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等乖乖被亲完, 祁寄又被上了一件茸茸的睡衣, 是带着耳朵的白兔款。
睡衣很和, 正好适合手脚发凉的祁寄,除了球球一样的短尾被了几次之外, 这一整夜他都睡得很好。
第二日清早, 祁寄照常在裴俞声怀里醒来。除了在结结早安时被人在额上亲了一, 这一日起床和之前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祁寄很快就察觉了这件事。
他原本以为要对试用期好充足的心理准备,但等真正开始时祁寄却发现, 裴先生的态度与之前其实并没有太大差别。
从很久以前,裴俞声就开始默默照顾他了。
真正需要改变的其实是祁寄自己,除了心态转变, 他还有很多东西要学——毕竟试用期是两个人的事。
但祁寄是真的不知该怎么。
实践不够,只能靠理论来凑,祁寄就去网上搜索了很多诸如“谈恋必三十件事”“十招教你把男神追到手”之类的资料。但他也不知这些究竟有没有用,只能抱着尝试一的心态,少不了还得继续发愁。
就在祁寄惦记着这件事,连吃饭都心不在焉的时候,他那显示着一整面“恋必备技巧”的手机萤幕在无意被李安北瞥见了。
“呦, ”李安北挑眉, “祁祁真的恋啦?”
尚在愣神的祁寄被“恋”两个字拉回了注意力:“……啊?”
对面的陈璇也没有一惊讶的意思,只笑着:“恭喜恭喜。”
祁寄有些不知所措:“学, 你们怎么知……”
李安北指了指他那还亮着的手机萤幕,又:“其实我们一个多月前就发现了。”
祁寄更吃惊了:“一个月前?”
陈璇指尖了祁寄的衣服,:“你前段时间突然开始频繁换衣服, 还明显不是原来的穿衣风格,我和安北就猜到了,估计是你对象的手笔。”
祁寄哑无言。
裴先生到底无声无息地为他过多少事,祁寄已经完全数不清了。
李安北兴致地问:“怎么样,展如何?是我们认识的人吗?”
祁寄现在也不敢直接坦白说裴俞声,只能着:“有一展了……但还没有正式确定,算是试用期。”
“试用期也不错啊,一步就正式了。”见他不想说件是谁,李安北也贴得没有追问,只,“那就好好表现嘛祁祁,争取早日抱得人归。”
“嗯。”祁寄有些局促地应了一声,,“我就是在担心表现的事……我不知该怎么。”
“不知试用期该怎么表现吗?其实还有多事可以的。”陈璇开始数,“比如清晨买早餐,雨去送伞,有应酬时煮个粥,节假日去旅游或者送个礼纪念……”
祁寄边听边连连,还用手机备忘录把她的话一条条都记了来。
看着男孩如此认真的模样,李安北不由失笑,等陈璇说完,他见祁寄又开始仔细检查对照,便:“其实没有你想像得那么难,祁祁。当你真心喜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忍不住对他好,跟着心的想法去就可以了。”
祁寄若有所思:“好。”
陈璇瞥了李安北一:“经验丰富嘛。”
李安北笑嘻嘻:“一般一般。比不过璇哥,听刚刚那话,璇哥肯定没少被送伞送早餐。”
“送的再多,能持的也没几个。所以那些人只能叫追求者,成不了男朋友。”
陈璇搅了搅蔬菜汤。
“谈恋,不就是把嘴上说的喜用行动来么。”
祁寄一愣,连忙把这句话也记了来。
就和刚刚李安北的那句话排在一起。
有了两人的经验介绍,再加上那么多必备技巧,祁寄终于有了些理论储备。等结束了清蒲湖的工作回到玫瑰别墅,他就好了实践一的准备。
没过一会儿,裴俞声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祁祁?我今晚有个酒会,可能会晚回去。”裴俞声说,“你忙完先休息吧。”
祁寄乖乖应了来,却没打算真的提前休息。云图今天有加班,他回来就已经九多,林阿姨也回去了。想起备忘录里学说过的话,他便打算给裴俞声煮个米粥。
晚上喝完酒回来,胃里肯定会不舒服。
在厨艺方面,祁寄是真的没什么天分,也没太多经验,平日不是吃堂就是等弟弟饭。这次煮粥他也折腾了好久,失败了不知多少次,过了将近三个小时,才好不容易端了一碗成品。
要不是因为裴俞声回来得晚,恐怕祁寄连这一碗粥都不成。
煮好了粥,祁寄便把碗放在了保温柜里,在客厅里等裴俞声回来。没过多久,他便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祁寄起去迎人,却没想到门才刚打开,他便闻见了一扑面而来的醉人酒意。
男人穿着一件黑风衣,着里的西装,仿佛是从无边夜走来,带着满寒气,的灯光也被隔绝开来,无法为他染上丝毫意。
连那酒气都是冷的,凛冽到让人生寒。
祁寄愣了愣,他还是第一次见裴俞声喝这么多酒。
裴先生的心似乎……不太好?
开门看见祁寄,裴俞声的动作也顿了一。
“怎么还没睡?”
男人的声音低磁惑人,倒是与平日并没有什么区别。祁寄稍稍放心来。他习惯地想找些正经的理由来回答,但话到嘴边,他又想起了李安北的话。
学说,要跟着自己心的想法去。
于是祁寄犹豫了一,还是:“想等裴先生回来……一起休息。”
他说完这句话还是有不习惯,正想借离开去端粥的机会掩饰一,却听见男人低低叹了气。
祁寄转的动作一停,后颈就被覆上了一隻骨节分明的手。
那只手并未用力,只是轻轻覆在白皙修的后颈上,但那掌心的温度却像是把微凉的肤灼了一,让祁寄突然想起了之前star锲而不舍给他播放的那些猫崽纪录片。
就好像他自己也像是一隻幼猫,被人住后颈拎起来了一样。
“祁祁。”
男人声线很低,哑声唤他。
“你这么说真让我想亲你。”
祁寄不自觉地颤栗了一。
不过男人并没有真的如此动作,那只手也像是在安炸的猫咪一样轻轻向,帮人顺了顺背。
“我喝了酒,可能有些失态,味也不怎么样,”裴俞声,“别介意。”
祁寄愣了一,摇:“没关係。”
虽有酒气,但裴俞声上的味并不难闻,闻得久了,反倒有些醉人。
不过祁寄还是有些担心,他犹豫了一,还是问:“裴先生,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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