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认识此人,还望父皇明鉴。”
朱光冷清。
弘武帝颔首,竟笑了起来,“好,好,事到如今,你竟还是不认。来人,将安王府所有人收押天牢,给朕严刑拷问。”
侍卫们应是,立刻要上前。
哪知却在此时,殿外忽然响起一声凄厉哭喊,一女衝到店,哭,“请陛明鉴,今日之事,全是安王所谓,妾及妾的家人都是无辜的,是田家为安王帮凶。妾可以作证,从前在陛寿宴上意图谋害巽王妃腹骨的,也是安王!”
那妇人不停磕,泪鼻涕糊了一脸,众人认了半天,才认来,那是朱光的正妻,安王妃王氏。
啧,连老婆都来指正,这还有什么可狡辩?
众人暗自唏嘘,弘武帝则是怒极反笑。
“是朕妇人之仁了。”
弘武帝叹,“贱人生的,会是什么好货?”
贱人……
朱光狠狠一怔。
却听弘武帝径直发话,“来人,皇六弑君谋判,伪造诏书,谋害忠良,将其押死牢,由三司会审,依律法严判!”
伪造诏书,谋害忠良,弑君谋判。
甚至曾意图谋害未生的巽王世……
这一桩桩一件件罪名罗列来,众人不禁倒一冷气。
原来最毒的并不是宁王,而是安王啊!
那假诏书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在场又有这么多人证,就算他不认,也是没有办法的。
因此待弘武帝话音落,既有侍卫们上前,将朱光带走了。
众人都明白,今次等待他的,只怕是比宁王更加严重的惩罚。
当然,不止是朱光自己,其一众党羽也俱被收押死牢,听候发落。
待亲见到朱永琰回到府,卫婉宁才终于敢松气。
而直到此时,她也才知,原来他并未随三叔二哥他们征西南,这半月之,他一直藏在京郊大营,随时等候迎接这场变数。
而早在此前,他便发现朱光命人在汤药毒谋害弘武帝,秘密禀报过弘武帝后,弘武帝便将计就计,顺势叫朱光彻底现原形。
弘武帝没事,朱光也终于狱,卫婉宁一颗心彻底落回了肚里。
但她心间还是颇为复杂。
因为她终于知,原来上辈大哥并非牺牲与战场,而是死在朱光的手。
原来,是她的轻信,造成了上一世那么多的悲剧,说来说去,最大的罪人恐怕是她自己。
是她自己太笨太傻,怎么会喜上一没有丝毫良心的恶狼?
她忍不住落泪来,,“都怪我,是我太笨,都怪我……”
大哥,祖母,儿阿耀,甚至是女儿安平……
是她害得他们上辈落得那般凄惨的结局。
朱永琰忙将她拥怀,温声安,“本王此前没有告诉你,正是怕你全都引到自己上,不要如此,你本也是受害者,罪过并不在你上。”
其实他也疚。
若他上辈及早警觉,她也未必会陷朱光的圈之。
夫妻二人均是心间沉重,正在此时,却听房门外传来小娃儿咿咿呀呀的声音。
是元哥儿。
此时天已大亮,小娃儿早就醒了,大约是没见到娘亲去抱自己,便闹着母将他抱来找娘亲。
听见儿的声音,卫婉宁赶忙抹了抹泪,将门打开,一就见到了正被母抱在怀里的小家伙。
小家伙一见她,立刻笑来,两颗白白的小牙。
她忙将小家伙抱怀,小家伙也乖乖趴在她肩。
朱永琰也上前,轻声唤,“阿元,想爹了吗?”
小元哥儿愣愣看着爹,须臾,也咧嘴笑了起来。
朱永琰心间怜,上手将儿接回自己怀。
小家伙的到来,将方才沉重的气氛一扫而光。
朱永琰又安,“那些不好的都过去了,现在都是新的,过去的都过去了,该往前看才是。”
卫婉宁了。
是的,都过去了,该往前看才是。
几日之后,三司会审结果炉,朱光罪名确凿,被撤去王位封号,以一杯毒酒了却余生。
其府众人及党羽,除过王氏及时悔悟当指证,得以从轻发,其余皆判了死刑。
朱光死后,卫婉宁找了一日,去了趟玉清观。
她在神前虔诚烧香磕,既是为了告上辈的自己,一双儿女及大哥,也是为了谢上天叫自己有重来的机会。
此后又过半月,便到了弘武帝的寿辰。
陛千秋,往年朝与民间都会行一番庆贺,但今年却有所不同。
朝才经历过安王叛,弘武帝亲圣旨杀了一个儿,心可想而知。
因此,今年并未行大肆庆贺,只是由各王府皇皇孙们参拜弘武帝,敬献贺礼,而后,陪着老人家吃了顿团圆饭,便作罢了。
虽然佞得除,但朝气氛持续压抑。
直至到了六月末,卫兴与卫俊英大获全胜,彻底平定西南叛的消息传来,终于得到了改善。
西南安稳来,西北的匈戎经过那次大败,这些年也一直老老实实休养生息,弘武帝终于放了心,随即降一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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