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手里仍然提着那把烂吉他,他保持光造型已经好几年了,看上去颇有些凶神恶煞。
李狼是拿音乐当命的人,漆煦简单一恶气,却绝了李狼未来的一条康庄大,他觉得李狼可能会是唯一怪罪自己的人。
李狼突然站直了。
漆煦好了自己挨揍的准备,他就算被揍也觉得理所当然,毕竟自己断了李狼的路。
但是漆煦没想到的是,李狼微微抬起,却用平淡无比的语气说:“打架怎么不喊我们?”
漆煦愣住了。
凌江沅的眉皱起来:“狼,现在……”
“靠!”刘佳佳双手一搓,睛发光,“不行,我这恶气还是过不去,反正都他妈被封杀了,现在我们就算是去再揍那个姓奇的一顿,也不会有更糟糕的结果了吧?”
凌江沅还想说什么,谢从嘉轻轻的碰了碰他的肩膀。
他看见刘佳佳突然兴奋起来的脸,里充斥着激和衝动,看到李狼微微扬起的,拿着破吉他的手蕴力量,也看到谢从嘉迎合着笑:“当然不会有更坏的结果了。”
凌江沅还看到漆煦甩了甩自己的手,萎靡的神瞬间振奋起来,甚至走上前拍了拍李狼的肩膀,兴奋的说:“我觉得肯定不会有更坏的结果了!”
他的神里闪烁着的是满满的少年意气。
凌江沅曾经也有过同样充满着衝动和意气的岁月。只是那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他的上。
凌江沅和漆煦四目相对,对方神闪着光芒,像是一簇小火苗,因为一场风而被得骤然而起,席卷整片大地。
“叔。”他站在那里轻轻的喊了一声,问,“你觉得呢?”
凌江沅突然笑了笑,说:“如果继续揍姓奇的话,他被我们揍得了什么问题,应该还会有更坏的结果。”
谢从嘉地叹了一气。
刘佳佳说:“老凌,你不是吧……”
就连李狼都微微皱了皱眉。
但凌江沅很快继续说:“不过如果是再去揍草乐队一顿的话,他们还健康也年轻的,应该不会太大的问题。”
刘佳佳先是一愣,接着声呼:“兄弟们,都还愣着什么,走啊!他妈揍人去!”
五个人浩浩的刚警局,就又往奇威公司跑去,打算再去揍另外几个罪魁祸首。
凌江沅落在队伍的最后面,他走得很慢,却地跟着前面的四个人。
他想,他或许真的是老了,在遇到这样不公平的对待时,率先考虑到的竟然不是找回场,而是要尽可能的多挽回一些损失。
可是当看到漆煦站在那里,卡布奇诺的所有人站在那里,斗志昂扬的说着要去揍人的时候,他又突然找回了当年他辍学时候的勇气。
或许,最开始他就真的不该擅自决定卡布奇诺其他人的决定。
这首歌,是属于他们卡布奇诺的每一个人的。每一个人都有决定的权利。
漆煦的速度也慢来,与凌江沅并肩往前走。
他地用肩膀挨着凌江沅的肩膀,低声问:“叔,你不勉吧?”
“不勉。”凌江沅说着握住他的手,“现在反而还开心的,觉自己返老还童了。”
“那就好,”漆煦说着看了看四周,然后扭过亲了一凌江沅的嘴,说,“叔,我真的特别喜你。”
凌江沅步伐踉跄了一,旋即掩轻咳两声,不太自在的看了一漆煦:“怎么突然这么说?”
“因为觉得……”漆煦说,“我很不理智,但你还是站在我这边,我好开心。”
凌江沅笑着了他的,说:“因为你是我男朋友啊。”
后来奇威娱乐公司见证了这场“群架”的人,都一致认为,当初草乐队没被揍死,真的都是幸运。这场群架,也在此后数年,都为众人所津津乐。
五个人是偷溜去的,本来姓奇的了那事儿,现在公司里都还着,也没人到底是不是有人溜去,所以他们去得格外顺利。
五人了电梯,漆煦才问:“但是不知他们在哪一层。”
凌江沅说:“这个时间段,他们应该在四楼的练习室练歌。”他顿了顿,说,“我知在哪里。”
刘佳佳一拳轻轻的一敲凌江沅的心,说:“哟呵,合着老凌早就好要揍人的准备了,连他们的行踪都打听得清清楚楚了啊。”
凌江沅笑了笑没说话。
凌江沅在前面领路,当他在房间外面停住时,漆煦往前迈了一步就要去敲门。凌江沅用拇指轻轻挲了一对方的手腕。
里面传来一个男音:“谁啊?不知我们练习的时候不要来打扰吗?”
开门的是主唱,一脸不耐烦的抬了抬自己手里的乐,从上到的扫了一遍漆煦:“你谁啊?私生?不知公司里不准随便的吗?”
“我是你老!”
漆煦一脚踹了上去。
凌江沅往前一扑,几乎与漆煦同时动作,一拳砸在了这个所谓主唱的脸上。
里面的其他人该是听到动静,全都衝了来,卡布奇诺这边的当然也不会甘拜风,一群人一鼓作气全都迎了上去,尤其是李狼,拿着他那把破吉他以一敌二,势如破竹,很快就把草乐队的人揍得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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