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吃过无数次,却从未见过这样的法,他不由好奇,“这是什么菜?”
裴秀珠神秘一笑,“此乃蟹煲,京城没有的风味。”
蟹煲?
的确是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萧景曜唔了一声,先夹了块蟹块尝试。
隻觉满鲜甜。
蟹块沾着酱,香酥郁之余,还透着些辣味,叫他不由赶吃了饭;再试了块翅,间浸了螃蟹的鲜甜,叫香味变得与众不同,辣米油刺激了味,叫他再吃了白饭。
萝卜与芋更不必说,原本极为平常的菜蔬,在足了汤之后,变得可与山珍海味争鲜,十分可。
叫萧景曜意外的,是爪。
原本是脚料,平素甚少能见到菜的东西,她竟然一放了这么多。
裴秀珠正吃得火朝天,余光瞥见萧景曜夹着爪怔愣,顿时明白了,遂,“王爷可别小瞧爪,蟹煲里除了螃蟹,就它最彩了,不试会后悔哦!”
萧景曜闻言看向她,见她正嘬着一爪吃得香,终于定决心,放尝了尝。
顿时睛一亮。
经过炖煮炒製又收,爪已经变得糯无比,即化,足了汤的郁鲜香,果然毫不逊于锅任何其他的材。
此不吃便罢,一吃就停不来,萧景曜一连吃了五六,才想起去吃别的材。
待一顿饭吃完,他吃了三碗饭,撤的骨碟一堆爪的碎骨。
铜盆已是空空如也,裴秀珠很得意,问,“王爷觉得这蟹煲如何?”
萧景曜颔首,“与众不同,滋味郁,不知是何的特产?王妃怎么会?”
裴秀珠随,“这是岭南的菜式,妾从前听家的亲戚提过,便试着自己来的。”
萧景曜颔了颔首。
顿了顿,忽然又,“本王有话要同你说。”
面叫人清醒,他自作……
他有话说?
看起来还很认真的样。
裴秀珠立刻恭听的样,“王爷请讲。”
却听萧景曜,“你酒量不,往后在外少喝酒。”
裴秀珠,“……”
成婚不到一个月,叫人家看见两回醉态,说来她确实也不好意思的,遂隻好应,“妾知了。”
一句,却听他又,“本王在你之前,从没有过别的女,因此,不要因他人的谣言而想。”
裴秀珠,“……”
这话说得,他还真的认定了她喝醉是为了他,仿佛她是个恋脑一样……
她余光瞥了桌旁侍膳的湘莲,隻恨不能把话说清楚。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她也还不是他的女人呢咳咳……听起来真是有别扭。
心里憋了一肚话却不能解释,裴秀珠只能嗯了一声。
哪知接着,却见他咳了咳,忽然问,“你,好了没?”
裴秀珠一雾,“什么……”
话还没完,余光却见他瞥了瞥自己的小腹……
她咯噔一,忽然反应过来。
是在问……她的月事?
心间忽然起了丝不太妙的预,原本月事已经走了的她面不改的撒谎,“还没。”
“妾还没好。”
“那何时能好?”
他居然又追问。
“大约要后日。”
裴秀珠心间慌的一批,面上撑淡定。
要不是怕太离谱,她还想再多说几天的。
房似乎有些,叫人不太自在,她作势扇了两团扇,试图缓解尴尬。
好在,萧景曜没再问什么,只是了句,“那,本王后晩过来。”
便起往房门外走去。
裴秀珠忙起相送,待那大影走远,方渐渐缓过神来。
他说后晩过来?
那是……果真她猜的那个意思吗?
心间满是难言的复杂滋味,丫鬟们却齐齐围了上来向她起了恭喜,“主,王爷的意思是要同您圆房吧?这是好事呀!”
红豆又有些不解,压低声问她,“主不是今早就已经好了?为何要同王爷说后日?”
裴秀珠无言看她。
后日?后日她还嫌早呢,刚才为啥不脆说大后日呢?
人生明明有那么多有趣的事,为什么就不能过圆房这茬呢?
自打看过娘给她的画册,她一想到自己也要画上的那些事,简直就……
太羞耻了!!!
~~
转到了第二天。
大约因为心里有事,裴秀珠早早便睡不着了。
在榻上翻来覆去一阵,倒把自己折腾饿了,于是索起床去了小厨房,给自己了碗面,煮了锅甜酒。
劲的面条拌上芝麻酱跟酱油,缀以葱咸菜丁辣米油,香四溢,咸辣可,别提多好吃了。
再喝一乎乎的酒,顿时化解了绵腻,实在舒服。
如若能再来麻辣鸭脖,就完了。
裴秀珠边吃边遗憾的想,不知这辈还能否再享受辣椒的快乐。
当然,她也不是小气人,自己享受味的同时,不忘打包一份送去前院。
不过这面材简单,萧景曜喜不喜,她就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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