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听颂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也可以拥有新的家人。
事实上他没有幻想过在方觉夏的家人面前柜, 这似乎没什么可能, 因为方觉夏敛的格,也因为他家的特殊。但他没有想到的是, 方觉夏竟然在带他回家的第一天就摊牌, 甚至不打算告诉他。
在整个柜的过程, 方觉夏都勇敢地挡在裴听颂前面,像一个真正的哥哥那样, 将所有的动机和责任都揽到自己上, 就像他才是这段关系里主导的那一个。
但裴听颂知,他并不是, 是自己先去招惹他的, 但为了不让家人责难, 方觉夏宁可扮演一个带坏队里最小成员的坏哥哥形象。
或许那时的方觉夏,也是抱着最坏的打算来和盘托这一切的。
所以他也假装不知,独自回到了方觉夏的房间。那一晚他抱着方觉夏的后背,怎么都睡不着。
他这时候才发现, 拥有世界上最好的人, 是一件令人恐慌的事。一向什么都不害怕的他, 会突然间,非常地害怕失去。
离开广州赶往上海参加一场演唱会的当晚,裴听颂清理行李的时候发现了一封信,是方妈妈写来偷偷放在他外层袋里的。
[听颂,觉夏告诉了阿姨关于你们的事,我猜他是没有和你商量的。而且因为他外公的问题, 我劝他暂时不要对外公说,我会慢慢地引导外公,老人家年纪大了,可能一接受不了和他观念上不一样的事,望你理解。
其实关于你们的,我之前已经有所察觉。我很了解觉夏,他是一个追求效率和结果的孩。人的力有限,所以他很多时候省去了表达和沟通,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也不太会示弱,哪怕受挫受伤,他也是自己化掉所有绪的。
但后来我去北京,那几天的相,我能看得来。虽然他有刻意收敛,但只要你现,他的视线第一时间就会落到你上,围着你转,看你的时候睛会笑,很柔和。一个人的睛是没办法骗人的。
我知你也很喜他,你对他的所有事,还有你对我们家的付,我都看得到。不过相信你也知,阿姨是吃过苦的人。所以看见自己孩和我走上一样的路,总会心有余悸。我知,如果我对你提要求,会显得有些无理。但是阿姨这辈唯一的愿望就是觉夏能够和我不一样,这样的苦我不想让觉夏再尝一次了。
所以如果可以,阿姨希望你们能久地相。
我知你对母亲这个词是陌生的,可能还有些抗拒,所以“请把我当你的妈妈”这样的话阿姨不会轻易说。但在阿姨心,你已经是我们的家人。
照顾好自己,有时间再回来,阿姨煲好汤等你们。]
裴听颂永远记得他看完这封信的受。
两周后的某天,方妈妈也收到了一封的回信,看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忍不住会心一笑。
[妈妈,我向你承诺,我会给他一个不枯萎的天。]
跑遍了全国十个城市,持续了两个多月的卡莱多一巡最后在杭州落帷幕。他们见到了许多城市不同的夏天。
巡演耗费力,所以在回到北京之后,公司给他们放了几天假,没怎么安排行程。一到了躲懒的时候,裴听颂就把方觉夏拐到自己的公寓,虽然宿舍也很好,但总归是没有二人世界来得方便。
之前公寓只有自己住,一直都是空的,有了方觉夏,他就总想着买他喜的东西,置办很多新的家,于是这个小房就越来越像一个家。他们在里面看书、看电影,搂在一起睡很时间的午觉,醒来后一起发懵。
“完了吗?”裴听颂靠在新买的沙发上,调着网络电视,“凌一客串的这个综艺是不是更新了?”
“昨天就更新了。”方觉夏关上了冰箱门。
一找不到节目,裴听颂脆跟去厨房。
“你切东西的时候小心。”他伸手,撑在理台上,看着方觉夏低认真地切果,好像在什么特别重要的大事一样。
于是裴听颂趁他不注意,偷拿他切好的红心火龙果嘴里。
谁知方觉夏都没抬,直接拆穿,“不许偷吃。”
“我没有。”裴听颂直接否认。
方觉夏抬起,手住他的往拽,“说谎不打草稿,你都是红的。”
谁知刚说完,方觉夏的腰就被一把揽住,距离骤缩,裴听颂的吻带着清甜在瞬息间侵。尖短暂纠缠过后,他又退来,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
“那你现在也吃了,你没资格说我了。”
“我吃什么了?”
“你吃我了~”
“……裴听颂,你看我手上的刀亮吗?”
“我错了我错了。”裴听颂笑着把方觉夏手上的果刀拿走放好,然后一把抱起他的宝贝让他坐在厨房的岛上,自己凑过去搂着他的腰,“刀不能随便玩的,玩儿我吧。”
“你有什么好玩的。”方觉夏装凶掐他脖,但还是憋不住笑,最后把两手搭在他颈边,用那双漂亮睛望着他,底清澈,是消的雪,晃着光。
裴听颂忽然就想到了方妈妈写的信,想到他说方觉夏望向他的神,心忽然间柔了。于是凑上去轻吻了他一,和贴近,维持了两秒才松开。
可就在他松开的时候,方觉夏又回吻上来。他的手扶住了裴听颂的后脑杓,尖探来,一切动作都带着试探。他闭着,黑暗受亲昵相依的,受裴听颂光洁的齿列。
而猩红,是带果,也是他们的吻。
裴听颂天生带着顽劣的兽,接吻的时候总会意识轻咬他的嘴,咬到的时候方觉夏会发很轻的声音,像製止,又像是某有引诱力的鼓励。
“唔……”
他的手扶住方觉夏的后脑,将他放倒在岛的台面上,齿向,咬开他睡衣的第一枚纽扣。
但想发生的事没能顺利发生。
裴听颂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都没看直接摁掉,可没多久又响了起来。
“你接一。”躺在岛的方觉夏支着胳膊起来,轻着气,“万一是急事呢。”
“好吧。”裴听颂叹了气,拿手机看见屏幕上显示的羌哥,于是接通了电话,“喂,羌哥。”
突然闲来的方觉夏坐在岛上,晃着两条,又伸手从台面上的瓶那儿取一隻开得正好的洋桔梗,用朵那蹭裴听颂的后颈。
“什么?小号?”裴听颂语气大变,满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小号?
方觉夏手上动作一停,怼在他的脖上不动。
难不成裴听颂的小号被扒来了?
连他都没有见过呢。
这样一想,一贯没什么八卦神的方觉夏突然间好奇起来,于是蹬掉拖鞋,两条悬着的一盘,拿袋里的手机打开微博,搜索关键词[裴听颂小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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