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御医认真观察多日,认为这是因为男、女形有异的缘故,他也再三保证余心乐肚里的小公主没有任何不对,余心乐这才放心,照例吃喝。
此时余心乐怀已过三个月,他的吐也终于好上许多。
胎也算是安,民间有说法,要怀满三个月,才能告诉家人之外的人。
余心乐在京朋友有限,那些亲戚,他并不打算让他们知,对外,赵酀更是没有公布过余心乐怀的事,倒不是觉得丢人,或是其他什么,而是不愿那些人过来打扰余心乐,这只是他们自己的事,是他作为赵酀的私事。
于是有幸知这个消息的,只有钱宸。
钱宸的父母好几年没有回京,这次回来,家里辈都拦着不让走,非让他们再多留一留,钱宸的爹不太好,也受不了频繁奔波,是以如今他们还在京。
钱宸原还觉得奇怪,总是找不着余心乐,后来听到外的风言风语,知余心乐如今住在,猜测他可能也有苦衷或是不得不办的事,便也不去打扰,朋友之间不就是如此?
这天,有位侍卫大人恭敬地找过来,说是来接他。
钱宸简单换衣裳,便兴兴地随这位大人了。
钱宸也是一回,甚是好奇,却也不敢多看,待他到乐殿,看到余心乐的肚,惊得嘴能吞最少两个。
余心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指指边:“坐呀!”
钱宸回过神,大步到他前,着急问:“怎么回事?!”
“……咳,就是,就是我有了个小宝宝么……”
钱宸崩溃:“你竟然是女?!女扮男装?天爷,我竟从不知,我们从前还一起泡温泉——”
“咳,我是男的呀,但是我——”
钱宸更崩溃:“你是男,竟然也能有?!到底是真是假?!有没有危险?!这都多久了?!大夫、御医都怎么说?你爹娘怎么说?你的皇帝陛又怎么说?!”
钱宸一连串问了许多问题,没有嫌弃,只有担心与着急。
余心乐不由淡淡笑起来,钱宸双手搭在他肩膀,差要咆哮:“你这个傻囡囡,你还笑?!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旁边的女差没吓死,急:“钱公!您可不能晃少爷!”
钱宸吓得赶松开手,余心乐摆摆手:“没事呀。”
钱宸狠狠气,见余心乐面红,神也好,才又坐,汗,说:“是我太激动,看你气这样好,想必一切都妥当。”
余心乐在他边坐,笑:“我知你是在关心我。”
钱宸瞪他,低声问:“你家皇帝陛到底怎么回事?!这,这,你自己怎么办!”
这是他最好的朋友,余心乐也不隐瞒,将先前的事都告诉钱宸。
钱宸听罢,叹气:“真没想到竟是如此。”
“嗯,我和宝宝一定都会很平安的!”
钱宸担忧藏不住,却还是附和:“等会儿我,就去庙里为你们父明灯。”
余心乐“噗嗤”笑:“我爹娘,太后娘娘都了好多,尤其是赵酀,他从来不信鬼神之说的,如今天天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去拜拜!天天都要跟佛祖说好多话!对了,他还拜教的太上老君!”
钱宸想到那个场景,也觉得好笑,跟着笑声。
钱宸看到桌上有本奇怪的书,他拿起来看,看半天没看明白,问:“这是什么天书?”
“这是医书!我也看不懂!是赵酀从海外过来的,他说这是海那边的文字,这本书上写有男生的例。”
钱宸咋:“你家皇帝陛果然厉害,这蝌蚪文都看得懂。”
余心乐骄傲:“那是!他最厉害了!”
这,包括女在,大家全都笑了。
得知钱宸,就怕余心乐太激动,要吃东西,途跑回来看看的赵酀,刚好在门边听到这话,他的脚步顿了顿,不由也跟着笑。
钱宸笑着他的脸:“瞧你得意的,知你幸福,知你家皇帝陛对你有多好,那么忙,还看这些书,他对你多好啊。”
余心乐一也不谦虚,笑着得意:“当然啦!他对我最好!”
钱宸继续打趣他,两人说说笑笑,无比闹。
赵酀到底是没有去打扰,转又往崇政殿而去,脚步是前所未有的轻快。
后来的几个月,钱宸每个月也会里两三次,陪着余心乐说说话。
赵酀但凡有空,便会带余心乐去城外看看风景。
到得第七个月时,哪怕余心乐是男,肚也确实是大了起来,家人看着都觉得很恐慌,余心乐反倒安大家,余心乐不是装,他就是莫名的有信心。
他觉得这是老天爷恩赐给他们的宝贝。
老天爷一定会善待。
他只要平常心地对待,宝宝必定会平安生!
余心乐的积极乐观,难免染家人,顿时大家也调整好绪,一如既往地照顾余心乐,日不慌不忙地迈九月,离御医推算的生产日,也就差了半个多月。
京城已经秋,余心乐喜桂,乐殿的院了许多桂树。
余心乐靠在躺椅上,边看书,边吃糯的桂糕,满院都是桂的甜香,他的心也格外好。
吃着吃着,他突然放书。
女走来问:“少爷怎么了,想喝茶?”
余心乐顿了顿,摇:“肚疼,是不是要生了啊……”
女脸惨白,吓得立大喊“来人”,在里屋商量着生产事宜的程清晖与颜太后匆忙跑来,指挥着人将余心乐往里抬,余心乐还在笑:“我可以自己走呀,等我把这块糕吃完再去,应该还没到。”
两位娘亲急得想,又不敢,就怕他难受。
好在是临近产期,赵酀已将办差场所搬到乐殿隔,一有动静,他直接翻爬墙过来,看到院这样,二话不说,上前抱起余心乐便送产房。
也是有趣,余心乐刚将桂糕吃完,肚开始疼得厉害,疼得他泪直。
程清晖、颜太后全跟着泪,赵酀异常冷静,吩咐御医们忙碌,他将余心乐送到床上安置好,黄御医过来请示,要给余心乐喂能麻痹的药。
余心乐明明是害怕的,手直抖,却抓着赵酀的手笑:“没事呀,我不害怕。”
赵酀:“不必害怕,很快。”
“嗯!”
黄御医将药递来,赵酀亲手喂药,余心乐无声地着泪,乖乖将麻药喝,困意很快来袭,他躺在床上,看着他娘,还有刚刚赶来气吁吁的爹,以及太后娘娘,最后看向赵酀。
所有人都在哭,包括他爹,大家真的都很害怕。
唯有赵酀用平静而又温和的声音告诉他:“不怕,再睁开,宝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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