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虞度秋在这儿,必定骂一句“什么榆木脑”,可惜他不在,纪凛即便了解了这令人啼笑皆非的真相,也只能苦笑:“你觉得我是依赖你才那么说的?”
穆浩。
原来比暗恋被拒更惨的,是对方本没察觉、也本没往那方面想。
医院人来人往,他们驻足了太久,又靠地凑在一块儿,已经惹来不少异样的光。
纪凛握了把手,迈开脚步,继续往病房推,一气,说:“说真的,我有时很羡慕虞度秋。”
穆浩侧:“羡慕他很正常,但是羡慕完还是得回归自己的生活,像他那样有钱的,是极少数,我们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
“我不是羡慕他有钱。”纪凛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轻轻了鼻,咽间难以名状的涩楚,尽量保持声音不变,“我羡慕他,能够不顾世人光,能够随心所地喜一个人,以及……能够两相悦。”
“你也可以啊。”
“我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纪凛烦躁地抓了抓髮,模棱两可地说:“因为他份特殊。”
穆浩讶异地转看他:“你有喜的人了?”
纪凛了,目视前方推着椅,不敢回看:“他很厉害,家里也有钱,原本与我没有集,最近却离我很近……可我不敢告诉他,我知他不会和我在一起,他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追求,也有自己的家人要照顾,我不能……害他败名裂。”
穆浩愣住,脑海将这些条件全结合,隐隐约约得了一个震撼心的答案,双目突然睁大,难以置信地问:“……你喜的人,难是……?”
纪凛飞快地了,同时将椅推到了病房门,开门推,然后像往常一样,扶着穆浩去床上休息。
穆浩却抬起手臂挡了一。
“没事,我自己来……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先去忙吧。”
纪凛看见他闪烁不定的神,明白自己大概是被委婉拒绝了。
穆浩知他已被停职,能有什么好忙的?说这话……无非是想支走他罢了。
也好,本就是不切实际的奢望,穆浩早断了他的心思,他也能早向前看。
“好,你睡会儿。”纪凛识相地回了句,接着拿起自己的东西,二话不说地走了。
这一次分别,不知是否又会换来六年的疏远与等待。
如果是,他也不知该怎么办。
他各方面都不算突,没有引比他优秀之人的资本,也没有虞度秋那般目无人的狂傲,唯有勇气与毅力比旁人略胜一筹,可这些砝码,在穆浩面前总是失效。
越是不想失去,越是胆怯懦弱。
上天让他遇到这个人,对他多么的慈,又是多么的残忍。
人走茶凉的病房突然变得很安静。
穆浩独自发呆了许久,从震惊缓缓回神,然后取过病床枕旁的手机,翻到熟悉的名字,语音键,咽了唾沫,犹豫着要不要开。
两三秒后,他定了决心。
这么大的事,必须得告知对方。况且纪凛走上了歪路,他也一定要。
于是他清了清嗓,对着麦克风,字斟句酌地说:“度秋……小纪他,说自己有喜的人了,据他的描述,我觉得……呃,虽然我猜的不一定准,但我觉得……很有可能是你妈。这事儿我们必须得给他纠正过来……”
作者有话说:
老天创造穆浩时:能+100,智商+100,侦查力+100,对恋的锐度……哎呀手全洒了。
虞度秋在医院躺了三天,虽说在医院,但公司里该理的事一样没落。
表面上看,由于先前费铮曝光了theis项目的虚假成分,实验室的研发被迫暂停了,公司名誉一落千丈,甚至连累了虞家的海外资产,天之骄虞度秋此次一败涂地。
然而实际上,得益于虞度秋前期的谨慎宣传,没有切实证据表明,他曾许诺过自家产品的效用,故而无人能起诉他。
照赵斐华的话来说,就是“你像个吊着别人搞暧昧的渣男,不跟人家说明白,又给人家各暗示,让人家觉得你们有戏,心甘愿为你钱,到来才发现是一场骗局。”
虞度指正了他的说法:“我可没有让任何外人在此次事件蒙受损失,唯一的投资人只有我自己。搞暧昧怎么了?犯法吗?”
赵斐华无言以对。
拥有丰富渣男经验的虞少爷,把场上的手段运用到商场上去,也是得心应手得很,不仅从激烈的讨伐与唾骂全而退,而且还因为给市政府捐了款,市亲自到病房给他开了个表彰大会。赵斐华借机又营销了一波,忍着恶心把自家老板上了天,有没有挽回风评不知,但自己的工作应该是保住了。
虞度秋倒不担心自己的生意,他妈这几天飞去国理证监会的调查了,他外公也赶来平义市帮他盯着裴先勇一案的展,他们家这两位,任谁都得给三分薄面,毕竟在外人,虞家除了那个离经叛的孙之外,其他人还是相当靠谱且有威信的,等风波过去,项目重启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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