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洛木萧有些冷了,搓了搓自己的双臂,觉那寒意是从心间弥漫开的,将他整个人都得有些转向,不知所以。
“嗯。”顾渚白了,扶着洛木萧一起起。
结果洛木萧刚一站起来,就觉得前天旋地转似的一直发黑,双也没了力气,隻来得及低哼了一句,便直接了过去。
顾渚白忙伸手搂住他,这才避免了某人直接摔到地上去的惨状。
“洛木萧?”顾渚白喊他的名字,对方却毫无反应,他脸有些不太好的去摸了摸洛木萧的心位置,察觉到那颗心臟还在平和的动着,这才微微松了气。
你能不能不要我
这已经是洛木萧第五次发烧了,就在这短短的十天之。
他的每况愈,每次倒却都不是因为心臟,而是他不怎么吃饭,犯了低血糖的病,可偏偏他不吃饭,别人也拿他没有任何的办法。
这次又倒了不说,还又发起烧来。
顾渚白在病房里来回踱步了数次,终于开:“直接输糖。”
“可是如果对糖产生了依赖……”护士有些尴尬的开。
“先输。”顾渚白闭上了,地了一气,“这事我会解决。”
护士看了医生的脸,吐了吐,上去准备糖了。
房间里只剩周瑾和顾渚白两个人,周瑾摸了摸他的额,发现得可怕,便挑眉:“你还没想通?”
“想通什么?”顾渚白一脸死猪不怕开的模样。
“我不明白你的把他留在你边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周瑾淡淡,“你放他走的话,不怎么样,他还活在这个世上。可倘若有朝一日他被自己这么折磨的真的活不了了,你到时候就真的是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顾渚白张了张嘴,突然有些无法反驳。
不得不承认,周瑾这句话说得非常的有理。
“你现在还能看到他躺在那里,”周瑾淡然,“如果有一日他不是躺在那里,而是躺在墓地里呢?”
李原安葬的时候,顾渚白没能见到他的最后一面。
后来他去看他的时候,留给他的只是一块冰冷的墓地,和一张他冰冷的照片,没有丝毫的温度所言。
他将一束放在墓地前,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觉得有些遗憾。
李原安是一个很好的人,只可惜最后是这样的场。
从那个时候开始,顾渚白就着手查那场火灾的真相,只可惜查来查去,线索都始终拘泥于洛家,洛家不仅有动机,还有线索,那一段时间洛建华和李枚的联系非常的密,甚至还和李原安了亲鉴定——最关键的是,那一日,洛建华和洛木萧,恰巧都在附近。
一切的线索指向的都是他们俩,顾渚白却没有查到任何把柄,洛家的神不知鬼不觉,好像那真的只是一场煤气漏的意外事故。
可偏偏要了李原安一个人的命。
顾渚白没敢去多想洛木萧躺在墓地里,而他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的场景。
只是动了这个念,便有一心被猛地攥住的错觉——他完全接受不了。
顾渚白没再说话,周瑾也无能为力的耸了耸肩,不再多言。毕竟这是别人的家事,他就算说得再多,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洛木萧输了糖之后脸可见的变好了不少,护士换了个针:“虽然也有用,但是到底比不过。这只是吊命的。”
“谢谢。”顾渚白平淡的了谢,将被往上拉了拉,遮住洛木萧的肩膀。
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洛木萧躺在那里,脸苍白如纸,那双如小鹿般的双其实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失去了所有的光彩——顾渚白早就发现了,只是一直都刻意忽略掉。
他也从来没有刻意去思考过他一直留洛木萧的原因——如果一定要说,就是在他查明真相之前,不想让洛木萧脱离自己的掌控,让报復变得更简单一。
但其实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他一直都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哪来的什么报復与不报復,他只是不想也不愿意放洛木萧离开,怕自己的世界又恢復暗淡无光的一个人而已。
顾渚白盯着他看了许久许久。
直到洛木萧动了动,然后缓慢的睁开了双,他的双充血,里面尽是红血丝,看上去有些恐怖。明明睡了那么久,却好像还是丝毫没有休息过一样。
“醒了?”顾渚白一站起来,上前扶住洛木萧的肩膀,“喝粥?”
洛木萧缓了很久,才略显迟钝的开问:“我睡了多久?”
“不久,几个小时。”顾渚白说着将粥放在了一旁,揭开了盖,“排骨粥。”
洛木萧看了一,才说:“你放着吧,我自己知吃。”
看样仍然没什么胃,不是很想吃的样。
顾渚白皱了皱眉,脆不再与他商量,直接舀了一杓来放到了他的嘴边:“先吃一,我喂你。”
“真的不用。”洛木萧撇开了,“我没胃。”
“没胃也得吃一。”顾渚白说完脆迫质的将杓了他的嘴里,“多多少少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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