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扫着地的大妈撑着扫把聚在一起,七嘴八地讨论:
“今天到谁了?”
“到周大。”
“哎哟,怎么又是我,我胆小。”
“都过去那么久了,早就没事了,怕什么。”
“说得好听,你们怎么不自己去?”
几人互相推诿,最后还是周大被推了来,不不愿地往酒吧旁的小巷里挪了过去。
去年这地方了桩骇人听闻的命案,谁死了、怎么死的,她并不晓得,只听说来了好多警察,把现场围得不通。警察破案效率很,没几天就抓住了凶手,所以没闹到人心惶惶的地步。如今这件事早已被更新迭代的大量新闻淹没,除了在这附近工作居住的人印象仍旧颇之外,不刻意提没人想得起来。
周大嘴里叽里咕噜地埋怨着,边走心里边打退堂鼓。虽说事已经过去大半年,可据说这起杀人案死了一男一女,男的尸尚未找到,半夜三更的时候,巷里偶尔会隐隐传来古怪的动静,瘆人得很,也不知是不是枉死的冤魂久久不散。
这么想着,周大已走到了巷。
后有同事们陪着,倒也不至于惊恐不前,她咽了唾沫,借着路灯光往里走了两步:猛地停住了——
“嗒,嗒……”
一沉重的脚步声从巷的幽传来。
周大吓得一个激灵,握了扫把,忐忑望去:晨光未,巷里一片漆黑,来人的廓模糊难辨。
这个时间,喝了一宿的酒鬼都没醒,会是谁?算了,甭他是人是鬼,跑为上策!
周大象征地挥了两扫把,将巷的烟聚拢到簸箕里,麻利地提起工打算离开。
然而黑暗迅速伸一条有力的手臂,扣住了她的肩,竟令她无法再迈半步!
要死咧!肯定是那个凶手卷土重来了!
“凶手”的声音也异常沉冷,一听就是杀人不眨的老手:“不好意思,请问……”
“啊啊啊啊救命啊!!”
早上八。
卢晴嘬着豆浆,拎着两个气腾腾的包,耷拉着,有气无力地飘了新金分局的大门。迎面遇到同个大队的锋,看她一副半死不活的样,稀奇地问:“小晴,你昨晚不还在晚宴上潇洒吗?这么快就回来上班啦?”
卢晴困得睁不开:“潇洒个啦,差命丧他乡!我这苦命的灰姑娘,就风光了一晚上,凌晨两到的家,时差还没倒过来呢……诶,你怎么知我昨晚去晚宴了?”
“你没看新闻吧?你和虞大少爷共赴晚宴的照片登上同城搜了,惊艳咱们全局啊!没想到你打扮打扮还是个大女呢。”
“什么叫没想到,你们这些直男就是没人家基佬商……”卢晴嘟哝,“这么小事还上新闻了?不至于吧。”
锋凑近了,神神秘秘地说:“晚宴不是重,主要是虞度秋这次访国得到了国际权威专家的认可,市政府对他的脑……还是脑机项目?反正态度乐观了些。加上这次的新型毒品案尚未告破,给毒一些打击警告也很有必要,所以加大宣传力度了,听说咱彭局也在背后推了一把,最近市局施压,要专案组尽快破案,他压力大得很,好久没喝酒了。”
卢晴手里的豆浆嘬了空气声,打了个嗝,说:“他压力大,我们基层压力也大呀,这不一回来就上班了,哎……话说我们的好队呢?他该不会到的比我还晚吧?”
一提到纪凛,锋就乐了,朝局办公室方向努了努嘴:“早来了,我们的好队,清晨四在案发现场鬼鬼祟祟地徘徊,被环卫工当成了犯罪分。大妈们战斗力太了,拿扫把架着他,押去了派所,派所又上报给了昌和分局,那边再打电话到我们局来实份,结果你懂的,刚被老彭批评完,蔫儿了吧唧的,逗死我了。”
卢晴光是想象纪凛被大妈们架去派所的画面就笑神了:“哈哈哈……他在想什么啊,那他现在人呢?”
“去审讯室了,审你们送过来的那个厨师。”
“啊?董师傅?三天了你们还没审完啊,人证证都齐了,他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锋重重叹气:“是证据确凿了,可他不愿说背后指使他的人呐。我们查了他手机通讯记录和银行易,没有可疑对象。目前只能推测,是他信得过的人指使他的,否则他不可能连定金都不收就替人办事。”
卢晴脑一转,想起前两天在飞机上的对话:“其实我们基本确定了指使者是谁……”
锋正想追问,突然间,视线被某样东西引,越过卢晴的脑袋向大门望去,珠瞬间瞪得几乎脱眶:“我……哪位大领导来视察工作了?没接到通知啊。”
卢晴一甩尾回,只见一辆黑加豪车缓缓停在了门,车达六米左右,宛如一匹遮天蔽日的黑布,将警局的两扇双开玻璃门挡了个严实,大厅光线都暗了几分。
“这年哪儿有领导敢这么调啊。”卢晴这几天的通工全是私人飞机、防弹车,一辆豪车压没觉得多稀奇,“我跟你打赌,咱们区找不第二个这么装的有钱人了。”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