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煦怔了怔。
方云笑:“谢谢凌老师。”
凌江沅说:“这首歌你找找觉,跟《沙砾》给人的觉其实很相似。没事儿的时候认真的学习一,别让人觉得你每首歌都是百万后期修音师。”
“《沙砾》?就那个老得掉牙的草乐队?他们火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这首歌真那么好听啊?”方云的语气里隐隐透几分不屑。
“如果不好听的话,这首歌就不至于在他们没落了这么多年以后又翻红了。”凌江沅淡淡。
他说完这句话,回看了漆煦,又笑了笑:“你应该知这首歌吧?”
漆煦没回答,但与他四目相对,沉沉的笑了一。
2011年的秋初,卡布奇诺曾去听过一场演唱会,彼时的草乐队火遍大江南北,街小巷全都是他们的摇。那个时候,漆煦曾经听过一首他们的慢歌,摇摇晃晃,唱着不知名的小调,却足以穿透人的灵魂和心臟。
那个时候谁也不会想到,多年以后的今天,突然在短视频平台上火起来的这首歌,在当年几乎无人会听的这首歌,竟然会让草乐队重新走人的视线之。
就像漆煦没想过自己还会再见到凌江沅一样。
“知。”漆煦闷笑一声,语气漫不经心,“草乐队嘛,那个早在2013年就已经凉到垃圾堆里的乐团。”
他叼了烟,站起:“你们继续,我还有事,先走了。”
凌江沅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想开说什么,到底是忍住了。
方云递了瓶给他,问:“不追上去啊?”
“嗯?”凌江沅不太明白的看着他。
方云笑嘻嘻的调侃:“我还以为导师会大胆求,勇敢追呢。”
凌江沅有些无语的拧开矿泉瓶:“你脑里没事儿都想些什么?”
“难不是吗?”方云眨眨,“那你为什么要建议我找漆煦写歌?以我开的价格,这个圈能给我写歌的大有所在好不好。”
“他有才华。”凌江沅想了想,说。
“得了吧。”方云不以为然,“这个圈里谁都说自己有才华,可哪个人不是被淹没。是金总是会发光的,可又不是遍地都是金。”
凌江沅笑了笑,没再继续讲去。
他当然不会说,那个2011年的夏天,他们都曾经把一首歌唱到极致。
耳机里放着草乐队翻红的那首《沙砾》,在短视频行的今天,这首歌大多数时间合着一些素人自己拍摄的视频播放,一度到达了全民播放的程度,不少的综艺节目开始邀请草乐队重新上综艺,漆煦看过一期。
草乐队的队匆忙从销售一线赶回来,贝斯手成了一名国企的工作人员……几乎每个人都有了除音乐之外的其他路。
但明明,他们曾经站在舞台上那么耀。
这个圈,没能是能一直火去的,不是谁。
这是漆煦从这个圈开始就明白的一个理,但仍不免唏嘘。
李狼约大家晚上一起吃饭,漆煦能猜到估计是凌江沅的意思,李狼只是他的托。漆煦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但到了晚上的时候,坐在空旷的客厅里随手开一个电影,脑里却全是十七岁那年的凌江沅。
他坐在台的躺椅上望着星星,扭过来,双晶亮喊着他名字的样。
漆煦一脚踹翻了台上的绿植,烦躁的起了,给李狼发微信。
漆煦:你们在哪儿?
卡布奇诺的地室已经很久没人用过了,推开那暗门,空气有腐朽的气息,漆煦着鼻皱起眉来,一路往走,地面是落来的一层厚厚的灰尘,隐隐听到尽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漆煦推开门,一就看到了正在开啤酒的李狼。
大概是因为太了,李狼和刘佳佳都没穿衣服,只有凌江沅一个人,满是汗仍然没脱衬衫,隻解开了先的两颗扣。
漆煦一隻手揣在兜里,懒散的走去,问:“谢从嘉呢?”
“说是今天有工作,来不了。”刘佳佳撇撇嘴,“他那个破工作,一个月完也赚不了多少,不知有什么好的。”
李狼扫他一,没说话。
漆煦问:“你们嘛呢?”
“打扫了一个午。”李狼说,“不是要重新搞乐队么,先把地室清理净,以后直接能用。”
漆煦“哦”了一声,视线扫过这个地室的每一个角落。
每一个角落都很熟悉,熟悉得像是陡然间回到了多年前的夜晚,在同样的位置,凌江沅对他唱着歌。
漆煦扭看了一,就连涂鸦都还在。
还有他曾经画的小心心。漆煦的心突然往微沉,迅速的收回了视线,不再去看。
“刘佳佳,”漆煦用脚尖踢了踢刘佳佳的小肚,“你也要?”
虽然话没说完,但刘佳佳已经懂了他的意思,他把酒瓶呈一字型排开来,说:“凌江沅要跟我拚酒,他要是赢了我就豁去再搞一把,最后一把。”
他抬起,里是难灭的希冀。
那蹿起来的火焰,曾经灭过无数次,可总是剩一的火星,稍不注意,又再一次烈的烧起来。
刘佳佳说完,把手里的酒瓶递给凌江沅一瓶:“狼你来计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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