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穿着一雪白厨师服的董永良急忙赶来:“少爷,怎么了?菜不合胃?”
虞度秋微笑:“这清蒸鱼得跟家里一模一样,能在飞机上利用有限的条件同样的味,真是难为你了。”
董永良一听是夸奖,笑容满面:“谢谢少爷。”
“您的时候试吃过吗?”
董永良摇:“没有没有,少爷您不喜别人试吃,这我绝不敢忘,我只是记住了每菜的调味比而已,凭记忆来的。”
虞度秋满意地:“不愧在我家了这么多年。”
董永良嘿嘿一笑,憨厚老实。
“柏朝!”虞度秋突然喊,接着语气陡然一变,意绵绵:“我想睡你。”
“??”董永良睛瞪得像铜铃。
餐桌周围一圈人的表都犹如大白天活见鬼。
赵斐华扶起跌落的睛,最快回神:“你终于彻底不要脸了?”
话音刚落,只听“砰!”一声响!
董永良转瞬间被人牢牢在了餐桌上,反扣手臂,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无法逃脱,只能龇牙咧嘴地大叫:“吗啊你!唔——!唔!”
柏朝扯一块餐布他嘴里:“安静。”
变故发生在瞬息之间,纪凛都没反应过来:“怎么了?你要睡保镖嘛抓厨?”
娄保国猛地一拍自个儿脑袋瓜:“他娘的!这暗号谁能想到啊!”
“宝贝儿反应真快。”虞度秋对柏朝眨了眨,“刚才对不起,别生气,我哪儿舍得凶你,我疼你还来不及。”
“…………没有次。”
虞度秋付之一笑,掀开先前用来嘴的餐巾,里面赫然夹着那块刚才看似吃的鱼。他端起杯喝了,漱后又吐了来。
“董师傅,你以前没跟过机,大概不知,在飞机上,人对咸味的味觉会降30。如果你真是靠记忆的菜,那这鱼的味应该会偏淡。”虞度秋托着,看着脸红脖的董永良,神逐渐冰冷,“你是往我的菜里加了什么东西,才贼心虚调成同样的味?”
作者有话说:
小虞:借着暗号说真心话,嘻
董永良像隻被掐住脖的鸭,发嘎啊嘎啊的叫唤,柏朝取走了他嘴里的餐巾,他又开始大喊大叫:“不是的!少爷!对不起!我撒谎了!我刚刚试吃过,觉得淡了,所以才调味成一样的!”
虞度秋:“哦?那你亲自尝一?”
董永良支支吾吾地:“我……可以……”
“董师傅,就你这心理素质,还想害人?收买你的人也太不会挑卧底了。”虞度秋起,住他的,迫他抬,一用力,面颊骨骼几乎错位,董永良疼得哇哇叫。
虞度秋徒手抓起那条鱼,汤滴滴答答落在净的餐桌布上,作势往他嘴里,像个茹饮血的野人:“要么整条带刺吞去,要么坦白从宽,自己选。”
这哪儿是给选择,分明就是威胁。
纪凛看不去这疯的行为,走到董永良旁边,用了更温和的供手段——亮自己的警察证。
“董师傅,请合调查。”
董永良两直打哆嗦,跟在虞度秋边那么多年,自然知他什么脾气,背叛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那条石斑鱼翻着死白的睛,仿佛在告诉他一切已经无可挽回,只能认命。
“有……有人给了我一笔钱……”董永良追悔莫及,两行老泪,“让我往菜里加一菌菇,但那菌菇没有生命危险的!真的!我没想害死你,少爷……”
虞度秋扔了鱼,拿起餐布,细细每一手指:“什么菌菇?”
卢晴的专业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筷尖挑拨了会儿盘里的鱼,仔细观察后得了猜测:“是这个青黑的颗粒吗?”
众人看去——果然,盘的蒸鱼豉油里洒着细小的青黑颗粒,和豆豉、香菇碎、椒等混杂在一块儿,不凑近看本看不,但吃鱼的时候往往会蘸一调料,这些颗粒便附着上去了,神不知鬼不觉地了肚。即便没吃到颗粒,毒素估计也早已渗透在蒸鱼豉油了。
“我去厨房看看!”卢晴自告奋勇,去了半分钟便回来了,拿来一颗红黄相间的菌菇,放到餐桌上后,手指过的地方变成了青。
纪凛大惊:“怎么不手?!这东西会变,有毒吧!”
卢晴翻了个白,终于有机会回怼:“纪哥你真是少见多怪,别给局里丢人。这菌菇叫见手青,肝菌的一,手碰了会变,名字就是这么来的。我去云南旅游的时候吃过,在当地很常见的,就是贵,上百块一斤。”
纪凛平时买几十块一斤的都得犹豫半天,哪儿会吃这昂贵的玩意儿,当即掏手机查资料:“我又没去过云南,去了也不会吃,菌菇一斤超过十块钱就离谱。”
周毅仔细对比了盘里的颗粒和桌上的菌菇,肯定:“确实是见手青,我以前在云南驻守过,这菌只要温翻炒均匀,用起来安全的。但炒熟的见手青不是这颜,这肯定是生的,后来加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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