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狂徒 - 第53

    （开的车是柯尼格xr trevita）怡酒吧，位于松川路261号，分为上两层，一层是吧台、卡座和舞台，二层是会员才能的小包厢。这个光听名字就不太正经的酒吧，实际也确实着边生意，黄赌毒不敢搞，就给材窈窕的女服务生穿开衩超短裙、沟衬衣，由此，男客人占了绝大多数。男人一多，装阔攀比便成了司空见惯的事儿，一晚上豪掷千金开洋酒的大有人在。纪凛过了安检，推门去时，店的女服务生还没上班，坐在卡座上化妆闲聊，瞧见今天第一位客人，先是愣了，继而忍不住噗嗤笑了声，立即捂住嘴，脑袋挨在一块儿窃窃私语，密的睫扇来扇去，神时不时瞄向他。纪凛浑不自在，问面前拖地的保洁阿姨：“你们这儿不是四开始营业吗？怎么人都没有？”起码比他大二十岁的阿姨用“你哪个年代来的”的鄙夷神睨他：“谁四来喝酒啊？一般都要七以后咧。”纪凛顿时尴尬得脚趾抠穿地板。这他哪儿知。平时除了公事之外，从没来过这场所，仔细一想，以往去娱乐场所突击检查，的确都是大晚上。亏他为了那群油粉面的浪公、假装不经意地问报，特意斥资二百五网购了一件衬衫和一瓶发胶，本就不多的工资更是雪上加霜。几个女服务员瞧他样就不像个有钱的，也不知是打哪儿来的乡人一回城，穿得这么土。笑完就不搭理他了，继续聊自个儿的。纪凛尴尬地暂且退到门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左思右想，犹豫了半天，最终用国人的四大宽容之一说服了自己：来都来了。好在吧台的调酒师已经上班，不至于坐着等到七。于是他临时改变作战计划，再度门，单刀直独闯吧台，将随携带的警察证往桌上一拍，开门见山：“你好，问几个问题。”调酒师慢条斯理地着玻璃杯，空瞥了证件，再上打量面前衬衫得能引来蜂的神小伙，从鼻里轻蔑地了气，慢吞吞：“本店需先消费才能落座。”“……？”纪凛打开警察证，怼到他面前，“你看清楚，这是什么。”调酒师仍旧拖着怪气的语调：“这玩意儿我都看腻了，去年有段时间天天见，前阵也见了不少，像我们这守法良民，当然会合警察工作，但前提是，人家是货真价实的警察啊。”调酒师又从上到审视了他一遍，提一个合理猜测：“你这证是捡来的吧？”纪凛嘴角一，觉自己心底有什么东西被这句话击碎了。可能是他的尊严。调酒师净玻璃杯，又去准备冰块，他又成了无人问津的尴尬症患者。打电话向局里请求支援是不可能的，彭德宇绝对会揪着他耳朵大骂“又不打报告擅自行动”。回去取其他证件再过来好像也很奇怪，像他理亏似的。犹豫片刻，纪凛咬咬牙，狠心，一拍桌：“喂！酒单给我。”不就是消费么，一杯酒谁喝不起。调酒师这才几分好脸，将酒单推过来：“吧台最低消费五百哦帅哥。”纪凛刚好的心理建设顷刻崩塌，匪夷所思地瞪大睛：“五百？你怎么不去抢？”“我们这儿座位很抢手的，卡座吧台包厢都有低消。”“可现在没人坐啊。”“规矩不是我定的呀帅哥，你也可以站着喝，就不用低消了，不过这年应该不会有人连五百也消费不起吧？”“……”平时只喝单位免费白开的纪凛狠狠握拳：“五百是有，但凭什么在你们这黑店里？”调酒师立刻变脸，啪地合上酒单：“我们的都是正经生意，你我愿，不。倒是你，捡个证儿就敢冒充警察了，也不怕我报警。”纪凛简直气笑：“你报啊，看看最后谁被抓去！”调酒师当然不会真的报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也不能容忍有人在店里惹是生非，转就拨了个线电话，没几分钟，二楼来两个人大的保安。调酒师使了个，两人便朝吧台前的蝴蝶走去。纪凛顿觉不妙，虽说他有自信撂倒两个保安，但要是被彭德宇知他在酒吧跟人打架，怕是永远无法重回专案组了。正当他犹豫不决之际，酒吧大门吱呀一声，又被人推开了。调酒师心八成又是个提早来的乡佬，然而待他看清后，睛里猛地迸光——尚未合上的大门外，一辆造型科幻的超跑停在路边，即便不认识品牌，也能猜到价格至少千万。来怡的客人不乏土豪富贾，但有钱到买得起这跑车的，屈指可数。况且这位客人本比超跑更惹。步店时，鞋踏在地砖上的声音都如同金落地般清脆悦耳。客人本人倒没刻意炫富，但他的富本不用炫，光用睛看就知。往店里一站，不像是来消遣寻乐，倒像是来巡视自家商业街上的商铺。绝对的贵客。两名保安见状，为了不惊扰新客，暂时退，卡座上的女服务生们突然有空了，纷纷枝招展地迎上去，满滴滴的“迎光临”。虞度秋看也没看，走过安检门时“滴”一声响，他晃了晃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又指了指自己的刀片项链，自然没人敢多嘴说一个字。虞度秋划过一丝得逞的快意，接着朝后关门的男人吩咐了句“替我应付”，便径直朝吧台走去，挥着手喊：“嗨，纪队，多日未见，差没认你。”纪凛从他门的那一瞬起就在找地方躲藏，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早知会被虞度秋撞见，他宁可被彭德宇逮回去写检讨！“瞧你店半天了，怎么什么也没啊？”虞度秋坐后第一句就拿他开涮，“该不会是羞涩吧？”“你特么能别监视我了吗？”反正已经暴了，纪凛索破罐破摔，抬，不甘示弱地回击，“我是没你那么有钱，但我的工资也够我这辈了，要你关心？嘁。”

    虞度秋微笑：“纪队真是勤俭持家，如果我拿那么工资，我的这辈或许就到明天为止了。”“…………”纪凛觉自己此刻十分需要一个氧气瓶，再聊去他一定会因为气急攻心呼急促供氧不足而休克。虞度秋本不用招呼，调酒师已经殷勤地为他呈上了酒单，并且非常贴地翻到了价格最的一页。虞度秋懒得挑，直接说：“调两杯最贵的，接来无论我们问你什么，你都老实回答，听见没？”有钱便是爷，调酒师忙应：“好好好。”纪凛这才心里好受些，但一想到自己要靠虞度秋才能招人待见，总归不是个滋味。虞度秋仿佛看穿他的心结，贴地宽：“纪队，我知你这段时间不容易，得不到专案组的报，只能自己偷偷来调查，我看见你这副样，实在是看在里，笑在心里……啊不是，疼在心里。”“……”纪凛愤愤地抓发胶定型的发，指着他鼻狠声威胁，“你再嘴欠一句，别怪我揍你。”赶走了女服务生的柏朝走过来，往虞度秋旁一坐，冷冷盯住他：“你说什么？”“……”纪凛回忆起夏洛特的台糗事，收回手，不愿再与这对恶霸主仆计较，转问调酒师，“前阵来的警察，问什么了？”调酒师边忙活边古怪地瞧他一：“您不也自称是警察吗？怎么会不知？”虞度秋嘴：“他们不是一个队的，比谁先破案呢。”这么一说就很容易理解了，调酒师地喔了声：“拼业绩啊？那你动作也太慢了，上一波警察已经把该看的监控、该问的问题都调查一遍了，无非就是问我们当晚有没有见过可疑分呗。”纪凛：“那你见过吗？7号晚上到8号凌晨。”“可疑的标准是什么呢？如果说打扮奇怪就叫可疑，那多了去了，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