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两位面生选手穿着ttc的队服上场,简茸拿着刚打开的罐装咖啡,一时间忘了喝。直播间弹幕疯狂刷起了问号,简茸的电脑都被刷得卡顿了几秒。
别说是观众了,就连刚上场的两位ttc替补选手——尤其是代替road上场的那位,底彷佛也带着些许迷惘。
三位解说脸上挂着尴尬又疑惑地笑,互相对视几。
“ttc这……应该是有什么战术吧?”解说甲僵地抛话题。
接收到同事的讯号,另一人忙:“肯定是练了什么绝招,不过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ttc的打野替补应该是第一次上场?”
“对,这位打野实力也很劲,是非常擅开团的选手。”
比赛还没正式开始,不想听解说们尬聊,简茸关掉比赛直播的声音,问:“ttc什么时候有替补打野的?”
其实ttc这位替补打野已经不是第一次掀起话题了。
早在报名参赛时粉丝们就发现ttc名单最末有一位陌生面孔,据说是青训队直升上来的打野,因为这件事,ttc的官方微博还被粉丝们爆破过——准确来说,是被road的粉丝爆破过。
毕竟ttc手握王牌打野road,road队以后,ttc的替补名单从来没有安排过打野选手。
【这替补好像夏季赛就在了。】
【上一场如果让替补单上,或许ttc的胜率会更大。】
【这替补打野终于来了,坐了一个赛季的冷板凳,再不上场我都要以为他是ttc拿来凑数的。】
【ttc到底有什么绝招,好奇。】
简茸挑了挑眉没说话。
就算ttc真有什么神秘招数,那也不该放着road不用,让一个从没上过场的替补上来打合。
手机响了一声,简茸重新打开直播声音,光明正大地拿起手机偷懒。
【石榴:大哥,你特么怎么什么都敢说啊?】
石榴是简茸为数不多的好友,也是星空tv的一名男主播,以前玩儿lol,现在改去pubg频混了。
【艹耳:嘛?】
【石榴:你居然在几十上百万人面前涵kan打假赛??不怕他粉丝搞你啊?】
【艹耳:我连他本人都不怕,还会怕他粉丝?】
石榴本想回一句“你”,又想起他这朋友似乎一直都这么。
【石榴:你就少嘴两句吧,我真怕哪天这些lpl选手们要联合起来买凶杀人。】
【艹耳:我没嘴kan,我刚才是在夸他。】
【石榴:……怎么说?】
【艹耳:以前他虽然也菜,但好歹还在钻石平。但他今天那几波作,没十年脑血栓都打不来,我说他打假赛,不是变相夸他的实力应该远在他的发挥之上吗?】
“……”石榴木着脸收起手机,心想罢了,不与争短。
简茸的想法没错,ttc没有准备什么“绝招”,至少这一局没有。
5分钟,ttc的打野在野区逛街被单杀。
12分钟,ttc的打野去路抓人,被敌方反蹲,敌方拿双杀。
主心骨不在,两位首发队员场,队里另外三位首发选手也明显不在状态,再加上打不队伍合,比赛20分钟爆发的第一场大团战,ttc被打了团灭。
简茸看了双方的经济差距,知这局ttc翻槃无望,懒得浪费去解说了。他开直播间的弹幕助手,想跟友们来一些“友互动”。
【ttc是真他妈菜呀。】
【主播怎么不人?】
【我总算知这替补打野为什么一个赛季都没上场了,ttc有病吧在半决赛把他放上来噁心人?road前几把打的这么好为什么要换人?】
【得了吧,road也是个菜,ttc全员菜,road这几年都在打什么几把,赶退役吧。】
简茸动动指把后面那骂人的给封了,那人很快开小号捲土重来。
【只是骂两句就封踢我?你不也天天嘴选手,怎么不把你自己封了?】
“看你不就封你,不服憋着。”简茸懒得解释,之间的对决不需要讲理,能气到对方就完事儿了。
他靠在椅上,挑了个舒服的姿势才继续往说:“替补打野是拉跨,但他第一次上场就打半决赛的决胜局,打得菜也有可原吧,能看他私底应该很少和首发队员练合。况且队里其他人打得也不怎么样,当钻石排位局看就得了。”
“替补单倒还行,勉比前四局的kan有用……当然还是没我,别问这废话。”
比赛第三十二分钟,万众期待的第五局决胜局终于接近尾声。
这一场游戏里,ttc几乎是被血。
比赛最后,ht的队员到ttc的泉前,对ttc行了近三十秒的泉。
此时此刻,ttc的休息室里一片死寂。
赛方工作人员受了氛围影响,大气都不敢一声,敬业地扛着摄影机行拍摄,并连着给了坐在沙发上的road好几个特写。
road平静地看着屏幕,右手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他队服外穿得鬆垮,衣袖把他整个手掌都了去。
kan坐在最角落,他反复咬了几次,终于在自己队友被敌人泉时忍不住了,他看向路柏沅,:“队,我都说了这局我可以打。”
路柏沅彷佛听不见他的话,甚至瞧都没瞧他一。
kan:“虽然我前面发挥得不好,但是……”
“行了。”教练沉着脸打断他,“你别说了。”
几分钟后,ttc队员们回到休息室,他们垂望地,每个人都像脖上被勒了一看不见的绳索,压抑得说不话,也迸发不其他的绪。
不是没输过比赛,但是这次输得太彻底太丢人,饶是有几次s赛经验的老队员也忍不住红了眶。
教练了几个呼,简单安了他们几句,就赶走去台打电话联繫队车了。现在粉丝绪激动,他必须让赛方多安排几位保安来维持秩序。
在这死般的沉默,路柏沅终于有了动作。
他拿起旁的球帽随意上,帽檐压得有些低,说:“回去了。”
队员们依着他的话起,木木地往门外走。
ttc的替补打野是个十七岁的大男孩,刚到官方许可参赛的年龄就被理层从青训生里提了来。他失魂落魄地走在人群末端,右手攥着外设包的肩带,用力地抿着嘴。
他离后门还有一段距离,却已经能听见场馆外粉丝的吵杂声。这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这些模糊的话语里全都掺杂着自己的id,还有一些嘲笑讥讽的词语,他甚至幻想着自己此刻已经走后门,然后被印有ttc的灯牌砸得破血。
就在他快要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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