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沉没正面回答,隻说:“药里有镇静安神的成分。”
等何殊慢慢适应了光线,陆瑾沉才把手机递过去。
何殊不知自己只是睡了一觉的功夫,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许慕她…”何殊刚说许慕的名字,就看到陆瑾沉的眉皱了一。
他以为陆瑾沉是被许慕气到了,意识抿了抿嘴,不说话。
而陆瑾沉则是幽幽看了何殊一。
这人醒来竟然先喊了许慕的名字。
“你给过她机会了,”陆瑾沉说:“而且不止一次。”
第一次告诉她,不要跟,她跟了。
第二次告诉她,自己其实什么都知,不用装无辜,她继续执迷不悟。
第三次告诉她,及时收手,她也没听。
何殊总觉得陆瑾沉不太兴。
于是摸了摸鼻:“我没想替她说话。”
只是惊讶于许慕不要命的。
陆瑾沉抬了抬眸:“最好没有。”
何殊:“……”
何殊低,继续看消息。
当翻到自己在酒吧驻唱时期照片的时候,惊讶过后,有了笑意。
这笑意很浅,却没遮掩,直直落在陆瑾沉。
陆瑾沉挲了挲指尖,平静开:“很喜他们吗?”
何殊抬起来:“嗯?”
然后指了指照片上的几个人:“他们吗?”
陆瑾沉低着嗓:“嗯。”
“喜啊,”何殊关掉声音,开视频:“他们都对我很好,阿夏也是。”
陆瑾沉压心漫上来的绪,开:“怎么会想到去驻唱歌手?”
刘夏说哪怕到现在,他也没清,那时候的何殊,怎么会现在那条街上。
穿着一省重的衣服,显得那样不合时宜。
“其实我也不知,”何殊思绪飘得有远,“那时候想给自己找事,然后刚好就看到了那个传单,想着试试看也好。”
陆瑾沉顺着他的话说了去:“后来遇到了他们,就留了来?”
何殊先怔了怔,然后极尽诚实,了。
其实陆瑾沉早就猜到了答案。
因为不只是刘夏他们,哪怕是他和“apex”,也是如此。
“那现在呢。”陆瑾沉慢慢抬起眸来,忽的开。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这句“那现在呢”是在问什么。
只是很想知,何殊会回答他什么。
何殊没回过神来:“现在?”
陆瑾沉:“嗯,现在。”
何殊偏了偏,视线扫过不远的纪梵和谢沐然,回:“现在有你们啊。”
现在有你们啊。
陆瑾沉所有的挫败,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碎在这六个字里。
陆瑾沉听到了想要的答案,整个人的气息都敛了去,一边给林佳安发短信,一边开:“什么时候学的架鼓?”
何殊:“就驻唱的时候。”
陆瑾沉:“自己学的?”
何殊:“不是,涂哥教的。”
陆瑾沉抬手又开了一盏小灯:“就结婚那个?”
何殊“嗯”了一声,笑得眉弯弯:“他架鼓打得厉害,其实嗓音也很好。”
“当初刚成立乐团的时候,让我主唱,也有一个原因是我除了唱歌,其他都不会。”
“所以后来闲着的时候,他们就会教我。”
“不过太久没打了,现在都忘了。”
陆瑾沉闻言:“我教你。”
何殊手一顿,默了默,问:“教什么?”
陆瑾沉轻轻笑了:“你想学什么?”
何殊有些不明白陆瑾沉话的意思,意识以为他要帮自己捡回架鼓的技能,于是回:“学架鼓吗?”
陆瑾沉眉梢一扬:“可以。”
“但以后别人要是问起的时候,要说是我教的。”
何殊被唬的一愣一愣的,了。
而不远已经醒过来半天的纪梵、谢沐然和刘夏,睁着睛,四目放空,看天板。
杰哥,你快来,形势要控制不住了。
陆瑾沉又开始不人了。
直播
何殊在医院养了三天。
因着天生的疤痕质,脊背上的伤虽消了,仍旧泛开青紫的一片。
被周遭肌肤一衬,看着有些瘆人。
这也就直接导致了众人对他的“我不疼,我没事,我好了”等话,持度怀疑并严厉谴责的态度。
何殊恨不得当场打一军拳,来证明自己已经痊愈的事实。
直到医院了报告,才勉被批准院。
可饶是乐青保密工作的再好,也抵不过前几天暴风雨式的搜。
何殊在院当天,就被拍到了从医院离开的照片。
前几天闹得沸扬,乐青、“apex”、blood甚至是余铭他们都亲自场。
可何殊除了工作室官方的声明外,几乎没有其他动静了。
再加上几个圈有名的娱记发通告,声称在乐青底蹲了三天都没见到本尊,怀疑乐青上层有什么大动作。
传言越来越多,所有人都在等何殊面。
谁知,等来的却是一张从医院来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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