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狂徒 - 第72

    “至不至于，不是我们说了算的。”虞度秋摸了摸自己的脸，那晚挨打的痛已经消去了，但仍能看淡淡的淤青，“那天珠宝展上，裴鸣的确对我的项目了一丝忌惮，他心里绝对藏着我们不知的秘密，但要说他是不是国王……我也不确定。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若想杀我，一定会果断地执行，因为他知那样最保险，不会搞那么多里胡哨的。”徐升：“会不会是像姜胜电话里说的那样，王后又擅自行动？”“有可能。这事得太冒险，不像国王以往的派，应当是王后的主意。不过我困惑的是，姜胜这颗骑士既然能为王后所用，为什么时至今日才动手？他又不知警察在查他，没有背一战的动机啊，还傻乎乎地以为自己拿到赎金能逃跑呢。我要是王后，在他职的半小时后，一行人到达了目的地，周毅直接将超的普尔曼停在了看守所门，娄保国从副驾驶上来，兴奋：“嚯，这辈第一次牢里。”周毅嫌弃：“瞧你那没文化的样儿，这是看守所，不是监狱，用来暂时扣押嫌疑人的，刘少杰还没判刑，只能关在这儿。”彭德宇已经提前通知过，来接应的昌和看守所民警以为他们坐的是警车，猛然间看见这辆庞然大，吓了一，连声惊叹：“不愧是新金区，真有钱，排场这么大。”徐升连忙解释清楚，以防自家公安局风评受害。打车来的纪凛比他们晚到十分钟，自从去年雨巷案之后，刘少杰被羁押在此，他时常来这儿跑动，看守所民警都认识他了，见他现，困惑：“徐队，彭局就说了你要来，没说纪队也来啊，还有这几位……”

    小民警咽了唾沫，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些个白的、黑的、壮如的、脸上带疤的。怎么没一个像良民？徐升早有准备，若无其事：“哦，这几位都是案件相关人员，他们不会审讯室，就在外边听，帮我辨别刘少杰有没有撒谎。”“这样啊，行，那你们跟我去吧。”得益于徐升稳重可靠的优秀风评，小民警没有怀疑，领着他们一行人往审讯室走，边走边抱怨，“这个刘少杰，算得上咱们看守所的元老了，人家多待两三个月，就他，本来快要判刑送去监狱了，突然案有变，就继续留在这儿了。从去年到现在，不知被提审过多少遍，就是撬不开他的嘴，一个连死刑都不怕的人，徐队，你别抱太大希望。”徐升有儿心虚，没仔细听他的话，反正就完事了。虞度秋跟在后，碰了碰旁人的胳膊：“如果刘少杰真是柏志明的养，那他收养那么多孩、训练你们憎恶警察，是为了什么？”柏朝瞥了他一：“少爷，有话直说。”虞度秋抿浅笑：“你知我想说什么。”没有生育能力却又有繁的男人，确实有可能通过收养儿来满足自己传宗接代的虚荣心，不过柏志明的理由或许没那么简单。他的所作所为，更像是在从小培养忠心于自己的罪犯。正如国外的黑手党以“家族”为单位，许多犯罪团伙乐于靠亲属关系来维系的稳定与安全，因为比起半途加的成员，显然自己亲手规训的孩更可靠。即便是姜胜那样被散养在外的养，都在柏志明的教唆走上了犯罪路，为何柏志明养在边十几年的孩，却丝毫不受影响？“我跟他们不一样。”柏朝勾住他的小指，侧过，抵着他的肩，轻声说，“我遇见了你。”虞度秋突然理解了为什么有人听华而不实的甜言语，的确悦耳动听，不过他还不至于恋脑到被三两句话糊过去，趁其他人不注意，掐了把男人劲瘦的腰：“老实，晚再审问你。”柏朝坦然以对：“事实如此，随便你审。”一行人了监控室，透过单向玻璃，可以看见刘少杰已经坐在审讯室里了。照看守所的规矩，他剃了很短的平，样貌只能说是平平无奇，但眉宇间透一悍匪般的痞气，乍一看有男人味，打扮打扮应该能去酒吧钓一些钟这款的姑娘。因为是夏天，他上就穿了件看守所发的甲，两条肌贲张的手臂，在看守所里待了大半年居然还能保持这样的材，可见这人意志力有多悍。昌和看守所的审讯室比新金分局要严格些，铁制的椅固定在地面上，扶手间有档板，刘少杰坐上去后便被档板锁住了，站不起来，面前还有一堵钢化玻璃，本别想袭警。徐升看见这景，想了想，说：“小纪，我看这儿安全的，你跟我一块儿去审吧。”纪凛惊讶：“不行，老彭没批准，你让我旁听已经很冒险了，我不想连累你。”“都是为了破案，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老彭还能把我开除了？”徐升不在意，“这个猜测是你提来的，你更了解怎么审问，刘少杰这人得很，我们可能就这一次机会，不能失败，你就当帮我忙。”“徐哥……””纪凛心涌上，刚要答应，一旁的虞度秋举起了手：“我也想去。”徐升、纪凛：“你在外边老实待着！”虞度秋睁睁地看着他俩走了去，扭问自己的三位保镖：“我是不是对他们太客气了？他们不会不知我随时能死他们吧？”坐在一旁调试设备的小民警轻咳了声：“说话注意儿。”虞度秋无辜：“开个玩笑，别当真。”听着可不像玩笑……小民警一时无言以对，好在也不用他说多什么，里边儿已经开始对话了——刘少杰的神态相当从容，或许是死猪不怕开了，甚至对纪凛友好地打了个招呼：“纪警官，好久不见啊。这位是你同事？幸会幸会。”但上就开始嘴欠了：“你最近没来看我，我还以为你已经破案了呢，没想到还是得来求我啊，哈哈，大半年了连个凶手都抓不住，你这刑警怎么当的？”纪凛跟他打不止一次两次，起初还会被他气得脸红脖，如今已经习以为常了，完全没被他的冒犯言语激怒，舒展往后一靠，一派胜券在握的自信姿态，说：“这位是帮我一起查案的徐警官，我俩今天来，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刘少杰无所谓地耸肩：“你问吧，反正你们来几个人都一样，别想从我这儿得到有价值的信息，虽然我什么都知。”娄保国听见这句话，“嗬”了声：“这小够嚣张的啊，民警同志，你们没有采取一些‘特殊’手段教训他吗？对这人不能太温和。”小民警不敢跟这些外人透太多，只：“在合法范围能使用的所有手段，我们都用过了，他似乎经受过专门的反拷问训练，意志力非同寻常，奈何不了他。”周毅：“他好歹愿意跟警察，有些犯罪分问什么都不答，跟死人似的，那才叫难搞。”小民警无奈：“可他答的都是假话、废话，本没用。”“假话、废话未必没用。”假话大师虞度秋，“如果能从他的言行举止辨别他在撒谎，说明他想掩盖一些真相，也不失为一线索。”审讯室的防撞包墙起到了良好的隔音作用，监控室里的人能通过扬声听见里边人的对话容，而里边的人应当是完全听不到外声音的。但刘少杰却森森地扫了看不透的单向玻璃：“我猜外还有警察吧？有你领导吗？如果你什么也没问来，会不会被降职啊？”还没正题，心理施压战术便开始了。外若是真站着彭德宇或冯锦民，纪凛或许会有儿张，但一想到外那俩神经病不知又在什么伤风败俗之事，他只想冷笑，压没把刘少杰的话当回事，答都懒得答，直接继续刚才的提问：“你有过正经工作吗？我是指那朝九晚五、每月拿薪的工作。”始料未及的一个问题，看似与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