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爬冰川,是不是不太顺利?”苏洄想到宁一宵后来补给他的信,小声问。
宁一宵给他穿好,起牵他的手,“就是很冷,穿得不够保,力不支摔了一跤,不过还好,有人帮忙把我扶起来了。所以这里确实不适合自己来。”
苏洄很难过,挨着宁一宵。
“以后我们去哪儿都一起,好吗?”
“当然。”
欣赏这里的风景,和电影看到的又并不相似,尽都是一片萧索的冰雪疆域,但这里的冰川是晶莹剔透的冰蓝,不着修饰,如同累积重迭的大宝石,在光熠熠生辉,得晃夺目。
他们其,在冰川上艰难行走。苏洄原以为以自己现在的状态,即便看到这些,也难以激起,只会浪费景。
可真的沉浸在这个琉璃世界,他仿佛真的找回六年前说愿望时的那天真,很难得地受到梦想成真的满足。
宁一宵始终牵着他的手,另一隻手拿着手机,似乎打开了gps地图,像是有目的地朝某个方向走,渐渐地与大队脱离。
苏洄相对迟钝,并未发现什么异样,只是寸步不离地小心跟着,尽量不给他添麻烦。
直到他们来到一狭,两个耸的蓝冰川夹击一片仄的空间,背面是无际冰川,正面是辽阔雪原,如同一世外桃源。
宁一宵停了脚步,望着电地图上重迭的标记,轻声说:“就是这里。”
苏洄听见了,抬看向他,“什么?”
宁一宵摇,将手机里的地图关闭,打开了相册,然后将手机递过去,“苏洄,你帮我拍个视频吧,纪念一。”
苏洄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能好,但还是了,接过手机,正要问他想怎么拍,却发现手机屏幕正在播放一个视频,而画面的场景和现在如一辙,都是蓝冰川,有些晃,看上去也是一边行走一边拍摄的。
拍摄者没说什么话,只是默默行走,可苏洄隐约听到了略重呼声,很像宁一宵的声音。
明知自己有任务要,可苏洄还是不由自主地看了去。
[就这儿吧,个标记,次好找一。]
的确是他。
苏洄的呼一滞,眉不禁蹙起。
视频里的镜翻转,对上了宁一宵的脸,他穿了一件单薄的黑衝锋衣,鼻冻红了,圈也是红的。
[错了。]
在他的自言自语,镜再次翻转回去,镜的只有他的双和蓝冰川,画面摇晃起来,是因为他腾了一隻手,用牙齿咬手。
修的左手来,但并没有一步,只是这样在风停留了片刻。
他的手指有些发颤。
[太冷了……]
苏洄忽然就想到过去他曾说过的话,明白了停留这十几秒的意义。
宁一宵低声自言自语,将手收回,重新上手。
他的呼很重,如同叹息,声音也在不自觉地颤抖。
[他的手会冻坏的。]
[动作要快……]
泪滴落在屏幕上,视频止,苏洄隻觉心痛,难以呼,可一隻手伸过来,轻柔地为他拭了泪。
狂暴的风,宁一宵音沉郁,拥有令人心静的力。
“这是我六年前在这里徒步时录的,当时觉得这个位置不错,就先标记了一,演练试试。”
“当时听路人说,因为全球变,几十年后,这里的冰川也都会化消失,还好,至少现在,我标记过的地方还在这里。”
他靠近一步,拿准备好的礼,六年前这只不过是一张简略的图纸,六年后却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天鹅绒方盒。
“苏洄,真实世界没有重启和循环的机会,我们就在唯一一个时间单位里,这个单位可能是五十年,也可能是四十年、三十年,谁都无法确定,冰川会一消,可能会完全消失,假如那时候我们还没能相遇,愿望就再也无法实现了。”
好在我们及时地重逢于彼此的生命。
“时间不会为任何人停留,我没办法再承受多一次错过,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你也必须在我边。”
站在苏洄面前,宁一宵打开了那枚小小的盒,取里面的白金对戒,两枚的主石都是特殊切割的形蓝钻,如同此时此刻的蓝冰川般耀目。
“这是我几年前,用赚到的第一笔钱定的。”
苏洄泪婆娑,望着前梦一样的一切,仿佛置于幻觉。他很动,却也难以克制地到痛,这是人生如此重要的一步,而他却什么都不是,被消极包围,被病症控制,连打消脑海腐朽的念和幻影都困难无比。
和他这样的人共度一生,痛苦或许会大于快乐。
他甚至开始害怕听到宁一宵开,所有自己可能会造成的灰暗未来化作一个个面目可憎的场景,通通脑海,试图将他拖拽孤独的渊。
“可是我……我现在……”苏洄泣不成声,几乎没办法说完整的一句话。
宁一宵抵上他的额,声音温柔,“小猫,我把主动权给你。”他将两枚戒指都放在苏洄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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