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朝看见那个苹果,眸光微动,伸手拿了过来:“谢谢。”
小护士小幅摇了摇,很腼腆地说:“不客气。”
虞度秋的目光在二人间转,冷不防地问:“果不应该劳病人吗?”
柏朝看向他:“你想吃?”
“不用,人家送给你的,我怎么好意思吃。”虞度秋脸上挂着笑,提醒涉世未的小护士,“不过,次我的病房前,记得先敲门哦,否则你可能会看到一些不该看的画面。”
小护士噌的一涨红了脸,断断续续地嗫嚅:“那个……孙主任让我捎带一句:这里是医院,请你们……收敛一。”
以孙兴火爆直率的脾气,断然说不如此委婉客气的话,小护士绞尽脑,才将孙兴那句恶声恶气的“警告他们,再在医院里搞就去!”九曲十八弯地转变成了一句“善意的提醒”。
“这个苹果,也不是我送的……是孙主任让我拿来的。”准确地来说,是一位客人转给孙主任的。
虞度秋闻言,面稍霁:“替我转告孙医生:给他添麻烦了。”
小护士完成了任务,没有理由在病房久待,了声“您好好休息”,便告退了。
一门,立刻雀跃地跑去向自己的小妹汇报:“救命!病房那两位帅哥亲了半小时!我去的时候手还牵在一块儿!病床上那位帅哥被亲得嘴好红好啊,我都不好意思看他呜呜……”
苹果的芳香飘散于空气,好闻得令人心旷神怡,柏朝将苹果递到虞度秋的鼻前,说:“香的,你要吃的话我给你削。”
“等会儿吧,现在没胃。”虞度秋抬手握住,随问:“你收之前,知是孙医生送的吗?”
柏朝心里想着别的事,没察觉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意识地回:“不知。”这应该也不是孙医生送的,但他此刻没法实。
虞度秋摸着苹果光红的表,好一会儿没说话,等了将近一分钟,瞧他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开始觉得自己可能有儿小题大了。
小家伙一向最了解他的心思,如果没有发觉他话里的意思,那应该是没当回事,他要是开挑明,显得很小心。
虞少爷从来不会在人面前失了风度,更何况是人。
虞度秋在心默默翻过这页,努力忘掉这小小的疙瘩。虽说以他的记忆力,这辈或许也忘不掉,只能假装不在意。
柏朝似乎终于察觉了他不同寻常的沉默,主动挑起话题:“你还记不记得自己说过,十岁生日的时候收到了一个苹果?”
虞度秋正愁没东西转移注意力,闻言便陷了回忆:“嗯,我小时候在这儿住院,护士每天会给住院的小朋友发零或果,我十岁生日那天,一早醒来,床就有一个像这样红的苹果,应该是护士给的。”
柏朝握着苹果的手不由自主地了,状似无意地问:“会不会是别人送的?”
“不会,我的病房除了医生护士,只有我家人能来,我外公让人看着。”
除非是他那位幽灵朋友,虞度秋不着调地想着,但幽灵显然无法送实礼,他也从不信这些鬼神之说。而且自从那一晚之后,那位幽灵朋友再也没现过,从治疗角度来看是件好事,说明他的神状态有所好转,不再产生幻觉了。
柏朝嘴动了动,似乎想开说话,但很快又抿了。
虞度秋奇怪:“你想说什么?”
柏朝摇:“我还没好心理准备,需要一勇气。”
“你什么时候缺过勇气?明明胆大包天。”虞度秋轻轻吻了手的苹果,刚被过多次的嘴和苹果一样红,勾着笑看他,手指缓缓抚摸他的脸颊:“都和我偷吃过禁果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柏朝像被了蛊似的,神直勾勾地看着他,一血上涌,不自禁地张嘴——
这时,病房的门又一次被人推开了。
虞度秋暗骂一声倒霉,早知刚才先把门锁了。但当他看清访客后,眸倏地一亮,惊喜:“穆浩?你怎么来了?已经能床了?”
坐着椅被推来的正是在同一层楼休养的穆浩,两三日不见,他形依旧削瘦,无法独自站立很久,好在气和心都不错,见到他就笑开了:“度秋,你能平安回来太好了,我听小纪说你受了伤,刚完手术,就来看看你。”
纪凛推着椅,一门就看见了这两人没羞没臊的姿势,简直想捂住穆浩的睛:“你俩要不要脸?这儿装了监控!”
“我知,柏朝跟我说了,免费请你们看年度最佳片,不客气。”虞度秋将“不要脸”的称号贯彻到底,“你们要是再晚来一会儿,或许还能看上动作片。”
纪凛反应了一秒才明白他指什么,登时想把这两人从病房轰去:“还动作片,先看看自己动不动得了吧!”
“哟,小古板居然秒懂了,看来你也不单纯啊。”虞度秋笑嘻嘻地,接着自嘲,“这回是有惨,本以为能轻轻松松完成任务,没想到半路杀个洪远航……你们审得怎么样了?他全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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