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街边的烧烤摊。
几个光着膀
的男人大
喝酒，嗓门
犷，空
的酒瓶散落一地，随便一碰就哐啷响。
大老爷们喝得
上全泛了红，其他客人见状全都避而远之，他们周围只剩一个男生。
男生面前放了几十串烧烤，他翘着老爷式的二郎
，大上随意放了
帽，一
蓝髮瞩目。正边吃烧烤边打电话。
“我之前就说了平台要整改，但没想到是这方面。”石榴停顿片刻，轻咳
，“而且我都忘了，你才十七岁……”
简茸嚥
羊
，
地纠正：“十七岁半。”
石榴忍笑，知他心
不好，不再戳他痛
：“那你现在什么打算？”
简茸说：“不知，没打算。”
失业来得太突然，二十串羊串肚，简茸都还没真正回过神。
“不过也还好，等过几个月成年了再回来重新播，你观众群
比较固定，跑不了多少的。”石榴说，“正好这几个月你可以放鬆一，去旅游一趟，要不我带你去迪士尼玩玩？”
听
对方的兄
语气，简茸冷冷：“你特么怎么不说带我去儿童天地？”
他喝了酒清，又说：“我没担心直播的事。”
只是忽然停了直播，他竟然想不到自己能
什么了。
“不然你去找
事
？”猜他的想法，石榴想了想，“趁年轻，可以去兼职，验验生活。不然等以后开播，又没时间别的了。或者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的事？”
简茸盯着酒瓶
咕噜咕噜冒泡的
，停顿片刻：“赚钱。”
“……”石榴本想说你这小朋友怎么这么现实，又怕挨骂，生生忍了来。
他抬
看着聊得
闹的主播群，忽然想到什么，“这样，你去谈场恋
吧，几个月嗖地一就过去了，真的。”
简茸：“？”
“哥给你介绍几个。”石榴说，“你要比你大的还是比你小的？比你小的不太好找啊。或者你喜
什么样的类型？其实我这有很多女主播都
想认识你的……”
“嘟——”
简茸果断撂了电话，低专心
串。
把烤串风捲残云一扫而光后，简茸才重新拿起手机，开了微博。
他刚刚心不太好，随手发了个停播微博就门了。
【ft：特殊原因，停播，以后回。】
看到面四千多条评论，简茸
一
，直觉没好事。
果然。
平台有几个跟他一样被停播的未成年主播，别人的停播微博面都是“亲亲”，“摸摸”，“等你回来”。
而简茸的评论区——
【靠，原来还是个小傻
！】
【
都没齐就天天跟辈们嘴？】
【呼，老耳边终于能清净一段时间了】
简茸气笑了，边喝酒边挑着回复。
【傻宝贝以后打算去嘛？】
【ft：别噁心。开烧烤摊。】
【不开直播你会饿死吗？来杭州给我跪三跪，我养你。】
【ft：别担心，爹比你有钱。】
【ft唯一应援会i：呜呜呜儿别伤心，咱们商场失意，场得意，[图片]，喜ft的
友们记得去road微博麵赞一哦，啾咪！】
他不是早把这破烂后援会拉黑了？
简茸眉轻皱，意识开评论里的图片。
是road最新一条微博面的评论。
【ft唯一应援会i：ft封号前大告白，直言“我最喜ttc的打野，他很
”，音频在私信请路神查收！】
面还有一堆回复——
【不是说的“他很帅”？】
【说的是“他很迷人”谢谢】
【原话难不是“他好，求求友爸爸们帮我上门提亲”？】
赞数6000，比他微博的评论还特么多，稳稳占据评第一。
看到最后这条评论，简茸猛地一呛，捂着嘴
把酒嚥，低咳到脸
通红。连旁边几位老大哥都忍不住望了过来。
简茸拿纸随便抹了抹嘴，咬牙打字。
【ft回复ft唯一应援会i：
，爹退博了88】
翌日，星空tv的负责人找上了门。
说是最近上面抓得严，严禁未成年人开直播，令必须整改，通知得又急又晚，所以才突然封掉了这么多直播间。
简茸是被电话吵醒的，他闭着：“直接说解决方案。”
“……是这样。我们平台和你的合约原本也是两年，个月就过期了，我们这边是有意向和你继续合作的。”
简茸“哦”一声，几秒后又说：“我要提价。”
两年前他急缺钱，又是未成年，没有观众基础，平台给他的底薪很低很低，礼
分成也不
。
导致就算他现在度在lol分区名列前茅，收
还是比同阶层的主播低许多。
对方也不意外：“好的，这个我们之后拟合同再谈，我会把你的意向报给上面的。”
简茸说：“嗯，挂了。”
“等等。”负责人连忙叫住他，“还有件事。”
“我们平台近期准备组建一支lol战队，正在招募优秀的游戏玩家，不知你有没有兴趣？”负责人说，“试训时间是个月七号，为期两週……”
“不考虑。”简茸打断他。
“我们推的战队会直接购买lpl的名额，不需要从小联赛打起，签约费可以谈。”负责人继续努力，“平台的直播合同我们也能给你一定的让步……”
“不考虑，挂了。”
简茸刷牙的时候，石榴打电话来，问他为什么拒绝加战队。
“你消息灵通。”简茸把泡沫吐掉，“对他们战队没兴趣。”
“对打职业也没兴趣？”石榴，“我不信，每个玩或多或少都想过打职业这条路的，你一定也想过。”
简茸把手机开了免提，低洗脸，没回答他。
“你难是有什么
影？”石榴猜测。
简茸说：“没有。”
确实没有，当初也不是没想过打职业，只是月薪太寒碜，青训每月八百还不包吃住，那钱付他爷爷一个月的药费都不够。
“那为什么不试试？现在合约基本都是两年，短的一年都有，我相信你一定能打成绩，到时就算你原地退役，直播度都比你现在一倍不止。”
石榴停顿一：“其实我这有个战队也想联繫你，你可以先去试训，可以就打，不行再回来呗。反正你这几个月也閒着，就当是赚外快了。”
“不了，”声太大，简茸没听清他后面说的什么。他抓起巾
脸，声音模糊，“不想去那些战队。”
石榴又说了两句，挂电话之前，他问：“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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