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城在他的统治之,秩序井然,百姓也安居乐业,仿佛是独立于世的一片世外桃源,就连庐城的租界都和平极了,这么久从未见过那里的外国人有太多的特权。
所以周翰初说这话,佟颂墨已信了七八分。
不过他没那么容易就原谅了,于是冷着脸仍没搭腔。
“我发誓,”周翰初继续说,“以后再碰上这事,我绝不瞒你。”
佟颂墨停来,脸已缓和不少,只是仍然怪气的说到:“周将军大可不必,我既非你亲眷,也非你心腹,有什么大事,不必说与我听。”
“那可不行,”周翰初挨近他,肩膀轻撞了撞他的肩膀,半是调笑的说到,“你是将军夫人,知晓这些事是应当的。以后说不定还要受别人的请求要我的枕边风,哪能不知你相公我的这些大事儿呢。”
这人得了便宜就卖乖的本算是被佟颂墨看透了,而他偏偏又不擅于之事,还真被周翰初说得心不好意思,横眉竖目的就瞪过去:“在街上呢,休要孟浪。”
周翰初一只手勾住他的肩膀,凑近他耳侧压低声音:“那岂不是到了将军府里,就可以孟浪了?”
“你——”佟颂墨推搡他一,没能推动,已是红到了耳垂去。
走着走着,燕喜楼竟然也就到了,佟颂墨脆抬脚就是狠狠一踩。
“嘶!”周翰初疼得一翻白,就去抱住自己的那只伤脚,叫得如同杀猪,“佟颂墨,你谋杀亲夫吗?”
缓过来一看,佟颂墨早就加快步往燕喜楼里去了。
后面的二福也把车停来:“将军,您今晚歇哪儿?”
“就歇燕喜楼吧。”周翰初说。
第26章 发作
说是歇燕喜楼,实则周翰初到现在为止,对佟颂墨过最过分的事儿,便是搂搂他的肩膀,拉拉他的小手,连一亲芳泽都没到,要歇也只能歇佟颂墨旁边那间卧房。
这地方几乎成了周翰初的第二个家了。
当然,他自己是更想搬到佟颂墨那间房里去的,只可惜佟颂墨不肯。
甭提周翰初到底是不是个正人君,可至少表面上——在佟颂墨面前,他是的。
这一,也是让佟颂墨一再对周翰初改观的原因。
最开始被摆到拍卖场上,佟颂墨甚至已经给自己好了心理建设,若是当真被卖到一个看他的人手里,他宁可一死也绝不屈服——甚至最开始他也想过,说不定周翰初把他带回庐城后,便会为所为,那他就在上揣一把小刀,大不了杀了周翰初,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只是,周翰初一直都没什么,非但没有什么,还算是帮他报了一家的仇,甚至让他可以实现自己的想法,开了一家医馆。
想到这,佟颂墨就更没什么好气的了。
周翰初将东西放,书一排排整齐码好,问:“你这些都是医书?”
“嗯。”佟颂墨,“西医学了不少,医却全忘了个净,我得抓时间补习一,免得真有人要我医治时了怯。”
“你如何会想到西医结合?”周翰初问他。
“没国之前,一次偶然我发现了一本古籍,”佟颂墨抬起正视周翰初,“里面记载了古代国外科手术的一些典型案例,尤其是科相关的外科手术发展极好。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外科是由国外最先有的,直到那一次我才发现,原来早在我国很早以前就已经有了所谓的外科,只是后来随着医调的发展,外科逐渐被人给忘在了九霄云外。”
“我自小就对医术兴趣,自那以后心里就萌生了要将医外科捡起来的想法,可国寻不到名师,就跟我哥提了一句,去留了洋,从国外的外科里面汲取一些知识,自己来复原医外科。我留洋时主修外科,辅修五官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五官科更适合我一些,”佟颂墨苦笑一声,“不过可惜,现在连都还没迈上去。”
周翰初微微颔首,:“以你的能力,迈上是迟早的事儿。”
“借你吉言。”佟颂墨将书收好,问他,“这么晚了,周将军还不回?”
“咳——”周翰初轻轻咳嗽,神不自觉的转了一圈,然后,“我那边的床坏了,睡着不舒服,不若今晚……”
佟颂墨淡定的挡回去:“你睡我这床。”
周翰初神一亮,还没来得及激动,佟颂墨又:“我去睡你那张烂床便是。”
周翰初:“……”
“算了。”周翰初铩羽而归,叹一声,“还是让我来遭受这痛苦吧。”
佟颂墨转过假装收拾笔,实则是挡住了神一丝得逞的笑意。
“那我先过去了。”
夜幕降临,外面已是一片黢黑。佟颂墨没再挽留,只是周翰初一步三回的去了隔。
二福在门候着,玩笑他:“将军又失败了?”
“失败什么?”周翰初死鸭嘴,“我是不习惯两人挤一张床!一个人睡多舒坦啊。”
“是是是。”二福笑,“可老婆孩炕也是人生一大事。”
周翰初冷睨他一:“你最近是飘了,不然我给你找一门亲事,让你会一何谓老婆孩炕?”
“将军我错了,您可饶了我吧。”二福立拱手求饶,“我对这事儿没兴趣,您又不是不知……”
周翰初没搭理他,兀自了房间里。
二福一只手把着门,问:“那佟少爷,您的门,我就给关上了?”
佟颂墨“嗯”了一声。
周翰初的声音从隔传过来:“你有什么事儿,喊一声就是。”
佟颂墨心“能有什么事儿”,腔都没开。
二福观鼻鼻观心的回他家将军:“佟少爷了!”
佟颂墨:“……”
时辰钟响起来时,周翰初仍没睡。
隔倒没什么动静了。
燕喜楼的所有灯都暗去,周翰初把窗打开,了烟。味随着风往外飘,不远佟颂墨开时的白兰香隐隐飘过来,沁人心脾。
他完烟了,才把窗合拢,掀开了被,正要躺,突然听到墙上有了动静,几乎是瞬间他坐了起来,警惕也提。
有人在隔敲墙,一声接着一声,如擂鼓一般。
周翰初甚至没来得及多想,的反应就先于思绪,他一脚踹开了隔的门冲去。
佟颂墨趴在地上,一只手搭在墙上拼命地敲着,嘴里不住地喊着“周翰初”这三个字。周翰初被吓得整个人可见的慌了起来,连忙蹲去将佟颂墨半搂起来:“颂墨?怎么了?”
佟颂墨浑止不住的颤抖着,他抓住周翰初的衣角,手背青暴起,那双蓝瞳更是灰暗到了极致。
“来人!”周翰初冷着脸迅速冲外面吼,“快他妈来人!人呢?!都死哪儿去了?”
燕喜楼很快又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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