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江沅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挂断电话后没在沙发上坐几分钟,就披了件外门了。
凌江沅浑浑噩噩的开车,脑里思绪繁杂,等自己醒过神来时,他已经站在了姜蓉之前待的那个疗养院的房间门。
他这才缓过神来,猛地拍了一自己的脑门骂自己这是傻了。
凌江沅给漆煦发了个短信问他姜蓉新的疗养院的住址,坐在走廊的椅上慢慢的等。
之前漆煦问过他需不需要地址,被凌江沅给拒绝了。他现在不由得有几分后悔。
凌江沅坐在椅上发了很久的呆,直到九半漆煦才回復了他一个定位,凌江沅站起来正要往外走,突然前面拐角一群人飞快的往他这个方向走来,险些将凌江沅挤得一个趔趄。
他扶住一旁的把手,皱眉,正好队尾有之前照顾姜蓉的那个小护士,便拉了她一把:“这是怎么了?”
“凌先生?”小护士睛一亮,突然喊了一声,“护士,这是凌先生,我记得他是凌元的哥哥!”
“怎么了?”凌江沅莫名咽了唾沫。
小护士有些无奈地说:“凌元先生在一个小时前去世了。但是我们本联系不上他的家人。”
凌江沅隻觉得脑里轰隆一声响,瞬间傻在了那里,过了很久才有些尖发麻的问:“去世了?”
“是呀,”小护士叽里呱啦的,“他本来就病重,没多时间可活。可惜我们本来都以为他可以持到这个年过完。这大年三十的也真是可怜,他爸这么久愣是一次都没来看过他,连过年都没有……”
后面小护士又说了些什么,凌江沅浑浑噩噩的反而没有听清楚。
他只是突然想到了他第一次见到凌元时的场景。他站在别墅院里那棵很大的梨树,脸苍白,抬起时看到他轻轻的笑了笑,近乎温柔的问:“你好,你找谁?”
或许是这样的初印象让凌江沅觉得凌元不像是个坏人,所以后来即便是清楚自己之所以被迫跟漆煦分开,绝对有凌元的一份功劳,他也难以怨恨起对方来。
如果真的有谁错,凌江沅觉得应该是凌渡的错。若不是他,凌江沅不会经历颇多磨难,凌元也不会最后沦落到如此凄惨的地步,就连死了都无人收尸。
但凌渡的现世报早就来了,他那个不大也不小的公司,他看得重如生命的公司,因为凌元的去世,因为凌江沅的离去,也因为他刚刚生来那个有先天疾病的幼,终归会沦为别人手的品。
凌江沅不恨凌元,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要当冤大替凌元收尸。他叹了气,对着小护士说:“我和他不熟,只是恰巧一个姓。”
“啊……”
“我可以帮你联系凌渡,至于他来不来,我就不知了。”
凌江沅握着手机往外走。
正文完结
凌江沅是在租车上给凌渡打的电话,那边连续三次无人接听,终于在最后一次接通了。
凌江沅没给凌渡说话的机会,径直:“凌元去世了,疗养院的人说没人收尸,你有时间去一趟吧。”
他听到电话那蓦地发一声刺耳的“吱”声,呼蓦地变得沉重。凌江沅径直挂断电话,然后手脚麻利的把凌渡的电话号码给拉了黑名单,猛地松了气,往座位靠背靠去。
他整个人都松懈来。
司机很快到了目的地,凌江沅付了钱车正要往疗养院里走,却一看到了站在门等他的姜蓉和殷叔。
姜蓉坐在椅上,气比之前好了不少,不时仰着跟殷叔说上几句话。殷叔轻轻的摸摸他的,那一刹那竟生几分温。
凌江沅在原地站了会儿,莫名的笑了笑,才往前走去,喊了一声:“妈。殷叔。”
“来了啊。”姜蓉看上去有些不安,她搓了搓自己的衣角,,“快来,快,妈给你包了饺,裹了三个币呢!看你能不能吃其一个!”
凌江沅迎上前,殷叔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听到你要过来,就激动得不成样了。”
凌江沅仍有几分不适应,但还是合的衝着姜蓉笑了笑。姜蓉抿着,抬起手了自己角泅来的泪,衣袖顺着动作落去,她伤未愈的小臂。
凌江沅一抓住对方的手腕:“怎么伤的?”他看向一殷叔,殷叔无奈的摇了摇,同样不知。
“殷叔,我先跟我妈单独聊聊。”凌江沅说。
姜蓉看上去有些不太自在的说:“小沅,我们去吃饭吧,再不去饺都凉了,你不是最不喜吃凉了的饺?”
凌江沅望着她,说:“怎么突然想跟着殷叔国了?”
姜蓉没说话。
凌江沅又:“手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他将她的衣袖往上一拉,却没料到在在手臂往上的地方更是目惊心,她整条手臂几乎都是淤青的。
凌江沅还想去看她另一隻手,却被姜蓉阻止了:“别看了。”
凌江沅死死的盯着她,牙关咬:“到底怎么回事?”
“……是凌渡。”姜蓉终于垂着说,“小沅,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明知他是怎样的人,居然还联合他一起来骗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却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如果不是因为漆先生,我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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