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其实祁寄并不只是角泛红, 他害羞时的红一般都是从耳朵开始, 向蔓延至白皙的脖颈和锁骨, 也会顺着脸颊烧上来,最后才在尾染开。
只不过他现在着罩, 整个人被裹得严严实实, 只有一双睛来, 才让对方发觉了角的异样。
祁寄努力眨了好几次睛,连卷睫都染上意, 才勉压了声音里的异样:“……我没事。”
男人的视线却并未挪开,反而在祁寄脸上多停留了一会。他还空一隻手来,隔着罩摸了摸祁寄的脸:“真的吗?你是不是发烧了?”
祁寄忙否认:“没有, 我真的没事。”
儘隔着一层罩,颊侧的温度依旧让人眷恋,上面还带着令人安心的熟悉气息。祁寄侧贴着人掌心蹭了蹭,动作嫺熟又自然。
“可能是有闷……”
一句话说完,祁寄才猛地睁大了睛。
他刚刚在什么?
这个意识的动作把祁寄自己都吓了一,他完全没能想到自己居然能蹭人蹭得如此熟练,竟像是早已形成了习惯一般。
可祁寄自己的记忆里又明明没有过这经历。
“了电梯就好了。”裴俞声低声说着, 还伸手帮人拨了一额前遮住了睛的碎发, “忍一忍。”
男人面如常,声音也没有异样, 并没有因祁寄刚刚的动作产生什么异常反应,这倒是让祁寄暂时松了一气。
等了电梯,祁寄才匆忙解开围巾, 好好降了一脸颊的度。
如裴俞声所言,检查果然没有费多时间。但被节省掉的都是排队和等待时间,该有的项目一个没少,祁寄直接被领着了一个全检查。
同样因着裴二少的特殊待遇,检查结果来得也很快。祁寄并没有什么大碍,状况还比之前总熬夜时好了不少,就是贫血和低血糖尚未除,还需要慢慢调养。为了低血糖的事,裴俞声还和医生多聊了半个小时。
领了一大堆医嘱的祁寄整个人乎乎的,看着对方的模样,想起刚刚自己给小白猫看病时追问的样,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裴先生的猫崽一样。
等从医院回到玫瑰别墅,已经将近十一,祁寄被盯着喝了一碗红糖藕粉羹,就到了休息时间。
裴俞声的背伤还没有痊癒,但比之前动辄血的况已经好了很多,换药次数也从一天三次变成了一天一次。现在他已经不用再睡特製的床,只需要小心一,注意不要时间压迫伤就好。
所以喝完藕粉羹,他就把祁寄留在了主卧里。
经过一天的相,祁寄已经没有了逃避对方的抗拒想法,不过对同床陪护这件事,他还是有些不安。
“我睡觉不老实,”他坦承了自己的担心,“怕会碰到裴先生的伤。”
裴俞声换了一绸制睡衣,淌的暗纹更衬他的贵气。他平时其实不怎么喜这过于显的华风格,只不过这次受了伤,才会特意换上丝绸製品,倒是让第一次见的祁寄有些挪不开睛。
裴俞声:“如果在间用东西隔开呢?”
祁寄问:“隔开?”
裴俞声:“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会不小心碰到我,我听着你的呼声,也能睡得好一些。”
儘已经陪护了这么久,这“听着呼声眠”的说法还是让祁寄稍稍有些赧然,他摸了摸鼻尖,犹豫了片刻,才:“好。”
主卧的床这么大,间再隔上东西,自己总不可能再黏到对方边去了。
“那就麻烦裴先生了。”
“不麻烦。”裴俞声不厌其烦地认真纠正着对方的说法,他问,“能帮我把那个晾好的玩偶拿过来吗?”
祁寄把东西从晾晒间拿回来,才明白裴俞声说的隔开两人的东西是什么。
居然是之前那只条的猫咪抱枕。
几天没回来,被清洗晾晒的不只有猫咪抱枕,还有祁寄之前不释手的猫爪枕。拿东西时他想了想,脆把晾的猫爪枕一块拿了回来。
祁寄把猫咪玩偶递给裴俞声,又把猫爪枕摆在了两个枕之间,确保自己睡着后不会动翻过去。
晒好的猫爪枕上带着清的光气息,和裴俞声上的味很像。祁寄埋在猫爪枕上蹭了蹭7,才老老实实地躺回了自己的枕上。
灯光暗来,只能听见侧轻浅的呼声。
祁寄在黑暗里眨了眨睛,轻声:“晚安。”
虽然看不见,他依然听了男人声音里的浅浅笑意。
“晚安,好梦。”
裴俞声的声线低磁沉稳,很适合在夜里讲睡前故事,沉稳的低音护着人安心眠。此刻在这冬夜里听闻他的一声“晚安”,祁寄的周都生了几分意。
仿佛他早已习惯了在这个声音睡一般。
当晚,一夜好眠。
清晨醒来时,祁寄还小小地迷糊了一会儿,虽是许久未有过的同床,但他这一夜的睡眠品质却并未受到影响,非但没有想像的僵尴尬,甚至比之前几日辗转难眠时更神清气。
侧那温的,更是让祁寄舒服到难得想赖一会床。
但等到意识清醒之后,祁寄的整个瞬间就僵住了——为什么会有温的?
他猛地睁开双,目便是一片廓完肌实的光肤,和皱的鬆散前襟——祁寄不仅和原来一样抱着人手臂窝了对方怀里,还把裴俞声整齐华的睡袍给蹭开了。
那可是纯绸制的睡衣,光无痕,手极好,现在却被压了明显的皱痕,一看去,简直惨不忍睹。
祁寄连抬向上看的勇气都没有了。
昨夜好端端隔在两人之间的猫咪玩偶已经不翼而飞,特意挡在两个枕间的猫爪枕也被挤到了祁寄的后脑,倒是帮着他更舒服地窝在了裴俞声怀里。
看着面前还在随着呼浅浅起伏的实膛,祁寄简直恨不能把自己缩成一团床里,又或者脆穿越回昨晚,决制止那个想当然同意了同床的自己。
祁寄连呼都屏住了,但事实上,这迟到的小心对之前的冒犯而言毫无作用。和对方相了这么久,他已经能准确地从呼频率判断裴俞声的状态。
而显然,男人现在已经醒了。
他只是在等祁寄睡醒,才一直没有动。
再想假装没醒已经迟了,祁寄还没从僵缓过来,就听见了男人的声音:“醒了?”
对祁寄的冒犯,他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连声音都和昨晚一样低磁悦耳:“早安。”
但听者却完全没有了昨晚的惬意心境。祁寄撑着手臂从对方怀里爬起来,着说了一声:“抱歉……裴先生,我睡觉不太老实,打扰了你。”
这已经不是不太老实,简直是太不老实了。
祁寄既懊恼又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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