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渚白这才像是彻底放松来,弯起嘴角:“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闭上,世界归于一片死寂。
好 我等你
顾渚白梦到很久不见的梦境。
在黑暗,他一遍又一遍的寻找着李原安的影,他被一片火海侵蚀,影逐渐消失得一二净——他怎么抓,也抓不到,只能睁睁的看着对方消失。
然后那个站在火海里的人突然就变成了洛木萧。
他的控制不住的颤栗着,几近所有力气想要抱住对方,可怎么也抱不住。
他一一的后退,影逐渐被这无边的黑暗给侵蚀……
“洛洛!”
顾渚白喊着对方的名字猛地坐起来。
“我在,我在……”洛木萧也惊醒过来,他一把握住顾渚白的手,这才发现对方了一手的冷汗,在黑暗怔怔的看着他。
两人沉默的对视了很久,顾渚白才像是反应过来似的,:“你没事……”
“嗯。我没事。”洛木萧也松了气,视线从对方的半扫过去,又迅速收回视线,,“你觉还好吗?”
顾渚白闭了闭,没说话。
“你因为撞到了所以脑震,”洛木萧犹豫了一,还是选择实话实说,“双当时被卡在座位里面不来,也受了伤。”
顾渚白似乎并不怎么介意自己的状况,他闭上平静了很久,还是睁开:“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洛木萧愣了一,站起:“好。”
顾渚白受的伤并不算太严重——幸好他当时冷静理,靠着与墙的阻力没有造成更严重的车祸,车算是彻底废了,不过警察还是在车上查来了一些端倪。
刹车失灵是有可能的,但不可能与手刹同时现问题,警察初步断定是有人动手脚的同时,又在车的后备箱查来了大量的汽油,所以最后才导致了非常严重的车爆炸事故,这个动手脚的人是完全想要把他置于死地的。
警察提到汽油,洛木萧便想到了李枚——可对方现在在牢里,本不了这事。
那又可能是谁呢?洛木萧实在是想不来。
有谁这么狠,居然这么想让他死?
“洛先生您放心,”警察合上笔,,“这是非常严重的谋杀案件,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给你一个答案。”
“谢谢。”洛木萧了谢。
的走廊只剩他一个人,他疲惫的靠着白墙往,最后坐在地面上,用双手地抱住,了一气。
鼻尖似乎还萦绕着顾渚白上的血腥味——那么,烈得仿佛此生都化不掉。
他没想过在那样的时候,顾渚白会选择推开自己。
他的命,分明一也不重要。
血宛如化作甘霖,浇在早已枯萎的田野之上,生来的带着烈的铁锈味。
洛木萧推开门走去,顾渚白背对着他,好像已经睡着了。
可是洛木萧没走两步,就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洛洛?”
“嗯,你还没睡?”洛木萧忙应他,“饿了吗?想吃什么?”
顾渚白有些吃力的转过来对着他,就这么沉默的看着他,看了很久很久,才伸手:“你真的……没事吧?”
洛木萧犹豫了一,把自己的脸凑上去,轻轻的蹭了蹭他的掌心,像一隻乖巧肚的小猫,很低声的说:“真的没事,只是一伤,涂碘伏就好了。”
顾渚白这时才像是彻底的放心来:“那就好。”
“你那么……”洛木萧咬住嘴,哼哼唧唧,“关心我什么?你的不疼吗?”
“打了麻药,不太疼。”顾渚白垂,叹了气,,“我只是不想重蹈覆辙。”
洛木萧愣了一。
“更何况,我不能接受失去你。”
洛木萧隻觉得自己摇摇坠的灵魂像是被顾渚白这句话给重拳击,狠狠地拖拽着砸在了地上。
他又何尝不是。
不想失去顾渚白。
洛木萧握住他的手掌,微微用力,克制住自己再次泛滥的泪,却将眶憋得通红。
“别哭。”顾渚白笑了笑,反握住他的手掌,“因为不想失去你,所以也不打算再迫你了。你想什么,只要你兴就好,就算……不和我在一起,也没关系。”
“可是……”洛木萧了鼻,,“可是不跟喜的人在一起,你不会觉得人生就没什么意义了吗?”
“没关系,”顾渚白替他掉角的那一滴泪,平静的说,“你过得开心就是我最大的意义。”
“顾渚白,你真的好烦。”洛木萧把完全克制不住的泪全都在顾渚白的衣袖上,“我都已经发誓了,我发过誓,我不要再喜你了,喜你有什么好的?你不会给我回应,还一直都在伤害我……可是我……”
洛木萧说着说着扯了一个哭嗝:“可是我就是忘不了你。”
顾渚白的手指微微一颤,然后认真的把他眶的泪抹净。
“你好像浸骨血的纹,洗完之后,都能留疤痕。”
“无论我怎么拚了命的想要忘记你,都忘不掉。我给自己找那么多的事,不让自己有空余的时光想起你,可是晚上睡觉时,连梦都梦到你。有好多次我都告诉自己,要不就算了吧——当替,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你还能给我温柔。被你伤害,也没什么不好,至少那刺骨的疼,还能证明我活着。”洛木萧哭得连言语都稀碎,“可是很快我又会变得清醒过来——我在想,委屈自己留在你的边,指不定你的心里说了无数次,觉得我是个傻。我可一也不想活在虚假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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