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拚命向前跑,的玉米杆挡住了我的视线,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瞅准一个方向衝,最后终于衝玉米田,爬到了一田埂上。”
“然而当我回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男人……他燃了车,油箱爆炸,火光映在他模糊的脸上,我躲在玉米杆后,永远忘不了那一幕……”
熊熊烈火燃烧着至亲的躯,空气的焦味远远飘来,而无能为力的孩却只能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在暗绝望地泪。
虞度秋适时地抱住了他,轻轻拍他后背:“柏志明死得还是太便宜了,我让人回缅甸去看看,要是他的尸还没火化,挖来再暴晒三天。”
柏朝忍不住低笑:“都快两个月了,怎么可能还留着。”
虞度秋心不甘不愿:“好吧……那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经他一打岔,气氛稍稍轻松了些,后边的话就没那么难以启齿了,柏朝也搂住他,轻声说:“所幸,柏志明害怕漏油的油箱爆炸,没敢靠近车,隔了一段距离火,没发现车里少了人……后来警察和你外公都来了,灭火后发现少了我,就在周围到搜寻,终于找到了我。”
“我当时没有看清凶手的样,而且受惊过度,胡言语,警察怀疑我只是把路过的农民臆想成了凶手。外公提带我去医院休养,先对外宣称我已经死了,等风过去再正式领养我,否则万一真的有凶手,对方知有条漏网之鱼,很可能会对我不利。”
“当时负责此案的警察之一是彭局……他那会儿还不是局,但他很有魄力,力排众议,说服了他的领导,于是我就住了医院的单人间,一住就是两年……直到遇见你。”
虞度秋在他怀里抬起:“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叫了我的名字,是外公告诉你的吗?”
柏朝抱着他轻轻地摇晃,像是随风起舞:“嗯,外公跟我说了你的遭遇,想让我跟你朋友,但我没兴趣,我喜一个人待着。”
虞度秋笑:“最后还是被我的魅力折服了。”
柏朝也笑笑,偏亲了他一,没告诉他,那天晚上自己爬到四楼的窗外,原本打算什么。
他们相遇在了最需要彼此的时刻。
像两簇微弱的烛火,在幽静的夜里独自燃烧,光线甚至不够照亮自己。可当他们依偎在彼此旁时,却都获得了温与藉。
“我回去要好好说说外公。”虞度秋愤愤不平,“他居然允许你翻窗,万一掉去怎么办?还有,把一个小孩送到仇家手里也太没人了……”
柏朝轻轻掩住了他的嘴:“没有,这些都是我要求的,他不住我,隻好尽量帮我。外公人很好,这些年,多亏了他告诉我你的近况和行程安排,我才能一直关注你。”
“我猜你肯定没告诉他,你在柏志明手底吃了多少苦,否则他抢也要把你抓回来。”
“是的,外公一直希望我回到他边去,是我不听话。”
“你才知你不听话啊。”虞度秋搂他,“以后别跑了。”
他们抱了许久,田埂边的农民们都不聊天了,稀奇地望着他们,嘴上说着带音的本地话,隐约能听一些调侃。
柏朝脸薄,架不住那么多人围观议论,从衣兜里掏一张泛黄的纸,小声说:“好了,该坦白的都对你坦白了,怕你不信,我还去搜集了证据……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隻来得及找到当时的住院单,喏,我没有骗你。”
虞度秋看都没看,将纸回他的衣兜:“我信你。就算你骗我也无所谓,我早就不在乎了。我还宁可你骗我、告诉我你其实没那么惨呢。”
柏朝笑了笑:“不惨,遇到你,我很幸运。走吧,我们回去了,再不走,全村的人都要过来看我们了。”
“等一。”虞度秋蹲,将手的风车了土壤,起拍了拍手,“送给你妹妹,等到扫墓的时候,再给她买个更大更漂亮的。”
小小的风车不知疲倦地旋转着,直到他们离开很远,也能听到风传来快的扇动声。
重新坐车,他们往山的路开,逐渐汇主,恰好路过刚才在山看见的那段围栏。
柏朝没说什么,开几百米后,突然一本正经地说:“其实我前阵有在合警方调查当年事故的起因,裴先勇总算招了——柏志明持枪威胁一个村民站在路央,本想停我们家的车,结果那人看见车来了吓得蹿。我妈为了躲避他,不小心衝了护栏。”
但即便没有发生车祸,一旦柏志明成功停他们的车,他们全家也难逃一死。
虞度秋看着他握住方向盘的手,思索片刻,说:“你其实不想带我来这里,也不想告诉我这些的,对吗?”
柏朝看似专心开着车,但嘴抿了抿,然后幅度很小地了。
二十年来从未重新踏足过的案发现场,即便已经了生机的油菜,掩盖了曾经的焦土与灰烬,可在柏朝,那场目惊心的大火恐怕燃烧至今,在心底烙了无法磨灭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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