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还放着佟颂墨的工作服,周翰初掸开挂在一侧的衣架杆上,刚转过,二福就领着两个看上去鬼鬼祟祟的人来了。
“跪!”二福一脚上前踢了两人的弯,两人被迫跪倒在地。
周翰初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懒散的敲了敲桌面,平静地询问:“那一刀是谁的手?”
他看上去不像是生气了,可那双鸷的双瞳却让人明显觉来此刻他的心非常糟糕,庐城的人或多或少都听说过周翰初审犯人时的煞神行径,只是一想到,最左侧那个男人就吓得立开始磕:“我错了、我错了……周将军,我什么都没啊,我什么都没……我还没来得及动手呢……”
他旁边那个人是要镇定些,不过从心虚的神上也可以看得来有些怕了。
于是周翰初先看向他:“你动的手?”
那人转动了好几珠:“我动的又如何。”
“原因?”
“没什么原因!”男人梗着脖说,“想动就动了。”
“不说?”周翰初冷笑一声,随意的往后一靠,淡淡说:“二福,东西都拿来了?”
“拿来了。”二福,摊开手掌,里面放着个沾了鲜血的东西,小巧得很,不像是能伤人的。但不知为何银光散发着冷意,让人背后一阵生寒。
“先把他的十手指甲了,”周翰初说,“不说的话再想法。”
此话一,那人立一抖,脸惨白的了脊骨,双手撑着地。
他还撑着不肯开,直到二福当着拿着那东西嵌到了他被手铐铐着的双手手指上。
那冰冷的东西钳住了他的指甲。
“你——”那人声音都开始发抖,“你若动了我,我东家必不会放过你……”
周翰初冷笑一声:“哦?是么?你东家是谁?”
接收到周翰初的视线,二福连一丝犹豫都没有,直接往后一扯——
“啊——”
男人发一声凄厉的惨叫,鲜血从手指涌来,滴在地上发“啪嗒”一声,男人疼得冷汗都冒了来。
二福用械夹着他的一个指甲盖,威胁:“你若说了,倒是还能保全剩的九个指甲,若抵死不从的话,这刑法用完后,我们还有其他的,你可听说过凌迟之法?据说凌迟之法就是把人的一片一片的割来,且这用刑的人还有讲究,刀工得好,得让这受罚的人受了痛苦,又怎么都死不了……”
“我说、我说!”这边这男人还没有反应,另一的那个已经吓得面多了一摊东西,哭着喊,“我、我没想动手,我和他不是一伙的,我是听说庐城要新增赋税,想着我这几年的收成都要打漂,实是活不去,这才、这才动了心思……”
“赋税?”周翰初微微皱眉,看向二福,“有这回事?”
“前几天,确实有人在传,只因为其他几城都增了赋税。”二福应,“不过庐城还没把这事儿提上日程。”
“先把他拖去,查查他这话说得是真是假。”周翰初招了招手,看向旁边的人,淡淡,“你呢?”
男人脸苍白的抖动着自己的手掌,终于无力的从嗓里吐来两个字:“我说……”
佟颂墨的血止住,命也保住了。
伤被缠了绷带,看不见那刀。但地上扔了一地的血衣,尤可见当时的惊心动魄。
周翰初吩咐人将血衣拿了去,坐到病床旁握住了佟颂墨的手,他的掌心仍然是微凉的。
屋里没开窗,周翰初起将窗打开,有暑气从外面渡来,周翰初突然想起佟颂墨刚来庐城时才过完年不久,甚至还没有开,转竟然已是炎的夏季了。
而他们的关系似乎仍然毫无展——不,也不能这么说,佟颂墨今日为他挡了刀,这是不是能够说明……佟颂墨留在庐城,并不全是因为欠了他千两黄金?
周翰初又坐回床侧,握着他的手,低声:“阿颂,等你醒了,我们就成亲。”
第47章 你又没抱过
佟颂墨听到了那句话。
他意识本就半是清醒半是朦胧,于是将周翰初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甚至他听完之后,还了个羞耻的梦——他梦到在大婚之日,周翰初握着他的手一同走堂,两人跪来拜天地、拜父母,最后夫妻对拜,琴瑟和鸣,携手与共。
梦里只觉得幸福,醒过来后方知羞耻,佟颂墨抬起手想扶额,结果牵动了伤,“嘶”的倒了一冷气。
周翰初惊醒过来,意识的抓住他的手腕:“阿颂?”
佟颂墨“嗯”了一声,问他:“几时了?”
“你睡了一天一夜。”周翰初看了腕表,“八时一刻,你现在醒过来,今夜恐怕是睡不着了。”
“要暗杀你的人抓住了么?”佟颂墨问。
“跑了一个,”周翰初答他,“跑的那个才是开枪的,抓的两个人里有一个是动刀的,另一个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抓了。”
“他倒是倒霉,”佟颂墨闭上叹了气,有些疲倦的说到,“动手的原因是什么?”
“说来好笑,”周翰初眉梢微挑,问他,“你可还记得我们来庐城船上时遇到的那位林少爷?”
“是他?”
“是。”周翰初,“那位林少爷回庐城后治了段时间的病,有一阵没来浪过。前段时间,去了趟青楼,听说事儿都办到一半了,死活起不来,成了个笑话,被里那些女传来传去的,面丢大了。心里实在气不过,便怪到了你我上,这不,寻了个人来解心之恨。”
佟颂墨大病未愈,脑还迷迷糊糊的,听到这话意识的反问:“什么事儿?”
周翰初一时哑然,好笑的看着他:“你说呢?”
佟颂墨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那位林少爷当时是什么东西断了。抬见周翰初笑看着自己,明明他没那意思,但就被佟颂墨看来一不对味儿来。
不自然地红了耳垂,佟颂墨收回视线,转移话题:“那你打算怎么理?”
周翰初神冷来:“自然不会让他好过。”
佟颂墨也不是什么圣人,不至于自己差连命丢了还要为对方求,于是听到这话倒也没多求什么,只轻轻了。
“饿了吗?”周翰初问他,“小厨房里一直煨着粥,我让人给你盛一碗过来。”
佟颂墨不知何时,也不知如何被周翰初回了燕喜楼里,此刻外亮着灯,门守着好几个丫。听见周翰初的声音,都匆忙挤来,又匆忙往小厨房去。
饿了一天一夜,佟颂墨倒确实觉得胃不舒服。
丫们都动作麻利的将粥拿了过来,佟颂墨伸手自己要接,被周翰初拦了一:“给我。”
“……我自己能吃。”佟颂墨立。
周翰初瞄他一,:“你自己能坐起来吗?”
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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