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捷报
刺客被抓了个正着,王帐周围的火把纷纷燃起,左右护军迅速赶了过来,生怕王爷有个闪失。然后,就看到本该睡在王帐的王爷,悠悠然地从军师的营帐走了来。
右护军:「……」
左护军:「……」
右护军笑两声:「军师真是神机妙算!」
左护军:「嗯。」
景韶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踱步过去看了看被五大绑的人,上穿的是杂役营的衣服。接过卫兵递上来的匕首仔细看了看,与白天在弓兵上搜到的靴刀一模一样,冷笑一声:「东南王这般作为,是迫不及待想要撤藩吗?」
那人闻言猛地抬,对于被猜份十分惊讶。弓兵隶属东南王,这件事朝廷应当是不知的,所以才敢明目张胆的袭击大营。
「给你,天亮之前,本王要知全。」将匕首扔给左护军,景韶拎起右护军怀不停挣扎的小老虎,若无其事的回王帐睡觉了。
「小左,你说,王爷为什么会睡在军师的营帐里?」右护军半晌回不过神来,白天只是有些行状暧昧,这晚上就……忙摇了摇,王爷肯定是跟军师探讨军了,自己跟小左商量事晚了也会睡在一起……可是,为什么觉得怪怪的……但是王爷这般坦然,定然没什么……
左护军瞥了他一:「把刺客带上,去军牢。」
次日清晨,景韶早早的起来去帐,听连夜审问的结果。
不所料,这刺客并不是真的杀手,而是白天攻营的弓兵,因为摔,趁混到了杂役营。东南王给他们了死命令,杀不了成王景韶,他们都不能活着回去。
景韶蹙眉,看着趴在地上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人:「那你们为何要杀本王的军师?」
「我们也……认不准……成王是……谁,只看那人与……他人服饰……不同,又立在……在……帐前,以为他就是……」那人立在帐前,面对着突袭的骑兵面不改,浑气度清贵不凡,若不是发现他基本不会武功,谁会想到那不是成王?
想起当时的形,他们也只能算是太倒霉,再早来半个时辰,就能把成王挤在营,奈何认错了人,队发现那人不是成王,便令四散寻找,结果就被分开来逐一消灭。
景韶闻言,眉不禁皱的更。若是他当时在营,以这群人不要命的打法,一窝蜂地来攻击他一个人,就算他武功盖世,恐怕也难逃一死。思及此,不禁了把冷汗,若是那个队没有认来君清不是成王,那君清这次就必死无疑!
「欺人太甚!」狠狠地捶到桌上,景韶气急。上一世里,东南王帮西南王也只是暗地里派兵支援,如今竟是明目张胆的行刺,实在可恨!
「东南王这么,是活的不耐烦了吗?」右护军很不理解,大军已经打到了西南,他在这个时间挑衅,不就是把火往自己上引吗?
「若不是王爷见多识广,我们未必知这是东南王的人。」左护军提醒。
「王爷,我看不如把这人送还给东南王,吓吓那老小,让他老实。」右护军挥拳。
「此人留不得。」一温好听的声音传来,众人转看去,换了一浅蓝的慕章掀帘走了来。
「君清,你怎么起来了?」景韶蹙眉,昨晚折腾那么晚,还以为他能睡到午时,忙招呼他过来坐。
慕章也没有推辞,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只是坐那一刻微微皱了眉。
「这人为什么留不……得?」右护军好奇地看着慕章问,话说了一半,却被那白皙脖颈上的一殷红引了注意。
「狗急墙,得不偿失。」慕章缓缓磨挲着腰间的玉佩,将其的利弊一一来。
如今东南王之所以这么,多半是见西南危机,亡齿寒,担心一个撤藩的便是自己,就想暗地里帮西南王一把。若是将人送还,就是摆明了告诉东南王「朝廷已经知是你所为」,最后只会得他狗急墙,脆跟西南王一起造反。
「大军只有十万,东南兵壮,若与西南相合,我们没有胜算。」景韶沉默着听完,缓缓开,「那将这人押送回京如何?」
「不可,」慕章立时否决了这个提议,「撤不撤东南,需要的不过是个借,至于证据,这个人本证明不了什么,东南王绝不会承认。只需上一折将此事尽数告知皇上便可,他日要撤藩,列罪状便是。」
西南到京城,三千里山路远,这期间会发生什么谁也料不到,若是走漏了消息,东南王随时可能造反,到时候打个措手不及,他们会吃大亏。
看着自家王妃脸渐渐发白,景韶心疼的不得了,忙挥手让左右护军把这人带去理,自己起把坐在椅上逞的人抱怀里。伸手摸了摸那圆之:「还疼吗?」
慕章顿时红了脸,忙拍掉摸的爪:「不碍事。」
「次莫要逞,直接过来坐到为夫的上便是。」景韶一本正经。
慕章瞪了他一:「大白天的你收敛些,昨夜你从军师帐里来,他们定然会怀疑的。」
「我猜他们早就知了,」说着凑过去,在那白皙的脖颈上了,「这里的牙印都没遮住。」
「啊?」慕章忙伸手去捂,仔细了那里确实有些微痛,这才想起刚刚右护军的表,不由得涨红了脸,起就向外走去。这人定然是不故意的,才吻在这般明显的地方,如今丢人丢大了,让他以后如何在军营里抬起来?
「哎,君清……」见自家王妃赌气离开,景韶忙追了上去。
「报~」敢刚走营帐,正撞上了匆匆赶来报信的小兵,急信兵都是骑前来,慕章忙闪要躲,奈何不舒服,动作迟缓了一,看着就要被撞上,景韶一脚踹向了飞驰的匹,起一把揪住信兵的衣领,将那吓坏的小兵拽了来。
但这世上,总有献慇勤的人,就比如来送账册的王二,看着那般柔弱俊的军师就要被蹄踏上,鬼使神差的伸手,抱着军师就地一。
「唔……」慕章突然被人向后扯着倒在地上,动作太大,顿时牵动了伤,禁不住闷哼声。
「君清!」景韶放信兵,听到他的声音忙转去看,顿时气炸了,一拳将还压在慕章上的人撂倒在地,復又狠狠踢了一脚,「混帐东西!」
慕章咬着慢慢坐起来,伸手摀住左肩,鲜红的血沿着白皙的指来,甚是刺。
「君清!」景韶这才回过神来,衝上去把人抱怀里,但见怀人脸苍白,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的落来,便知是伤又撕裂了,心疼的无以復加,抱着人就向王帐里跑去。
赶来听军报的左右护军正看到这一幕。
右护军对着倒地不起的王二又踢了一脚:「多閒事!」刚刚明明已经无事了,王爷之所以去踢而不是去拉人,就是怕碰到军师的伤,这小倒好,手不怎么样还逞能!王二他是认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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