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为上 - 第38章

    38、 罚跪

    凤仪主殿前皆有青石板铺就，空没有任何草木，汉白玉的石阶恢弘大气，只是在这静谧的午后，走在上面给人一的压抑之。

    慕章跟着领路太监行至正殿前，许是天气炎的原因，皇后并没有在殿，而是在廊放了一张凤榻，两个女拿着柄孔雀扇在榻后缓缓扇风。继后一艷描金凤的华服，端坐在凤榻之上，直直的看着慕章一步一步踏上玉阶。

    「微臣见过母后，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慕章从容地走到廊，跪地行礼。

    皇后端起杯盏，轻啜了一，又拿帕优雅地了嘴角，才不急不缓：「起来吧，快赐坐，这可是成王的心宝，万一跪坏了本可赔不起。」

    慕章敛眸，彷佛听不皇后话的讽刺一般，礼数周到地谢过，坐在了女搬来的方凳上。

    见成王妃完全没有预料那般惶恐不安，让坐就坐，行为、礼节让人挑不一丝错，倒让提了一气准备训斥的皇后，生生的嚥了回去。

    景韶到南书房，未成年的小皇们已经结束了午睡，却也没开始午后的功课，只是都安安静静的在屋温习功课，静待夫到来。因为天气渐，宏正帝免了皇们午的武课，全改为文课。

    站在书房之外，看着这些不到十岁的小孩们个个神认真地捧着手的书，景韶想起自己小时候在南书房的形。那时母后还在，每日这个时候都会让人送来新鲜的瓜果，不仅给他和哥哥，包括大皇兄和景瑜都有份。景瑜总是觉得别人手的比他的好，仗着自己年纪小常要跟哥哥换，哥哥不与他计较便会与他换，倒是自己看不惯，闹得过分了就会挥拳揍他。

    后来继后上位，午后就再也没有瓜果可吃。从那时起，有很一段时间都没有新的皇生，大皇建府，书房里就只剩他们三个。景瑜每天会有人特地送来心瓜果，却都是独一份的……

    「三皇兄！」声气的一声唤回了景韶的思绪，低看去，一个只到他的小胖正拽着他的衣摆，正是七皇景逸。

    景韶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叫了声「景逸」，小胖立时笑得牙不见：「三皇兄，你还认得我呀！」

    「又不是几年不得见，哪就能不认得了？」景韶哭笑不得的把他抱起来，「你小是不是又胖了？」因为景逸大后还是个胖，所以景韶才记得格外清楚些，其他的弟弟们都不常见，所以要是别人拉他，就只能据年岁推算排行了。

    「三皇兄……」屋的几人听到动静纷纷回，都跟着站了起来。

    「我就是顺路来看看，你们读书吧。」景韶摆手让他们坐回去。

    「三皇兄，听说你打败了十万匈，过年见你的时候就想听你讲怎么打仗了，但你坐在最前面，我过不去。」景逸因为被皇兄抱，胆就大了起来，被放后也不回座上，拽着景韶不撒手，要他讲战场上的事迹。其他皇不说，也是满满的期盼。

    「三皇兄，匈是不是都满脸大鬍？」

    「三皇兄，大漠上是不是有狼群？」

    「三皇兄……」

    宏正帝来的时候，就看到景韶被几个皇弟围着，难得几分不知所措，不禁缓和了脸。

    「回母后，不纳侧妃是王爷的意思，臣并不知。」慕章守礼地微低着，对于皇后一句比一句刻薄的话只是温声回答，一字也不多言。

    「你比王爷年纪大，就不会规劝着吗？看着这就要征了，还没个一儿半女，这要是有个万一，这么的亲王爵岂不就后继无人了？好歹也是过举人的，怎么这般不明事理？」继后用杯盖缓缓拨盏的茶末，说什么只喜男，难不成成王府以前的那些个姬妾都是摆设？今日在御书房，皇上刚提一句让景韶纳她侄女侧室，他就说自己不喜女，摆明了是打她的脸！

    什么叫有个万一？什么叫后继无人？征之前最忌说这些！一直耐着应对的慕章，听得此言，缓缓攥了藏在衣袖的拳：「亲王爵并非世袭罔替，纵然是侧室，也只能承镇国将军……」

    继后狠狠地把杯盏磕在小几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在埋怨本、埋怨皇上吗？」周围的女闻言，纷纷跪了来。

    「臣不敢。」慕章连忙起，跪在地上。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为皇室王妃，排挤妾室，善妒专，如今更是不许亲王留嗣，当真是胆大妄为！」皇后的话可谓咄咄人，字字诛心。慕章只是沉默着不言语，如今这个形，皇后明显是恼羞成怒，多说多错。

    继后接过女递过来的帕了沾上茶的手，瞥了一跪在地上的慕章，轻叹了气：「本也不想为难你，只是既然嫁皇室，就要为皇室着想。这样吧，你去那玉阶台上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慕章闻言，不由得暗自苦笑，想明白？皇后本就没说让他反省什么，何来想明白一说？

    玉阶台就是殿前玉阶之上的那片平地，汉白玉石在烈日暴晒了几个时辰，早就晒得宛如火炭。慕章优雅地轻撩摆，规规矩矩地跪在正的一块石板上。盛夏午后正是光最烈的时候，炙烤着□在外的肌肤，很快就能到疼痛。

    皇后让人们都起，端过一杯新沏好的茶，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独留成王妃一人跪着受罚。她倒要看看，这成王与成王妃到底有多「比金」。

    妙兮站在一排女后面暗自着急，却没机会离开。

    汗顺着俊颜过线条优的，滴落在紫的朝服衣摆上，慕章垂着，不着痕迹地把手缩到衣袖。日在南，只晒得到他的脊背，到不至于晒伤肌肤，只是苦于朝服不止一层，很快就被汗浸，的石板将气一一渗他的。

    慕章思虑着皇后今天唱这一的目的，以便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减轻对痛苦的知。今日景韶直接驳了纳侧室的事，皇上也并没有勉，皇后自觉丢脸，就想用这方式让众人知，后宅之事，还是她说了算；也是敲打景韶，莫说话。

    皇后喝到第二盏茶的时候，终忍不住起如厕。

    汗挂在纤的睫上，前的景象霎时染上了七彩的光，慕章苦作乐地想，也许皇后仅仅就是想气，她自己都不知要怎么收场。可惜他是个男，不是那些血虚气短的妃嫔，估计晒到太落山也晒不个好歹来。要不要装昏倒好给她找个台阶？

    妙兮趁机跟着去房换茶的女退开，转过迴廊便迅速闪到一边，待没人注意，快速跑了去。的路她自小天天走，早已烂熟于心，只是今日的路通往南书房的路似乎格外漫。妙兮急得满大汗，却又不敢跑太快怕被侍卫怀疑。那般温如玉的谦谦君，王爷平日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却要在这烈日之跪石板，王爷知了还不得心疼死！

    「儿臣一心想为父皇安定四方，至于嗣皇孙，有两位皇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