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国和恨,儿女与救世英雄,换是佟先生,会如何选择?”张如是问。
佟颂墨没有回答,张如是也顺势转了话题:“佟少爷和周将军如今之所以被牵制,无非是因为日本人用了毒气,但毒气在国际公约法上是被明令禁止的,只要拿到了他们使用毒气的证据并公布于天,他们就是冒了天之大不韪,到时候不用你们去求援军,就会有大量的洋人对他们诛笔伐,他们可以不在乎国人的光,却不可能不在乎那些洋人的光。”
“到时候,他们不敢再使用毒气,毒气难题自然迎刃而解,”张如是,“周将军也自然有了上阵退衡军的底气。”
“你要什么?”佟颂墨直接问。
“铜台,”张如是,“除了铜台,你上还有别的什么我所求的吗?”
虽然早已料到,但亲耳从张如是听到的觉还是不一样的。
“除了给你日本人毒气计划的证据,我还可以保你和周翰初二人无忧,”张如是,“当然,前提是周翰初放弃他所拥有的一切。”
佟颂墨的手指又控制不住的开始抠自己掌心,眉皱,思索万千。
他在想最优解,可张如是却本不给他机会想:“我的时间不多,佟少爷好好思考一吧。”
铜台和庐城百姓的命,佟颂墨一回觉得如此难以抉择。
兴许……他可以尝试着相信大哥曾经信任过的组织?
“你们这个组织……叫什么名字?”
“这重要吗?”张如是疑惑地挑挑眉。
“重要。”佟颂墨说,“我总要知我把铜台给了谁,给了一个怎样的组织。总要知我大哥曾经到底在什么事。”
“自然是救国救民的事。”张如是幽幽叹了气,“颂定去世,我们都很意外,但想想也在理之,若非那铜台在他手上,恐怕他也不会遇到多方追杀,衡系、源系……甚至是很多我们不知的洋人,都在那场大火或多或少的扮演了一个角,佟家的灭亡,不能单纯的归结于某一个派系的手,而是无数人争权夺利的结果,就连我们的组织,冥冥之也无知无觉当了幕后推手。”
“我很抱歉,颂墨。”
这是佟颂墨一回觉得飘忽不定的张如是有了一实,有了一真诚。
“当初,我隐在谢易臻边,所以才不得不对你了那样的事儿。”张如是苦笑一声,,“包括你的阿,亦是同样的缘由。”
佟颂墨无暇再去问及当初张如是到底为何要那样对自己,毕竟在世便如浮萍,谁人不是不由己呢?
佟颂墨沉默一瞬,才继续开问:“我还是想知,到底你们的组织叫什么名字?”
“华实业联合会。”张如是掷地有声。
华实业联合会……难怪大哥搞了那么多的实业,原来从来都不是为了赚钱,为了给他们更好的生活。他的目标是实业救国,兼济天。
“我知了。”终于,佟颂墨微微颔首,说,“我可以将铜台给你们,但是我有三个条件,若三个你都答应我的话,铜台就归你们所有。”
张如是神郑重:“你说。”
第109章 三件事
“三件事。”
佟颂墨沉:“第一,如你所说,将毒气计划的证据公之于众。”
“第二,牵绊住谢易臻——”见张如是张嘴拒绝,佟颂墨并未给她说话的机会,而是接着,“我知你能到,你与谢易臻的关系并不像我们表面所看的那般简单。”
张如是神微,垂睑,没再声。
“毒气计划只是源系与日本人的诡计,衡系却在背后坐向渔翁之利,周翰初需要时间和衡系这一批人斡旋,所以你必须牵制住谢易臻,”佟颂墨淡淡,“至少别来添。”
张如是挣扎,半晌后才咬咬牙:“好。我尽量。”
“第三,”佟颂墨闭上,一气,“若我们俩不幸都死了,劳烦你,帮我们把尸首收了,就……埋在同一座坟墓吧。”
“若这三件事都没问题,我便将铜台给你。”
“好。”张如是当机立断的了,“一言为定。”
“君协定。”佟颂墨,“我不方便取铜台,你若信我的话,待一切了结,我必定亲手将铜台送到你的手上。”
“佟少爷的人品我还是相信的。”张如是笑笑,突然神有些恍惚,“其实,就算你不跟我这笔易,我也会帮你们,不过是用我自己的方式来帮。”
佟颂墨略有些诧异:“为何?”
“我从前受过颂定的恩惠,”张如是低笑一声,说,“咱们联合会里受过他恩惠的人可不少,好些姑娘不是因为他早就已经死在街了,所以你放心,就冲着颂定,联合会里的人都不会真的对你们佟家的人怎样。”
佟颂墨意外的开:“你也……”
“看来是已经有受过他恩惠的姑娘来寻你了,”张如是,“我先带你去。”
佟颂墨最后又回看了一杜衡的房间——房门闭着,门一盏灯也没开,看上去有些压抑。
不知这段时日杜衡在此是怎么过的,但看他的模样,应该很不好受。
张如是合上门,摁了几打火机,火光在黑暗之明灭好几,却始终没有把那支烟燃,张如是闭上,叼着烟的嘴突然用力的咬了咬,在烟上留了一非常明显的齿痕。
“咔”的一声,空的房间里突然再次响起打火机的声音。
张如是倏地睁开,正对上谢易臻那双幽的瞳孔。
他松开手指,火灭了,烟燃了。
张如是哑着声音:“多谢。”
“人送走了?”谢易臻伸手了张如是的耳垂,低声问,“可有说什么?”
“倒是没说什么。”张如是低声,“期间也并无什么意外。”
“藏得倒是。”谢易臻轻“啧”一声,手上那只打火机再次明灭,他摁了好几,才淡淡,“你都同她说了些什么?”
“我和他能有什么好说?”张如是淡淡,“不过依你所言,想从他嘴里探得铜台落,可惜他一个字也不说罢了。”
谢易臻冷笑一声,着张如是的往上抬了抬,顺势在一旁的座位坐。
张如是搂着他的脖绕了一圈,然后一坐在了他的双上,百炼钢化绕指柔,亲了亲他的鼻尖,:“好了,将军明明知佟家人不好对付,何苦来为难我。”
“我何时为难你了?”谢易臻脸上的戾气散去大半,神缓和些许,着张如是的肩膀轻轻了,低声,“我哪敢为难如是小。”
“讨打。”张如是嗔笑,“你不是随时随地都在为难我吗?”
“赔罪。”谢易臻说完这句话,张如是只觉自己后腰上好像多了块什么的东西抵着他,一摸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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