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和邢茂的人际关系比较简单,一番排查来,所有与他们有来往的人都安安分分地生活在各自的城市的,不可能是那个可能存在的“第三方”。
而在叙山市,明恕发现了一条值得注意的线索。
梁小军是叙山市辖河鹤县人,家里旅馆和餐馆生意,不和城里人比的话,日过得还不错。
但梁小军小时候去城里走过亲戚,见识到城里的繁华,从那时起,就定决心,将来一定要离开河鹤县。
梁小军的父母不讚同,但也不住他。
在河鹤县,梁小军算得上一个“风云人”。他大约是读多了武侠,对“行侠仗义”十分痴迷,念学时甚至组织过一个帮派,专门在小学附近巡逻,帮助被欺负的小孩。
当年“校园暴力”这个词别说是在县里,就是在城里也少有人知,家和老师并不把一群学生欺负某一个学生当一回事,认为都是小打小闹,随便教训一了事。
梁小军却不。
他的帮派最有名的一件事是帮助了县二小的一个女孩。
女孩记录在檔案里的名字叫曹芝丫,乡来的,没有母亲,父亲是个残疾人。
乡女孩念书普遍较晚,有的甚至不念书。曹芝丫到适学年龄时因为要给家里农活,而未能学,后来村整迁移,她跟着残疾父亲搬到河鹤县,这才上学,班到了四年级,却已经是初女生的年纪。
而这个年纪的女孩,开始发育,曹芝丫成了班里的异类。
在当地的方言里,“曹”和“”发音几乎一模一样,班里的男生伙同年级男生不断羞辱曹芝丫,最初只是语言上的冒犯,后来发展到了动手。女生们和男生站在一条线上,甚至帮助男生欺负曹芝丫。
他们看准了曹芝丫的残疾父亲无法将他们怎样,也看准了学校不会为一个农村来到女孩惩罚他们这么大一群人。
曹芝丫被欺负了至少半年,救她的不是亲人也不是老师,而是梁小军。
县二小的男厕,曹芝丫被踩在便池里。那年的公共厕所,肮脏程度堪比乡的茅厕,曹芝丫的哭声被淹没在男孩们的笑声。
梁小军领着一群兄弟衝了去,顾不得脏,把满的曹芝丫抱了起来。
夏天衣服薄,曹芝丫的衣服透了,贴在她正在发育的上,就像没穿衣服一样。梁小军将自己的衣服脱来,给曹芝丫遮住。
一众小学男生吓傻了,跪着保证今后绝对不再欺负女生。
后来,曹芝丫成了梁小军帮派里的一员,直到这个帮派最终因为打架殴斗被派所解散。
梁小军成年之后,离家来到叙山市。从他写在社平台上的日记可发现,因为没有学历,也没有一技之,他在城里的生活并不如意。
“原来这里的繁华并不属于我。”
这句话曾经久地挂在他的个签名上。
刚来到叙山市时,梁小军和很多朋友还保持联系。其就包括曹芝丫——曹芝丫毕业后,也没有继续念书,前往发达城市打工。
但一年一年混不个名堂,梁小军也许是于自卑心理,断掉了和老友们的联系。
23岁时,他当上了“药人”。
一些人选择成为“药人”是为生活所迫,梁小军不算。
他年富力,完全能够找其他工作,成为“药人”这一举动,可能反映他当时已经存在不轻的心理问题。
梁小军失踪两个月之后,与他联系的护士才发现他不见了,遂报警。
明恕问:“找得到曹芝丫吗?”
周愿摇,“从网络上留存的痕迹来看,曹芝丫最后一次与梁小军联系是在梁小军事的半月前。梁小军对她说,自己很快就要富起来了,到时候她就不用那么辛苦地工作。”
方远航说:“他们是侣关系?”
“我觉得他们彼此都没有说明白。”明恕:“梁小军在接二连三的现实打击,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行侠仗义’的男孩。他喜曹芝丫,却因为自己的贫穷而不敢告白。同样,曹芝丫也因为某考虑,没有坦白心迹。”
须臾,明恕又:“不过这里说不通——梁小军失踪之后,为什么是护士报警,而不是曹芝丫?”
方远航说:“曹芝丫其实早就知梁小军事了?报警已经没有用?”
明恕转向周愿,“梁小军没有告诉曹芝丫,他即将去的事?”
“现在能够查到的痕迹只有这些。”周愿说:“蹊跷的是,在梁小军遇害之后,曹芝丫也失踪了。她本来在海州市打工,但手机号码、社帐号已经有两年没有使用过。”
“师傅!”方远航说:“假如曹芝丫知梁小军上发生的事,那她有可能为梁小军復仇!”
周愿不太讚同:“曹芝丫得到这一步吗?”
“不要小看小时候的欺凌给一个人造成的影响。”方远航说:“如果没有梁小军,曹芝丫当年可能就毁了。在她心里,梁小军是最重要的人也说不定。”
明恕给留在冬邺市的易飞打去电话。
易飞再次审问周杉。
“曹芝丫?”周杉想了一会儿,“这是谁?”
易飞说:“别装糊涂。你既然对受害者们的背景了如指掌,怎么会不知曹芝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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