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五）
酒会之后没过多久， 联盟一级律师审查委员会终于重启了评审程式。
原本的候选名单裏， 有个别律师牵涉
了曼森大案，跟曼森兄弟以及南十字某些合伙人有非正当往来， 锒铛
狱， 被审查委员会自动除名。
这其
就包括曾经
跟顾晏较劲的霍布斯。
不过即便没有除名， 他也不会有丝毫的竞争优势。
因为在最终评审的时候，除去燕绥之回避的那一票， 徽章墙上有名有姓的所有一级律师， 都给顾晏投了同意。
这在终审一环也算得上是奇景了，毕竟这个评审相当严苛， 全票通过的却少之又少。
这群个
迥异的大佬们上一次这么意见统一， 大概能追溯到十来年前。
每次评审结束后， 都会有一场一级律师联合会议。
大佬们虽然觉得开会很无聊，但每次都会全员
席。毕竟他们这个团
增加
新人不容易，确实应该
迎一
。
这次的会议就定在一个月之后，地在红石星一级律师联合大楼。
在那之前， 燕绥之去了一趟
藤医院， 找林原
復查。
“各项资料都很正常，比我预料得还要好。”林原扫了一
结果单， 问
：“发烧或者
痛之类的
病还犯过么？”
燕绥之：“没有，很久没有过了。”
林原听了打趣：“那看来顾律师的基因片段在你这裏适应良好， 一儿排异反应都没有。要是碰上
闹腾的基因源， 那就有得受了。”
燕绥之一回听见人这样描述基因，觉得
有意思：“可能
随主人吧， 基因源跟本人一样闷不吭声。”
林原忍不住笑起来。
“刚才上楼的时候听说你要去旅行？”燕绥之问。
林原放结果单，活动了一肩颈：“对，之前忙了好久没歇过，这次休一个
假。”
“几天？”
“半个月吧。”林原说，“年的假都攒在一起了。打算回一趟赫兰星，辫
叔不是带着雅克回去休养了么？我去看看，然后再去其他几个星球转一圈。”
“赫兰星？好巧。”燕绥之说：“过两天我跟顾晏也打算回去一趟。”
不过最终他们没能同行，南卢这边有个案耽搁了几天，林原先他们一步发了。
在医院裏没日没夜晨昏颠倒，林原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样悠的假期了。
刚开始他还有不太适应，夜裏睡不着，早上又总会惊醒。他总要看一智慧机，确认没有什么急救消息，再翻
继续睡。
这样过了四五天，他才真正放鬆来。
他去了一趟默文?白家裏，在那裏住了两天，顺便盯了一雅克?白的恢復状态，又陪着他家那群老顽童从早聊到黑。
他还去了很久以前住过的公寓区，念书的学校，常去的商店，呆过的医院……
有些已经没了踪影，有些一如多年之前。
在赫兰星呆了一周左右，他买了一张离开的飞梭票，打算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就在他站在赫兰星的港
准备过闸的时候，智能机突然嗡嗡震了两。
他顺手调介面看了一，那是两条新收的信息。
第一条是藤医院的通知。说联盟有一个新成立的医疗公益基金，专门针对基因这块的病症研究和救助，打算跟几大医院都建立一合作项目，总院把他设为了藤这边的负责人。
跟着的第二条就是那个公益基金会的问候资讯。
林原随手划了一，打算扫一就关闭介面，结果看到最后两行却停住了动作。
那两行写着：
……
祝一切安好，旅途愉快。
阮野
明明是公式化的客
之词，明明那两个字带着基金会的会标，并不是什么私人的签名。
但在那个瞬间，依然会让人产生一
错觉。
就好像……多年之后的某一天，远方忽然又传来了故人的音讯，对他说，好久不见。
林原看着落款的字，久地站在那裏，忽然无声地笑起来。
?
燕绥之和顾晏在赫兰星落地，已经是一周之后了。
赫兰星金玫瑰区红杉大24号，是顾晏小时候生活的地方。
“你在这裏住到多大？”燕绥之第一次来顾晏家的老宅，还没到地方就有些好奇。
“学，后来去德卡
念书工作，这裏就空置了几年。”顾晏说。
“空置？你外祖父不住？”
“他两边住，工作在天琴，那边也有一间
置的公寓，后来退休就回来了。”顾晏说：“他搬回来之后，我隔几个月会来住几天。”
听到天琴的时候，燕绥之脑裏闪过了什么，但又没抓住，只“哦”了一声。
直到他们站在那幢宅面前，燕大院才明白刚才脑闪过的是什么……
因为打开门的时候，顾晏那位外祖父正坐在客厅的
沙发裏，扶着镜转看过来。
老先生髮银白，
神矍铄，看得来年轻时候一定非常英俊，就是习惯板着脸，显得异常严肃。
嗯……特别巧，跟燕绥之第一次
审的那位大法官得一模一样。
就是被燕绥之形容为“为人正直但面
神经可能有
”的那位。
……当着顾晏的面形容的。
燕绥之：“……”
老法官：“……”
从这相隔半个客厅的对视以及双方表
可以看，这两位对彼此的印象都非常
刻。
两人同时木着脸看向顾晏。
顾律师抵着鼻尖转咳了一声。
这时候就能看来，某些同学真的闷
。
好在不论是燕绥之还是老法官，对于对方的印象都不是坏的。甚至是特别的，带着欣赏的。
所以真正坐到一起时，
谈的氛围居然还不错。
儘
老法官天严肃，又带了儿职业病，话语不多，但顾晏看得来，自己这位外祖父心很不错，听燕绥之说话的时候甚至是放鬆而愉悦的。
对此顾晏毫不意外，毕竟……那是燕绥之。
只是在聊天的后程，老法官还是提了一句：“我已经退休了，又都在家裏，就不要用那么正式的称呼了，总让人觉得在开审。”
燕绥之转着手裏的杯，似乎是故意的：“那怎么称呼比较合适呢……老先生？”
顾晏低
了一鼻樑。
某位院混账起来，上至老人至孩，就没有他不敢逗的。
老法官默默喝了一茶，对“老先生”这称呼也发表了看法：“像学院来家访。”
燕绥之慢条斯理地喝了温
：“那……外祖父？”
老法官一脸严肃地呛了一茶。
燕绥之笑起来，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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