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洄明知自己这时候的状态并不适合“叙旧”,他迟钝消极,思绪混,明明连多跨去一步都倍艰难。
他本来要拒绝,也应该拒绝。
可脚步依旧不受控制地迈了去,跟在了宁一宵的后,就像他明明连床都不了,却还是在看到宁一宵的瞬间来了。
苏洄完全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走到咖啡厅的,又是如何与他面对面坐着,就像一场醒不过来的梦,有一个自己站在第三人称的视角,看着这场难堪的重逢戏码。
落地窗外很冷,他隐约能听到一些风声,天比之前沉了许多。
不知为何,苏洄没有勇气直面宁一宵。他们明明就这样面对面坐着,却好像隔着一片很大的空地,地上满是玻璃碴,避之不及。
服务生前来单,宁一宵比方才松弛了许多,很自然地着咖啡,仿佛他们是关系不错的旧友,“一杯意式缩,一杯拿铁,燕麦,多糖。”
他觉得自己了解苏洄,依照他过去的习惯单几乎是顺理成章的事。
“不要糖,无糖。”
令他没想到的是,一直沉默的苏洄声打断了他。
宁一宵看过去,见他抬,对服务生重复了一遍,然后轻声说,“不好意思,我现在戒糖了。”
这句话是对他说的,但苏洄没有看他。
他静了两秒,笑了笑,“我的错,应该提前问一。”
“以为和以前一样。”
等待咖啡的间隙,宁一宵安静地凝视坐在自己前的苏洄,这一刻他似乎又在否定自己方才的论断。
苏洄好像没有变,又好像变了许多。
依旧是从前那副令他可以很轻易得到一切的漂亮,可以很轻易地隐藏自己的缺陷和疯狂,依旧很瘦,比从前更瘦,髮比过去了些,搭在脸颊旁,本应很慵懒,但因为他病态和恍惚,连丽也是郁的。
他那双澄透的里似乎也少了过去那天然的、但并无优越的骄矜,宁一宵以为那是他骨里带的,也会一直保留直到死去。
苏洄的脸异常苍白,只有微抿着的嘴透有一丝血。他克制不住手的细微震颤,所以将一双手都放在了桌,摁住自己的膝盖。
咖啡端到两人面前,宁一宵抿了一,笑了笑,“为什么不说话?”
“不想见到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可能会有的雷已经写在文案啦,可以看一,比较重要的就是这本是[叙],我会把现在的时间线在章节名上标注一个n过去的叙会标注p,以及攻受的视角都有,大概一半一半,最后就是苏洄(受)有神疾病,重逢前后都有。
n咫尺迢迢
苏洄垂着,凝视着咖啡上漂浮着的泡。他的神思是离的,凝固的牙齿碰了碰,终于开了,“我……过得很好。”
或许是因为他的答案听上去太过答非所问,宁一宵笑了。
但他又很习惯苏洄这样,因为他以往就是这样,脱,没有逻辑,因为病。这无变化令宁一宵产生轻微的安全。
助理卡尔听闻自己订酒店的大失误,饭也没吃完便匆匆赶来,打电话宁一宵不接,便跑来酒店,透过落地玻璃窗,他一就注意到宁一宵。
令他惊讶的是,宁一宵在笑。共事了这么久,他从来没有见过不苟言笑的工作狂上司这样的笑容,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这些年什么了?”宁一宵状态轻松。
苏洄的沉默显得很是压抑,了很时间才回神,“……治病。”
宁一宵了然地了,盯着他垂的,又问:“现在好了吗?”
“好了。”苏洄说着违心的话,侧过脸又一次看向窗外的路,喃喃重复,“好很多了。”
他的样看上去很像是想上起,离开这里,朝外面走去。
宁一宵轻笑了笑,哪怕并不太相信,哪怕早已看到了他打颤的手,哪怕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是他吃药的副作用,也非常客气地回应,“是吗?那就好。”
不,或许现在他并不是最清楚的那个人。
宁一宵不由得想到苏洄方才躺在床上的样,那声音不断回响在他耳边。
梁温,这是他脱而的名字。
“刚刚你好像把我误会成另外一个人了。”
他的手指在杯扣,脸上却保持微笑。
苏洄有些力不济,连好好坐在这里都很难,他手撑在沙发卡座上,几乎没有听见宁一宵的提问。
宁一宵默认他不愿谈,笑了笑,“抱歉,我问题是不是太多了?”
苏洄听到了这一句,有些滞缓地摇了摇。
“因为很久没见了,多少有好奇。”宁一宵说。
苏洄好像很冷,又将上的大衣裹了一些,端起咖啡喝了一,他微微张开的嘴里呼几缕白的汽,像雾一样掩住那张颓废、郁的丽脸孔。
但与此同时,在他移开咖啡杯的时候,上又沾了些许泡,神纯真。
苏洄就是这样的一个矛盾。
宁一宵也喝了一咖啡,将视线从他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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