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偏过去看了周围其他人。
确定没人在看他们这边,陈景嗯一声:“上学时,也没跟你在冬天接过吻。”
“?”
喻繁还没反应过来,边人侧过,手掌托起他的脸,在这被白雪覆满的场里低,温柔冰凉地亲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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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完之后,离糖醋排骨炉还剩大约半小时,他们商量了,决定去实验楼逛逛,顺便烟。
到了才发现实验楼没了,被改成了教室,里面还有学生在上课。
他们无可去,就暂时在实验楼旁的小呆着。
王潞安和左宽蹲靠在墙上,听着里面的讲课声,莫名有犯困。
王潞安:“现在去哪啊?”
“不知。”章娴静从兜里拿刚买的几糖糖,扔到他手上,“烟不了,先拿这个凑合吧,传过去。”
陈景正在回工作上的消息,手臂被人戳了戳,喻繁没什么语气地说:“糖。”
陈景伸手去接,东西落在他手里,却是两。
他一顿,摊开来看,掌心躺着一支草莓糖,还有一颗净的白纽扣。
喻繁t恤衣领没整理好,隐约能看见他襟前缺失的分。
他咬着糖儿,拽了吧唧地说:“还你一个。”
陈景沉默许久,说:“嗯,我会好好挂脖上的。”
喻繁嘎吱把糖咬碎,不耐烦地说:“所以我说了,我脖上那个不是你……”
“——就是你们翻墙来的对吧!!!”
一声熟悉的震天吼,五人肩膀皆一晃,齐刷刷地转看去。
还是那劣质黑西装,胡庞单手叉腰,肚看起来比六年前要圆上一圈,皱起脸往他们这一指,“你们几班的!居然敢翻墙!还逃课!反了是吧!通!通!!分!!!”
动作比脑反应快。五人互相看了一,站起来就跑!
胡庞愣了一,当即便追!边追边喊:“等等!不准跑!跑了就是大过!大过!你们知不知大过的质!!”
“真以为你们跑得掉吗?!被我抓到你们死定了!!!”
“那个学生!是谁!不知我们学校不允许学生留胡吗!!还有旁边那个髮怎么这么?!别跑,我看到你脸了——喻繁???”
胡庞惊讶地瞪大,脚生风,瞬间跑得更快了。
实验楼里正在上课的学生听见动静,都忍不住探脑袋去看,老师们製止不住,脆也凑了过去。
他们看见平时稳重严厉的副校,此刻跑得满脸都在抖,前面是五个跟他们穿着同样校服的学生——
胡庞气吁吁:“喻繁!我说过!就算是十年后、二十年后,我老了,跑不动了,老年痴呆了,你在我跟前晃一我还能一认是你!别跑了!我看到你了!”
“还有王潞安!章娴静!左宽和——”记忆一复苏,认喻繁边那的影,胡庞纳罕,“……景???”
风从耳边刮过。王潞安着气不明白地问:“不是!我们跑什么啊?胖虎还能分我们不成?”
左宽:“不知啊!”
冬天的日光温地铺在他们脸上。喻繁跑着跑着,手背忽然被碰了一。
他回握,抓住了陈景的手。
太遥不可及,少年一往无前。
四季转,岁月更迭,他们仍旧鲜活烈。
他们跑向自由,跑向光。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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