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向来貌岸然、心怀叵测,当初要不是他蒙蔽母后,说会化解淮两岸误会,那晚不会损失惨重。”斐望淮,“他千辛万苦登岛,应当有其他缘由。”
当年,淮两岸由于仙修被气击杀之事一即发,不少修莫名遭人讨伐,致使修怨气四溢。元空泽向魑王保证,必然化解矛盾,再多等一晚上。
谁曾想就是那晚,淮以北沦陷,毫无防备的修失守被杀。年幼的他被母后藏于忘川,顺着河逃生,勉捡回一命。
至此,他永失过往的无忧无虑,立誓重返故土,让魂火燃遍四象玖洲。
白骨老忆起往事,叹一声:“想当初淮两岸也曾安稳过,要不是殊桃仙离奇殒,至今找不到凶手……”
“算了吧,即便姑姑没离世,还会嫁祸其他事,他们早晚都会对母后发难。”斐望淮眸幽黑,“这帮人假仁假义,我们越退让,他们越嚣张,母后退守忘川,又换来些什么?”
他冷声:“唯有用实力压其一,才能夺回应有的尊重。”
他曾经也轻信仙无异,现实却是一记响亮耳光,心怀天真的后果就是母后殒命、故土失守。
谁不想以仁善治天?
但事实证明没有用,连和谐如仙境的琼莲十二岛,也不过是楚辰玥等人暗守护。
白骨老闻言,躬提醒:“殿,既是如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您也应当动手,真拖到琼莲十二岛兵,那就为时过晚。”
斐望淮一怔。
白骨老见他不应,忙:“殿。”
查娜看君臣又为此事争执,她一捋微卷秀发,制止:“我倒是觉得,越是这时候,就越不能动手。”
斐望淮回望她,似乎静候她文。
白骨老瞪她:“你……”
“现在尚且无法确定,琼莲十二岛是否兵,贸然杀死她,没准激怒楚辰玥和肃停云,反而让元空泽渔翁得利,倒不如留她一命。”查娜,“殿当初远赴莲华宗,一是为藏,二是为避免梦之事发生,除了杀死她外,还有其他办法。”
斐望淮:“这么听来,你有主意?”
查娜取一枚小瓶,将其献到他面前,低声:“此药名为钻魂散,可以渗识海,控制修士心神,让服药者明面保留心智,私沦为被摆布的躯壳。”
她抬一笑:“殿既是魅族,想必也不陌生,以前每逢月圆之夜,常有魅族借其俘获人类。”
钻魂散曾在魅族盛行一时,直到仙大战后,才被魑王宣布停用。早些年,魅族用此诱捕相的修士,再行风月之事,可谓风靡一时。
服药者不会丧失自意志,却会潜意识听从魅族的话,甚至连外人都看不异常。
查娜料定斐望淮所想,相比白骨老直接杀掉的法,钻魂散无疑要柔和得多,这才会借机献药。
谁曾想对方沉默。
斐望淮一瞄那小瓶,又盯她许久,慢悠悠:“我不喜你的神。”
查娜一愣。
他笑意微凉:“洋洋得意,自命不凡,似乎笃定我所想,迫不及待地耍小聪明。”
查娜的目光就像在说,他对她怀揣不可告人的龌龊遐想,再怎么遮掩都没用,依然压抑不住本。尤其刻意说明钻魂散来历,更似不怀好意。
但他厌恶外人臆想他和她的事。
第六十五章
查娜察觉到杀气,她忙不迭低,大惊失:“殿误会了,只是钻魂散可以控心识,借此对她暗示,不能对殿手,问题就迎刃而解。”
白骨老冷声:“什么钻魂散,要我说斩草除,才能够以绝后患。”
斐望淮思忖片刻。
只要让她留在岛上,那就什么事都没有。
他伸手取过玉瓶。
白骨老见状,满脸不赞同:“殿……”
“你们继续探查前线,门派大比之后,此事定然了结。”
斐望淮说完,消失在法阵。
白骨老睨她一:“看你的馊主意,怕不是故意为之?”
他一度怀疑查娜反,传魂梦要是真的,楚在霜是修大患,绝对不可以留来。
“这叫什么话?”
“那为什么要提钻魂散?”
“殿现在不杀她,不过看她特别,又是朝夕相,自然于心不忍。一个信力量才能夺回尊重的人,怎么可能对毫无力量的人有耐心?”查娜不屑地笑,“等他真能控制她,珍珠也沦为鱼目。”
她嘲讽:“人不都是这样,得不到时才化,真到手早晚变淡,那就什么都不是了。”
一旦楚在霜服钻魂散,她就毫无还手之力,再加上斐望淮离岛,相时间减少,迟早散去。
到那时候,斐望淮无需劝说,他自己就会动手,没准还耻于再提及琼莲十二岛的日。
*
一夜休整,便迎来门派大比小组赛的终试。
莲峰山,修炼场,千奇百怪的奇峰林立,衣着各异的修士聚集。
修炼场大门前猛然立起幕般的石碑,诸多报名者的名字在碑面浮现,如金光涌动,绵绵不绝。这上面都是参赛小组,将通过签决定顺序,迎来真刀实枪的对决。
楚在霜等人抵达修炼场时,他们被浩浩的修士惊呆,不料小组赛终试竟比复试人还多。
李荆芥迷茫:“复试不都筛掉好多人,怎么修炼场更闹?”
苏红栗:“好像有不少人来观战,不全是报名参赛的弟。”
“今天还是单人赛初试,不光有小组赛,人员肯定更多。”楚在霜,“毕竟好多修士都重视单人赛,不一定会参加小组赛。”
小组赛讲究团队合,单人赛却是单打独斗,更能现修士平。不少人为保持状态,甚至会放弃小组赛,全神贯注筹备单人赛。
四人排队在门签,将灵气注一方石块。这石块和石碑质地相同,只要应到灵气,就会对应名字。
白衣弟等他们签结束,还依次发放有数字的镜石,那是他们的赛场数字。
其他人拿的镜石都是301号,唯有楚在霜接过两枚镜石,分别是301号和39号。
斐望淮看她一手一个,疑:“你居然还报名单人赛?”
楚在霜握着39号镜石晃晃:“帮我爹凑数,弃赛就可以。”
停云湖无人报名,她当初就报上了。
李荆芥仰,他努力在石碑上找名字,想看小组将跟谁对决:“三百零一号赛场是在……”
“来了,倒数第二行。”苏红栗回,“在霜,我还看到三十九号赛场。”
“是吗?在哪儿?”
楚在霜顺其所指方向望去,果然瞧见自己及组员名字。
第三百零一号赛场:
楚在霜、斐望淮、苏红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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