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煦还笑了笑:“对了,你还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的想要去游乐场——”
“漆煦。”凌江沅很重的闭了一,终于打断了他,“我们分手吧。”
漆煦的瞬间僵在了那里,但很快的,他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继续说:“其实你不想去也没什么关系,我……”
“我们分手吧。”凌江沅又一次重复一遍,伸手握住他的手臂,“我们分手吧。”
漆煦浑一颤,视线从地面,逐渐挪到他的上去,然后很不确定的重复了一遍:“分手?”
“你说过,”凌江沅笑了笑,说,“我最好是不要直接消失,不怎么样,至少要告诉你一声。所以我特地留到了现在。”
漆煦想说些什么,但千言万语仿似堵在心,他竟然一句话都说不来。
“小煦,毕业快乐。”凌江沅轻轻的了他的肩膀,“再见。”
凌江沅很脆的说完这句话,转走。
可就在他转过的瞬间,却猛地被漆煦一把拉住了手腕,往后一推,凌江沅整个人都被漆煦压在了树上,抵得后背生疼,他轻轻的皱起了眉。
漆煦咬着牙问他:“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凌江沅撇开,不敢看他的睛,“如你所说,我确实没有喜过你,一直都只是勉而已。”
漆煦突然就笑了,笑着笑着眶就微微发红起来:“没有喜过我吗?我不信。”
凌江沅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没有喜过我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没有喜过我,既然之前可以和我在一起,为什么现在就不能和我在一起了?”漆煦一字一顿的说着,几乎是在问,“到底是为什么,告诉我真实的原因。”
“小煦。”凌江沅闭上睛,不敢接漆煦那双通红的双眸,他的也微微颤抖着,似乎在竭力的克制着什么,最后凌江沅轻轻的笑了笑,“小煦,我要国读博了。”
“我他妈又不介意异国恋!”漆煦的绪爆发,“我可以等你!我早就想好了,如果你真的国读博,我可以一个月来见你一次甚至一个周就过来见你一次,或者我直接国陪你读博,这都没关系!”
“小煦,”凌江沅的神里满是纠缠和挣扎,他双手地攥着,手背青暴起,很吃力的了一气,“这是我的人生,不是你的人生。”
“可是他妈该死的我就愿意让我的人生和你的人生缠起来,我就是甘愿藤蔓,不可以吗?”漆煦一字一顿的说,“我不分手,我不同意。”
凌江沅看了他很久。
大抵是被这样的一双注视着,心的恐慌到达了一难以纾解的地步,漆煦突然猛地吻住了凌江沅的嘴,撕咬血腥的味来。
但很快,凌江沅就猛地将漆煦给推开来,嗓音沙哑的看着他:“你别这样。”
漆煦地攥着他的肩膀:“我陪你一起国。”
“漆煦!”凌江沅的绪终于再也遏製不住的爆发了,他浑颤抖着,不停地颤抖着,最后生生的从嘴里憋来几个字。
他说:“我要结婚了。”
悬的太明晃晃的照在地面,晃得漆煦的睛生疼,如此耀的光芒之,漆煦竟然觉得有些看不清楚凌江沅的脸,他突然意识到,其实他从来就没有看明白过。他也从来都不了解凌江沅。
那一瞬间漆煦脑海里的万千假设全都成了镜月,再也不可能成立。
凌江沅不喜他,他可以努力让他喜上。
凌江沅要国,他可以飞过去看他,也可以直接陪在他边一起读。
无数漆煦觉得都可以解决的难题,在凌江沅这五个字的瞬间,都烟消云散。
漆煦突然红着眶很低的笑了一声:“和谁?”
凌江沅撇开没说话。
“和白婴?”
凌江沅仍不说话,却闭上了默认。
漆煦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仍然笑着,只是笑意未达到心底。
在对方手松开的瞬间,一难以言喻的空虚和失落,瞬间如开闸洪般将凌江沅淹没,他不由得用手轻轻的挲了一刚才漆煦碰过的胳膊,很认真的看着漆煦,说:“小煦,你是个骄傲的人,不要再……说那样的一些话了。”
漆煦不可能藤蔓,无论是谁,他都不会屑于依附。
“你应该是你自己,不是任何人的谁。”凌江沅伸手试图轻轻的碰一对方的脸,却被漆煦躲开了,他握了握手,收回来,轻轻的笑,“毕业快乐。”
“恭喜你,”漆煦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学业有成,抱得人归。”
这是那年夏天,漆煦对凌江沅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那年夏天对于毕业生来说是一个很漫的夏天,他们撕掉自己的所有书本站在空往外抛洒,他们狂三天三夜,他们拿到成绩后终于有漫的假期去旅行,去度过自己唯一空闲的三个月的人生。
在往后的数年里,或许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时机,于是纵容自己去挥霍,去潇洒,去肆意。
可这年夏天,漆煦和所有人都不同。
他失去了他人生最重要的一个人,也终于和他少年时过的一场梦挥手告别。
那天晚上了很大的雨,漆柔君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漆煦蹲在卡布奇诺外面的楼梯上烟,髮被淋得稀里哗啦,谢从嘉沉默不言,李狼弹着那把破吉他,刘佳佳砸坏了他的键盘,还把凌江沅的架鼓扔了垃圾堆,愤似的,一脚一脚的往上面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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