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贤妻太薄情 - 第80

    玉溪难掩尴尬：“夫人怎么来了？”薛宜宁到床边坐，问她：“今日好些了吗？”玉溪小声回答：“没那么疼了。”说完问：“听说县令夫人给夫人送了个丫鬟？”薛宜宁：“我边无人可用，就收了她。后面天晴了，我与将军就会上路，你和何妈妈都不能动，到时我就带她走，你留在此养伤。”玉溪有些失落，却也知没办法，应来，又问：“那等我好了，还能去凉州找夫人吗？”“看将军如何安排。”这事，薛宜宁习惯了不涉，但这话，她想了想，又说：“后面我问问将军，尽量让你们后面过来，也还有几个护从在养伤，到时候正好护送你们同行。”玉溪兴起来：“好，那夫人一定要去和将军说。”薛宜宁答应：“好，我和他说。”原本还是犹豫，但现在都答应了玉溪，她就一定要去找骆晋云说了。说完这件事，她就问：“你是决定，要嫁阿贵了？”玉溪面赧，小心问：“夫人……不喜？”“倒也不是不喜，而是……”薛宜宁叹了气。见他们两人好，薛宜宁有一自家的好白菜被猪拱了的觉。阿贵为人并不算明，只能说老实，还是家生，这辈多半就是待在骆家了，而她觉得以玉溪的品貌和在她旁侍候的份，可以在外面找很好的人家。但很显然，玉溪现在是愿意的。“你他，绰绰有余，但若你想好了，我也不会阻拦。”薛宜宁说。玉溪说：“我明白夫人的意思，但他真的对我很好，而且若不是他，我早就被山匪带走了。当时那么凶险，谁都只会想着逃命，他竟愿意舍救我，我想，这辈怕是都遇不上第二个这样的人了。”“这件事，倒确实多亏他。”薛宜宁说，“但你也得真心考虑好，而不是想报恩，回却后悔。”说这话，她倒想起了骆晋雪。骆晋云不赞同骆晋雪嫁那陶和，也是于这番心态吧。玉溪说：“夫人放心，我明白，会好好考虑的。”午后玉溪有些累，她让玉溪睡，自己回了房，但她才起床没多久，却是一都不困的，待在驿馆也没事，便推开窗看着外面的雨发呆。驿馆在郊外，外面都是荒地。骆晋云来，见她这样一副无所事事模样，问：“怎么不弹弹琴？”薛宜宁从窗前转过去，回答：“这儿多是从武之人，他们不会喜听。”虽然不喜听也不敢说什么，但她没必要去扰人清静，惹人厌恶。骆晋云拿凳坐到了她旁，替自己正名：“从武之人，也有耳朵，也能听弹得好或是不好。”薛宜宁无意和他争执这个，她的琴，自有懂的人喜，不懂的人，她并不稀罕。她问：“阿贵似乎喜玉溪，这事将军知么？”骆晋云回：“知。”“那将军是……同意的？”要不然，阿贵也不会敢向玉溪示好。骆晋云看着她问：“怎么，你不同意？这是你在娘家千挑万选，选来的给我妾、帮你承担繁衍责任的人，不想就这样被阿贵占了便宜？”薛宜宁没想到他如此清楚这事。不由有些窘迫，顿了顿，她才说：“玉溪论容貌与品都不差，我以为将军会喜。”骆晋云盯着她：“为什么你觉得什么人我都会喜，我的要求看上去这么低吗？”薛宜宁一时无言。他继续：“以后别总给我安排人，我没你想的那么饥不择。你的丫鬟，你想不想嫁给阿贵都行，但不要给我，我看不上。”“至少……她也不比夏柳儿差。”听他说看不上玉溪，她有些不服气，忍不住回。骆晋云却笑了起来，挑眉：“怎么，这是在吃陈年老醋？”薛宜宁立刻否认：“什么吃醋，我是就事论事，玉溪确实比夏柳儿好。”骆晋云看着她，没了回音。他不想和她讨论谁好，她就那么迫不及待要他收她的丫鬟？他默然不语，看向窗外。薛宜宁察觉到他似乎有些不兴。正回想着刚才的话，突然听他：“好，你说玉溪更好就更好吧。”说完，他转过来，一把箍住她的腰将她托起，离开她所坐的凳，让她跨坐在了自己上。薛宜宁惊了一，挣扎着要去，却被他住，盯着她：“雨的驿馆确实有些无聊，要不然我们些别的来打发时间？”

    说完，就将她往怀里一收，重重往压。薛宜宁整张脸都红透了，双手抵在他前，垂死挣扎般保持着最后的距离，着急：“你疯了，这是白日，而且昨晚才……”“没关系，不用谅我，这便是没有妾室的好，为夫的力都是你的。”说完他就开始解她衣带。她又羞又急，阻拦：“不行，昨夜才刚刚过……我不要……”“你只用躺着……不，坐着不动就行了，若想看雨，还能同时看，并不影响。”“你……荒唐，我说了不要……”抗拒到最后，发现没用，她终是无奈：“先将窗关上。”他却回：“不用关，没人能看见。”薛宜宁羞窘地闭上，咬牙：“你，无耻……”“嘘——”他在她耳边说：“楼的人说不定会听到。”说完，住她耳珠。她便将咬住，再不敢发声。“哗哗”的雨声持续整个午，雨雾飘洒房，将窗凳与地面都淋得透。楼传来饭菜香，不知不觉，竟已是要用晚饭的时间了。薛宜宁躺在床上，拢着被，恼恨地看着自己指上被折断的指甲。那是在窗台上抓断的。双也酸，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骆晋云已然穿好了衣服，在床边问她：“我让人送饭菜来？”薛宜宁不吭声，也不看他。他温声：“是不是受冻了，是我的错，太沉溺，忘了你会冷。”她仍没理他。不知为何，他见她这模样，竟有一异样的喜。至少她愿意对他生气了。从前任何事她都只会默默隐忍，不说，也不对他发脾气，就如同站在他面前的行尸走，如今她愿意抗拒他了，愿意和他置气了，他便开心起来，心底又愈发想欺负她。轻轻抚着她脸侧，他又说：“只怪你太，让我把持不住。”薛宜宁怒声：“骆晋云，你就是个……人，莽夫，是个无耻之徒！”她又恨又气，但绞尽脑，也只会骂这些词。骆晋云再次歉：“好，我是，我错了。”说得好听，但一边说着，一边嘴角还噙着笑。“我讨厌你！”她又说。这话，好像过于直接。骆晋云自己都惊了一。但心里却不像上次在山寨听到她说厌恶他时那样难受，这一次，他竟有一她在和他打骂俏的觉。原来是这样，倒是有意思的事。他抓住她的手：“讨厌我, 也得吃饭。”薛宜宁年手来，转过去不理他了。他在床边笑了笑，也躺来, 睡在了床外侧。“本来就瘦, 总这样不吃饭, 得更瘦了。”薛宜宁没回他。后来气着气着，躺着躺着，倒累得睡了过去。醒来时，天早已见黑, 房里燃了蜡烛, 他还躺在她旁, 问她：“醒了？”她扭过脸, 没说话。他又问：“饿不饿？”饿倒确实是饿的, 其实刚才晚饭时分就饿了, 到现在都有些饿过了的觉。她闷声问：“此时还有吃的么？”骆晋云从床上起：“自然有, 驿卒知我们没用饭。”说完问她：“我去让人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