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辈儿了吧。”殷叔笑,“不过喊我爷爷我也不大乐意。”
漆煦有些无语的四逡巡一圈。
院看得来很老很旧了,但是这个男人应该好净,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
凌江沅把吉他从吉他盒里拆来,殷叔本来在饮茶,险些没把自己嘴里的茶给全来,颇为震惊的看向凌江沅:“吉他弦怎么会全给绷断了?”
凌江沅抱歉的笑笑:“打架了。”
殷叔一拍桌站起来,声音一抖:“打架?你?”
“嗯,”凌江沅看上去有些不太自在,“能修么?”
“可以倒是可以,但你为什么打架?你受伤了么?受伤了跟叔说,去给你把场找回来。”他从凌江沅的手里接过来吉他,上端详一阵,说,“这吉他你都找我修多少次了。”
凌江沅“嗯”了声,说:“没事。”
漆煦在一旁前后推着茶杯,终于声:“吉他是我砸的,和凌江沅没关。”
殷叔一愣,旋即看着漆煦意味的笑笑:“那你为什么打架?”
“殷叔,”凌江沅有些苦恼的着自己的太,“你的问题可真是越来越多了。”
“我成天儿的窝在这里,街里街坊的全都搬走了,那么无聊,好不容易有人可以聊两句,可不得多问两句吗,”殷叔,“不过过段日我就得走了。”
“走了?”凌江沅愣了一瞬,“去哪儿?”
殷叔垂着看着断掉的琴弦,良久后才说,“国,殷圆说得对,我不能老在这地方窝着,一辈。更何况现在也没什么意义了。”
“也好。”凌江沅沉默了一瞬,说,“国的话,好歹边有人陪着。”
“嗯。”
殷叔低拨了一琴弦,说:“江沅,你妈呢?”
“嗯?”凌江沅愣了愣,“你怎么又问起她来了?”
“就问问,”殷叔叹了气,“以后你要是没去就来我这,我给你了把钥匙,这里随时迎你。”
凌江沅笑笑:“知了,谢谢。”
殷叔这才站起来:“你们俩在外面坐,我去换弦,一小时就行。”
漆煦握着手里的茶杯逛了会这院,发现这院大的,看得来这个所谓的殷叔应该家境还算不错。院里也有棵槐树,上面还挂了个秋千,凌江沅走近的时候,漆煦正在研究那秋千。
“想坐啊?”凌江沅笑着问。
“嗯?”漆煦看一凌江沅,“随便看看。”
“你也坐不上去,”凌江沅笑,“这秋千是殷爷爷给小姑娘准备的,承不了你的重。殷爷爷走之前还给这秋千加固过,不过现在已经很久没人坐过了。”
“小姑娘?”漆煦似有似无的看一凌江沅,“哪个小姑娘?”
“白婴小时候就坐这个,”凌江沅解释,“殷爷爷专门给她了这个秋千。不过她很少来这边,只有寒暑假的时候会过来,所以这秋千后来就被其他人给征用了,这么多年小姑娘小男孩的都来玩。”
漆煦变得酸溜溜的:“你俩这么早就认识啊。”
“嗯。”凌江沅挪开视线,若有若无的,“久了。”
漆煦戳戳那摇晃的秋千,尝试着想落上去,凌江沅一把拽住他的手腕,笑:“你还真想把树桠给坐断啊。”
漆煦瞄他一:“在你心我不也还是个没大的小——”他顿了顿,“男孩么?”
“是啊。”凌江沅,认真的说,“确实是小男孩。”
漆煦在院里溜达,凌江沅陪他待了会儿就屋里去了,推开门这个房间有一发霉的味,是平日里殷叔鼓捣一些小玩意儿专用的,有好些甚至是从外面捡回来的,以前他爸还在的时候特别嫌弃这个屋,就经常闹着要把这屋给烧了,两人常吵架。
殷叔已经上了好几弦了,听到动静抬看他一,说:“你妈前段时间来过。”
凌江沅有些诧异:“她来过?怎么可能?”
“嗯。”殷叔一边上弦,一边说,“莫名其妙的来找我说要学什么绣东西,我没搭理她,让她自己去网上找教材,她又用不会网络,就自己在那刺,刺得满手的血。”
凌江沅有些愣神,挂在脖上的护符贴着肌肤,发的温度。得他有些不过气来。
殷叔叹了气,立起吉他,说:“你也别太怪她,她一个女人家,带着一个孩,总是难过的。”
“你永远都站在她那边,”凌江沅撇开:“更何况我没怪过她,也可以理解。”
“你这别扭的啊,有什么话总是藏着掖着的,”殷叔笑了笑,“我就没看你面上怪过谁,但你要是真没怪,能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租房住?”
凌江沅难得狼狈的移开殷叔的视线,半晌才:“她告诉你的?”
“是啊,”殷叔,“让我劝你回去住,说咱俩关系才跟亲父似的,我跟她说没必要,这么大的人了,也该自己独立了。”
凌江沅沉默了半晌,才:“那你呢?”
“什么我呢?”他的手隻停顿了一瞬,很快便恢復如常,手指灵活的安着新弦。
“不等了?”
“已经够久了。”殷叔叹了气,抬起来,“我这半辈都在等。已经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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