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夏推开玻璃门,在院伞一坐,有些气闷。
那气闷在看到曲靠着侧边门,显然是在等他的陆瑾沉的那一刻。
变成了气绝。
他的本意是想打陆瑾沉个措手不及,让陆瑾沉给他等着。
可现在怎么看,怎么都像是陆瑾沉在等他???
好一招反客为主!
就这样的“心计”,小棉糖怎么吃得住!
刘夏沉着嗓咳了一声。
陆瑾沉慢悠悠走过来,把燃着的小焙茶炉一沏,给刘夏推了过去:“清茶,刚煮好。”
刘夏更气了。
刚煮好。
这话翻译过来不就是“我算着时间知你什么时候会来,提前备好了,分秒不差。”
刘夏:“陆队这么闲,还有心煮茶。”
陆瑾沉笑了声:“沐然煮的。”
刘夏现在堵得慌。
原先觉得他都找上门了,陆瑾沉竟然还能不慌不忙煮煮茶,真是太不把他放在里了!
现在听他说这茶是谢沐然煮的,又觉得竟然连个茶都不亲自煮,真是更不把他放在里了!
寒气重,茶又着气,刘夏低抿了一。
清清甜甜的甘味去,格外和。
于是又抿了一。
再抿了一。
等到回神的时候,一杯已经见底,陆瑾沉又给他添了一杯。
还掀了掀小焙炉的盖,开:“拿着这个喝也可以,你随意。”
刘夏嚼了嚼误的茶叶末。
谁他妈要拿着茶炉喝茶!
陆瑾沉你别太过分!
我对着他不会发火,对着你还会给面吗?
你放!!!
于是,抱着这想法的刘夏一咬牙,一嗤声。
喊了句与凶恶表截然不符的:“陆队。”
刘夏说完,双目放空。
当着陆瑾沉的面,他怎么也喊不“陆瑾沉”这三个字。
世上没有什么坎坷是过不去的。
除了陆瑾沉。
刘夏吐了一气浊气,正:“你和他的事,宋老师…顾总和宋老师他们都知吗?”
陆瑾沉没有犹豫:“知。”
刘夏在开这个之前,其实就已经猜到答案了。
甚至在他问那人的时候,潜意识里,也有个声音告诉他,“宋希清她们是知晓的”。
这份“底气”,来源于他对陆瑾沉的“盲目信任”,哪怕刘夏真的不太愿意承认。
而他对陆瑾沉的“盲目信任”,归究底,又是因为何殊。
因为从始至今,何殊才是最信任陆瑾沉的那一个。
他对陆瑾沉的信任超越了谢沐然、纪梵,超越了白英、林佳安,甚至超越了他。
刘夏:“宋老师她们…什么时候知的?”
陆瑾沉:“很早。”
很可能…比他自己都早。
刘夏一惊:“很早?”
他虽然一直觉得陆瑾沉会把所有事都安排好,再把那人带回家。
但在他的想法里,很可能是借着“想带人回家”这个由,让一切事变得顺理成章。
可陆瑾沉却说很早。
刘夏不怀疑陆瑾沉这话的意思。
他说了很早,就是很早。
刘夏心里悬着的那压线晃着,松了一半。
想带人回家,所以坦白,跟早就坦白了,再带人回家,是两个概念。
连可比都大打折扣的两个概念。
刘夏捧着茶杯:“所以宋老师他们也没什么表示?”
刘夏说完,死死盯着陆瑾沉。
哪怕陆大队一为难的表,他都要上去把那人连夜打包带回家。
带回家喝他妈炖的老母汤。
陆瑾沉看着刘夏那一副明明很张,偏又装作“我只是想看看怎么回答”的样,觉得好笑。
他淡声:“有。”
刘夏指节意识绷到有些发白。
陆瑾沉:“让我早带他回家。”
刘夏有被掐着脖拎到半空,又跌棉垫的错觉,半晌,冒一句:“……啊?”
陆瑾沉往椅上一靠,玩笑:“如果他没跟你发那些消息,可能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刘夏醒过神,左挪挪脚,右动动手,没憋一句话。
清茶咕噜咕噜着,成了唯一的声响。
陆瑾沉抬手轻轻一,小焙炉发尖锐的鸣声,火应声而熄。
也随着倏停的明火,渐渐没了动静。
在升起又四散的雾气,陆瑾沉不缓不慢,开了:“他们见了两次面。”
刘夏抬眸看陆瑾沉,问:“宋老师和殊?”
陆瑾沉。
刘夏:“我知,去找白影后的那次,凑巧碰上了,然后还有试镜那次。”
前者是何殊亲跟他说的,第二次本不用说,坐实了“乐青小太”的名号,全网皆知。
刘夏正想着其是不是有什么关联,就听到陆瑾沉的声音响起。
陆瑾沉:“不是凑巧。”
扑面而来的信息量让刘夏一怔。
陆瑾沉又:“都是因为他。”
都是因为他。
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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