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去公司?”
“怎么?”
“没什么,你是该找贾晋过来,我当不了秘书。”
虞度秋用餐巾轻拭嘴角:“谁跟你说我没有秘书的?不然我在家待了快一个月,怎么了解公司况?你该不会以为全是斐华在传话吧?他十句里有七八句都是废话,如果不是看在剩的那几句还有建设的份上,我早就打发他另谋就去了。”
柏朝略诧异:“可我从来没见过你的秘书。”
“因为我的总秘和秘书助理都是女,苓雅不放心,我就没喊她们来家里陪着,免得给她们惹祸。”
“为什么不招男的?”
“那我的办公室恐怕就不是办公的地方了。”虞度秋意味地看着他。
“……”柏朝秒懂,没再问去,闷不作声地端起桌上喝剩的汤,咕噜咕噜两大喝完,说,“我去榨杯果,你喝完再走。”
虞度秋愣了愣,洁癖发作,嫌恶地皱眉:“你嘛喝我喝剩的?不觉得脏吗?”
“你也知自己脏?见一个要一个。”空盘啪地一声重重敲在桌上,差四分五裂,“你当初不是这么对我说的。”
虞度秋失笑:“我当初喝醉了,无论对你说了什么甜言语、海誓山盟,都是醉话,想也知不算数啊。况且我还没向裴鸣确认过呢,谁知你是不是编了个像模像样的故事……”
“你可以现在就打电话问。”柏朝端着空汤盘站起来,“如果确认了是真的,希望你能给我一补偿,少爷。”
一声压着不满的“少爷”彻底将虞度秋没说的、更混的话堵了回去。
所以说他不找没经验的小弟弟。
虞度秋叹息。
太容易迷恋上第一个给自己甜的男人了。
“即便你的故事是真的,你跟我相了这段时间,也该知,十余年的慕并不能换来我同等的,苓雅就是最好的例。你对我来说,就像随可见的木槿,好看却不珍贵。”虞度秋抚平了衬衫的衣褶,来到他边,贴地压他翻起的领,“我现在喜你,是因为你年轻迷人。可期总是短暂,再丽的朵也会枯朽,总有一天我会像今天辞了小余一样脆地辞了你,或许个月,或许明年,到时候可别哭啊。”
虞度秋的手正撤离,冷不防地被人握住。
“你可能不太了解木槿,这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特。”柏朝的手指刚碰过冷汤的盘底,贴上他因炎炎夏日而于常温的手指,轻轻挲,一丝沁凉从指纹脉络透肤,令人禁不住心神一。
“它朝开暮落,风雨无阻,凋谢之后隔天又会盛开,生生不息,历经磨难而矢志弥,永不枯朽。”
“无论黑夜多么漫,太总会再次升起,它总会再次盛开,这是你无法改变的自然规律。”柏朝的似有火光动,灼灼人,“简单来说……你甩不掉我。”
两个人的手逐渐同温,在若有似无的加速升温,甚至渗一层腻的薄汗。
虞度秋忽然有些燥,开发声之前忍不住动了一结:“……说说谁都会,我劝你别太自负。我渴了,说好的果呢?”
柏朝的视线在他脸上游走,最终低声回:“等我十分钟。”
手骤然垂落,似乎有什么东西也跟着坠了去,失重令人重脚轻,整个人轻飘飘的。
虞度秋捻了捻手指,残留的温若隐若现,浮动于脑海,将某些沉底的记忆碎片翻涌了上来,他想抓住几片,可抓住的却是碎片折的虚幻光影,映一片光怪陆离的错世界,分不清哪片是真实存在的回忆,哪片是臆想来的幻境。
索不再去想。
楼梯上再度传来脚步声,洪良章人未到声先至:“少爷,招聘新园艺师的事,人事已经去办了,快的话这两天就能到位。对了,我刚遇上小柏,说要给你榨果?魏师傅的冷汤不合你胃吗?需不需要再换一位主厨?”
“……不用,换谁都一样,总归不是原来的味了。”虞度秋重新坐,视线落在植册上,风翻了几页册,恰好将一朵素雅洁净的白木槿呈现在他浅的瞳。
白木槿,朝开暮落。
柏朝。
“洪伯。”
“什么事,少爷?”
“再给柏朝一次详细背调,最级别的。”虞度秋轻轻抚过纯白的,“找到他以前待过的福利院的院,他就读学校的老师同学,他在裴氏工作时的同事。无论问什么,一条别落,统统记录来给我。”
作者有话说:
今天晚了因为去打包签名了抱歉orz
上午十一,慧新科技园的大多数企业刚开始午休。
这片园区在新金区乃至整个平义市都算得上闻名遐迩,市政府近二十年大力发展新技术产业,靠一条条福利政策广纳贤才,汇聚了相当一批实力劲的海外科创名企前来开设分公司或开展新项目。
创业公司不是没有,不过大多在光第一资的资金后便灰溜溜地退租了。搞科技不像摆路边摊卖杂粮煎饼,成本低廉且必然能赚个温饱,前期研发阶段基本是烧钱烧钱再烧钱,砸个几千万去也未必看得到一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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