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江沅站在他的面前,靠在单元门上,这一刻他没有去考虑是否会打扰到睡觉的人,闭上了双。
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心了——
不去考虑这,也不去考虑那,隻单纯纯粹的把自己沉浸在属于音乐的世界。
他甚至低声跟着轻轻哼着。
睁开时,少年离他一米左右的距离,微微垂着,认真的看着手里的吉他弦,似乎在竭尽心思的讨他心。
其实凌江沅怎么可能看不来对方那拙劣的想要安人的心思,只是这么大,凌江沅从来没有需要过安这虚假的东西。
可是这一刻,他突然理解了俗世人们寻求安的那一份心。
凌江沅没忍住翘了翘嘴角,笑了。
最后一个音符落,漆煦了一气,抬看向他,了自己略有些涩的嘴,问:“那个……”
“你心好了吗?”
凌江沅怔了一瞬,蔓延开来的不知名绪,像是开闸洪,瞬间将他席卷。
凌江沅想说些什么,但没来得及——
空的矿泉瓶“砰”的一声从二楼窗里扔了来,正好砸在了漆煦的脑门儿上,带着怒气的男音响起来:“大半夜的打扰人休息什么!有病啊!”
“我——靠!”漆煦猛地一站起来,抄着吉他就要跟人架。
凌江沅忙上前握住了漆煦的手腕,急,“这李狼当命一样的吉他——”
漆煦生生忍住了,又骂了一句:“我靠!”他气的不是这矿泉瓶,而是这人不懂欣赏,于是着嗓骂了句,“老弹得不好听吗?”
“……”凌江沅扯了扯嘴角,笑了。
漆煦愤怒的扯了扯自己的鼻,又问:“不好听吗?!”
“好听,好听死了。”凌江沅看上去有些敷衍。
“你敷衍我。”漆煦愤愤的看着凌江沅。
“没有,”凌江沅隻好,“我很认真。很好听,我很喜。”
后来想想,或许正是这不知名的属于少年独有的锐气,才让漆煦写来的歌有凌驾于众人之上的独特吧。
他对音乐有属于自己的持,也有属于自己的看法,所以才有属于自己的天赋。
“哼。”漆煦一翻,傲得很,“我就知。”
凌江沅笑看着他,正要提议上楼,却听到漆煦又的问了一句:“那你……额,那你还难过么?”
凌江沅愣住了。
“就……”漆煦别别扭扭的,“关于你说的什么梦想和现实的问题。虽然我是不太能理解啦,但是你好像很困扰的样。”
“……”凌江沅脸上的笑意淡来。
他认真的看了漆煦很久,久到漆煦几乎以为自己的脸上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了,才蓦地吐一浊气,轻轻的笑了。
他摇了摇,认真的说,“没有,我不难过了。”
“那就好!”那一瞬间,少年脸上闪过的喜悦,是凌江沅离开漆煦之后,再也没办法捕捉到的绪。
“那我们上去吧。”漆煦这时才嘟嘟囔囔的说,“好像是有打扰人休息,如果是我有人大晚上在门鬼哭狼嚎我铁定揍他。”
凌江沅又笑了。
这一晚漆煦难得睡了个好觉。
一觉到天亮。
他九多迷迷瞪瞪的坐起来,脑里闪过昨天晚上的事,终于在平静而又理智的第二天,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漆煦猛地坐了起来,推开门。
凌江沅手里举着锅铲对他笑:“醒了?过来吃——”
“凌江沅你这个大骗!”漆煦指着他骂。
“……什么?”凌江沅一大早上就挨人一顿骂,实在是反应不过来,愣愣的看着漆煦。
漆煦骂:“你家哪里穷了?你爹不是凌渡吗你家穷?!”
漆煦并不是完全对凌江沅没了解,凌江沅的爹叫凌渡,是他们漆家的……勉算得上是远方亲戚,因为凌渡的老婆是他的姑婆。
凌渡开着全国连锁的餐饮店,每年的净利八位数,本不可能穷。
他昨天晚上居然忘了这一茬,果然是喝酒误事。
凌江沅将锅铲放回锅里,靠着厨房门说:“漆煦,你太好骗了。以后得小心一,免得被小姑娘骗了。”
漆煦羞恼得满脸通红:“凌江沅你这个大骗!!!”
凌江沅闷笑两声,很认真的说:“凌渡那钱不算什么。”
漆煦无语的看着他:“那钱不算什么?那你还想要多少啊?”
凌江沅半开玩笑的说:“很多很多,多到我可以不依靠任何人吧。”
漆煦也认真起来,他思考了半天,考虑了一音乐是否能赚到八位数的可能,最后摊开手:“我们这一行,成功的毕竟是凤麟角,现在我承认你的选择是对的。”
“……”凌江沅转过往屋里走,“或许吧。”
“那你还回来搞什么音乐啊。”漆煦吊儿郎当的说,“继续读书啊,读博什么的。”
凌江沅没说话,认真的在厨房里乒乒乓乓的搞些什么。
漆煦咬了凌江沅洗的苹果,糊不清的问:“哎凌江沅,你专业是什么啊?”
“……”
过了很久,漆煦才听到凌江沅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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