便是萧扬要顾念一些旧,谢晖却可以全然不顾的。
“你打算放过他?”谢晖见萧扬没有回话,顿时火气上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妇人之仁了?”
萧扬沉默的态度让谢晖越想越生气指着病房门,压低着声音发火:“六年前的事你忘了?六年里你受的苦你不在乎了?那么六年后的林尹遭的罪你也不计较了?萧扬,我从不知你是这么大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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