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贤妻太薄情 - 第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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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谢在2022-09-04 10:24:31~2022-09-05 12:22:25期间为我投霸王票或溉营养的小天使哦~溉营养的小天使:海棠文学城 10瓶;非常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他一向不喜前朝那些官亲贵的奢靡生活,所以对琴曲歌舞之类并不兴趣,但听这缕琴音,不由就想起了年少时初军营,血气方刚,初识许多同龄军士,互称兄弟,同手足。那时所有人的心思都简单,都有人都觉得自己骁勇无敌,一刀一骑,可斩万千敌军。走到塘对岸时,琴音不再轻快血,而是激昂、急促,如同战鼓一样。他也看到了那个弹琴之人,一月白素衣,坐在风拂起她鬓边的发丝,她置若罔闻,只是专心拨动着前的琴弦。沉静,专注,明明纤细瘦弱,却仿佛有无限的力量,一丝丝注琴弦,搅得人血气上涌,犹如回到了你生我死的战场上。再然后,琴声变得哀婉,悲痛,是痛苦的觉。也是他,曲调又重新明快起来,却与最初的那轻快不同,而是一满载着与希望的觉,仿佛一位老人从年轻走过,得到了许多,也失去了许多,最后坐在小院孙一样,让人心重新舒朗起来。琴音落,他隔看见丫鬟给平陵公主递去手帕。再看一琴后的薛宜宁,他步步朝厅走去。,老夫人不明所以,张地问平陵公主:“公主为何伤心?是不是这琴弹得太哀怨了?”平陵公主摇,只是泪,朝薛宜宁:“让将军夫人见笑了。”薛宜宁从琴后退,上前朝公主万福:“愿公主命安康,儿孙满堂。”平陵公主伸手扶起她,笑:“承你一番吉言,盼我也能佳儿佳妇,孙。”此时外面传来脚步声,有丫鬟朝外望了一,说:“将军来了。”薛宜宁没什么动静,倒是舒靖靖看了薛宜宁,饶有兴趣地转往窗外看去。她一早听说骆晋云虽然勇冠三军,却与那些五大三满脸横的武将不同,形伟岸,宇轩昂,颇有风姿,现在一看,果然如传言一样。待他靠近,才看清相,鬓,目如朗月,一刚正气,的确俊无边,可这俊又被那一副镇国大将军的威严死死压着,让人看了就心,一气提不上来。舒靖靖又促狭地看了薛宜宁一,要不是这么多人在,她都要忍不住打趣几句。骆晋云厅,见过平陵公主。平陵公主说:“将军与夫人,真是一对璧人。”舒靖靖在后面偷笑,薛宜宁垂去,骆晋云极淡地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这时平陵公主看向薛宜宁:“贤媳这般琴技,果然是化,余音绕梁。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气势浑厚的琴音自一介女之手。”薛宜宁回:“从前闲着,不事女红,尽些旁门杂学,倒耽误了许多光。”这时舒靖靖说:“舅妈,阿宁的茶也很厉害呢,我五年前第一次见到都惊呆了,当时平南王——”听她提起那几个字,薛宜宁脸上一片煞白,旁人神也略有些异样,舒靖靖自知失言,连忙改:“次有空,舅妈一定要来尝尝。”“你呀!”平陵公主无奈地敲了敲她,假装没听到她说错的几个字,回:“你倒是知什么是好呢,但凡跟人学学,也不是这样不着调的样。”舒靖靖讪讪地笑,老夫人连忙夸舒靖靖容貌标致,个朗,又坐了一会儿,平陵公主离开。待送走平陵公主,薛宜宁再也撑不住,一把扶住旁玉溪,支撑着自己不致倒去。她今日本就神不济,那首《将军》又是极耗力的事,一曲弹来,前几乎是一片黑。更何况,两年多不碰琴,手上的薄茧早就没了,这一曲来,手指钻心地疼,似乎已经磨泡来。老夫人回看薛宜宁,问:“这是怎么了?”玉溪回:“回老夫人,夫人今早又有些发烧,为了不耽误事才撑到现在,刚刚在了那么久的风,只怕病又要严重了。”老夫人便说:“那午就别忙活了,回房去休息吧。”薛宜宁回:“谢母亲……”

    但话音才落,老夫人便皱着眉嘀咕:“刚才那琴声是太悲了吗?公主是兴,还是不兴?”薛宜宁没力气回应,一直沉默的骆晋云看她一,朝老夫人:“是兴的,这琴音动了公主。”公主为何哭,他自然知。他听琴音,想起的是自己死去的那么多同袍,而平陵公主想起的,则是驸。不这婚事成不成,至少公主会一直记得今日历数往昔的形,琴音对她的动,也会一直记在心底。似乎是见薛宜宁实在病得不轻,骆晋云送她回了房。待她在床上躺,他在床边淡声问:“怎么从不知你会弹琴?”薛宜宁轻声:“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女还是规规矩矩学些女红,读些《女四书》好。”骆晋云没说什么,只是隔一会儿才突然说:“听到刚才那位姑娘提起平南王,你似乎很张?”薛宜宁惊叹于骆晋云的观察微,心里不由提起一气,半晌她才结结绊绊说:“他们……毕竟是罪臣。”“你怕连累到薛家?”骆晋云问。薛宜宁沉默好一会儿,终究是。这样说,倒也是人之常。平南王是前朝忠烈,许多大将都死在平南王手上,平南王府自然被今上所不容。薛家是最后投降的那一批朝臣,本就不被皇上所喜,自然也不该和平南王扯上什么关系。“倒也不用太张,反正那一家都死尽了,除了……”说到一半,骆晋云突然看向她:“薛家与平南王府算是世?那唯一活着的平南王世,你应当熟识?”她暗暗气,在被偷偷攥起手,缓声:“我知他,但他我几岁,又是男,平时结得少,说熟识倒谈不上。”这时清端了煎好的药过来给薛宜宁,玉溪同时也给骆晋云送来沏好的茶。骆晋云坐到床对面坐榻上喝起茶来,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薛宜宁心里松了气。药味重,可茶的清香竟能与药味分抗礼。骆晋云喝了两,问:“这是什么茶?”薛宜宁看了玉溪,问:“是上次从薛家拿回来的茶吗?”玉溪,悄悄看骆晋云的神,特地回:“是的,这茶极少,夫人看得珍贵,拿回来后自己也没喝过。”玉溪这么说,也就是替薛宜宁讨好骆晋云。薛宜宁垂眸,轻声解释:“是蜀地上清峰的蒙。”“上清峰?难怪。”骆晋云说。最好的蒙自蒙山,而蒙山最好的,则是上清峰。这样的茶,就算有钱都不知要去哪儿买,得有关系,熟悉门路。这便是薛家这样名门望族的好,几代人的经营,什么珍稀都见过,也知从哪儿得手。“夫君若是喜,我拿一盒去和正堂放着。”薛宜宁说。玉溪暗地里想,夫人怎么就这么实诚。这是好茶,将军自然喝得来,放在夫人这儿,将军想喝了就过来一趟,多好,若是给了将军,他不就不会来了吗?骆晋云未及回话,生便自院外急步:“将军,夏姑娘说心疼,芬儿着急寻来,问是不是要请大夫。”一旁玉溪忍不住翻了个白,薛宜宁依然平静,骆晋云已从桌边站了起来,担心:“我去看看。”薛宜宁才喝完药,“嗯”了一声,骆晋云二话不说就了院。待他走远,玉溪才敢:“她心疼,夫人可是还发着烧呢……”薛宜宁难受地重新躺来,想了想,开:“把晚秋叫来。”玉溪门去,很快就带了晚秋来。晚秋是洒扫的二等丫鬟,平时并不在边侍候,但也是她从薛家带过来的陪嫁,自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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