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将哭天喊地的赵诚架走之后,江留在书房继续理剩的事务。数量比想像还多,直到家来询问是否要住时,他才发觉已经快十一了,连忙匆匆收了尾,将一些琐碎事项吩咐给了属,便披上大衣往市心的公寓赶。
若不是为了工作方便,他其实更愿意住郊区,空气新鲜,远离喧嚣。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就算更半夜也要让司机开回市区。
能给小朋友掖一掖被角也是值得的。
车上播放着舒缓的音乐,江了会儿太,绷多日的神经渐渐放鬆了。
虽然理这些事对他来说并没有多艰难,但要考虑得面面俱到,将夏希艾从这潭脏完完全全地拽来,确保他以后都净净的,不留任何被人诟病的把柄,着实费了不少心思。
没办法,谁让那是自己的心上人呢,可不得心思护着着。
江嘴角止不住地上扬,但笑着笑着,又有发愁。
不仅想给小朋友掖被角,还想抱着小朋友睡觉啊……
上次把人从颁奖典礼抱回来的那一晚,夏希艾哭完之后乎乎地昏睡了过去,任由他抱上了床,一儿没反抗,整个人窝在他怀里,手臂揽着他的脖,双缠绕着他的,乎乎的贴着他,仿佛汲取他的温度才能维持生存似的,一秒都不愿离开,像只黏人的小树獭,嘴里还嘟囔着梦话:
“江……别不要我……”
仅仅几个字,就让他失眠了一整夜,脑里该想的不该想的、有颜的没颜的都过了一遍,要不是夏希艾是个男的,他恐怕连孩的名字都已经取好了。
儘很想早把小朋友彻底拐过来,但事尚未尘埃落定,显然不是谈说的好时机,况且他也不确定夏希艾如今对自己的里,有几分是依赖,又有几分是真正恋慕,只能暂且先摸索着试探了。
哎,谈个恋可真够折腾人的,不过……是甜的折腾。
车驶到家的时候十二多,江在应灯的光照开了家门,轻手轻脚地换了鞋往里走,原以为迎接自己的会是一片黑暗,结果却发现客厅似乎亮着光线,传来微弱的声响。
小朋友还没睡,难是在等他?
他走到客厅,瞧见夏希艾正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蜷在沙发上,和那天在后臺休息室里的姿态一模一样。据说人会摆这姿势是由于没安全,才像刺猬一样缩成一团把自己保护起来。
“怎么还不睡?”江边问边走过去,定睛一看,意外地发现电视大屏上播放的竟是自己的上一电影《飞》。剧已到了尾声,电影饰演抑郁症患者的他站在天臺的边缘,脸上是即将解脱的期盼嚮往神,面带微笑,缓缓闭上。
接着纵一跃。
他立即拿起遥控把电视关了。
夏希艾见江面不太好,以为他生气了:“我在电视柜麵找到的影碟……对不起,不该动你的东西。”
“没事,你随便看。”江暗暗呼,总算及时把心态调整了过来,没闹洋相。虽说过去的事已经差不多释怀了,但隔了许久突然又再次看见这段曾经令他痛苦悔恨的片段,心里还是有些震动。
好在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一会儿那些陈年旧事就被他抛之脑后了,满心只剩前的人。
“你在等我吗?”江一併坐到沙发上,贴着夏希艾。
“嗯。”夏希艾其实已经很困了,都有打起架来的趋势,可一闻到江上清的味,瞬间被心臟传来的一阵刺痛惊醒。
“你……洗澡了?”
“对,闻来了?喜这味的话我让人在你浴室放瓶同款沐浴。”江随说着,贴得更近了些,“之前电话里想说什么?我洗耳恭听。”
夏希艾被那清新的沐浴气味所围绕,鼻里,却没由来地到闷发涩。
想说什么?似乎是想说“我想弹首曲给你听”,可江家里明明没有钢琴……还好他没有说来,否则就像不择言了一样。
为了让江回来而不择言。
他对于江这个朋友的占有,好像过重了……上次以为被抛弃的时候,竟然会哭得泣不成声。这次江不过去正常寻乐,他又难受得无法眠。他还从来没对哪个朋友产生过这样烈的绪。
江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他却隐隐想占据江的所有视线。
这样的心要不得,会被厌烦的。
“想让你带份宵夜回来,但现在已经不饿了。”夏希艾随便想了句话搪过去。
“嘴馋。”江笑笑:“明天带你去吃好吃的,现在快去睡觉,养蓄锐,别忘了明天还有大事要呢。”
“嗯,晚安。”夏希艾依言起,往客房走,走到房门时,又回看了,江仍站在客厅里望着他,似有翻涌。
但夏希艾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神,江那双迷人的睛,只要他愿意,看谁都能透意绵绵,让对上视线的人沉醉在里。或许今晚在外边对着别人时,也是这般痴缠难解,甚至更为亲密无间……
方才就隐隐作痛的心臟疼得更厉害了,他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能暂且止住纷的念,匆匆打开房门躲了去,隔离那视线。
江当他害羞,看着客房门被飞速关上,不禁莞尔,但很快便敛起了笑意。
他走到电视机,将那盘影碟取了来,盯着封面上的自己看了许久,最终地叹了声气,将影碟放回原位。
等最近这些麻烦理完之后,也该和小朋友坦白些自己过去的事了,但愿他不要嫌弃自己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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