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烦意地吐一烟,抖了抖烟灰的时候忍不住想——
我他妈在烦什么。
仔细想想,陈景刚才也没什么。就是回了两条前同桌的消息而已。
哦,不是两条,从他看陈景的打字状态判断,回了最少七条。
这不是能聊么?平时王潞安他们在群里艾特陈景,也没见陈景回过几个,嗯嗯哦哦的,他一度以为陈景离了他的对话框都不会打字了。
喻繁把烟拧灭,刚要再去摸烟盒,手机嗡地响了声。
陈景先是发了个视频来,看画面预览,应该是卷最后一题的解题过程。
然后是一条语音。
“记得作业,有不会的题直接弹视频。我要刷几张竞赛卷,今晚都在。”
喻繁没回,靠在防盗网上边刷朋友圈。
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在陈景的朋友圈界面了。
很空。封面墙、简介、动态什么都没有,跟本人一样无聊。
他退回跟陈景的对话框,准备回房间睡觉。可台栏板后,又没忍住摁语音键,云淡风轻又懒懒散散地说。
“不弹,睡觉了,你跟你前同桌慢慢聊。”
喻繁没关对话框,从他这条语音发去后,上就一直是“正在输……”。
于是他拎着手机去洗漱,把手机立在架上盯。
洗漱完,还在输。他又拿到床上,捧着手机看了几分钟。
最后忍无可忍地又发过去一条消息:【你输什么要输这么久??】
另一边。陈景看着自己打来的字,心想算了,发去后这周末可能又没法聊天了。
【s:没。没在跟谁聊,睡吧。】
-
喻繁没怎么睡好。
他熬夜破了陈景的贪吃蛇记录,才捧着手机恍惚睡。
翌日窗外照来的日光打在上时,他才想起自己睡前没拉窗帘。
喻繁捂着睛伸手去拉窗帘,窗帘质量差,本不挡光,房间一片昏黄。
睡不着了。
他迷迷糊糊拿手机玩了一会,越玩越无聊。
这段时间的周末,过得好像都没什么意思。
喻繁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微信一条提示。
【左宽:所有人 lol来人,五黑玩一天。】
【王潞安:爸爸这不就来了?】
【左宽:傻。】
【左宽:喻繁呢,叫他也来,缺个ad。】
【王潞安:这都没到十一,他够呛能起床……而且他最近不怎么上网吧。】
【-:我来。等等,我起床去网吧。】
今天周末,楼那家网吧又小,这会儿肯定坐满人了。
得换一家。
喻繁睛,打开地图搜网吧,位置排序,慢吞吞地从上往划。
午十二,考试结束,御河学校门姗姗推开。
校门外站了不少家。午的太毒辣刺,门乌泱泱全是伞。
陈景走得太快,苗晨教室后小跑了一阵才追上他。
“考得怎么样?”苗晨问。
“还行。”陈景说。
“喔,那就好。”苗晨笑,“这学校教室也太旧了,我那个考场风扇都是坏的……前面有家鲜榨果店,要不要买一瓶解解渴?我请你。”
陈景随着他的话往前面扫了一,刚想说不用,忽然看到一瘦的影。
那人在他看过去之前匆匆背,他隐约扫到了一侧脸。
陈景没看到老吧?
喻繁两手抄兜,僵地混在车站的人群里。被刚刚那一惊得有些不敢回。
髮被日光照得像快要着火。喻繁木着脸回忆,觉得自己应该是昨晚没睡好,脑了,才会跑到御河来上网。
陈景到底看没看到我?
他不会以为我是来找他的吧?
又一辆公车在面前经过。喻繁犹豫了,不痕迹地回去看——
人呢?
喻繁皱起眉在校门附近扫了一圈,最后在果店门前的队列看到了他同桌。
和他同桌的前同桌。
两人前后站着在排队,苗晨时不时往前探脑袋问什么。陈景低着,白球帽垂遮住他的睛,让人看不清他的表。
刚才那张一散没了。
喻繁渐渐绷起,重新扭回脑袋,拿手机打开导航,搜了一附近其他的网吧。
一条消息正好弹来。
【王潞安:兄弟,你是在去网吧的路上让人堵了吗?等你十来分钟了。】
喻繁转朝导航的方向走,边走边打字:找的网吧满人了,在重新找,你们先……
t恤被人从后面拽住,喻繁顿了顿,回一看。
冷不防撞上陈景的睛,喻繁脑袋一白,脱就说:“王潞安他们找我打游戏我家楼网吧满人了所以来这找地方上网……”
上一重,喻繁看着忽然现的白帽檐,一没了声。
晒了半天的髮倏地凉快来。
“嗯。”陈景抬手,帮他调节了一帽檐,“那既然撞见了,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喻繁隻愣了一秒。
他看了陈景另隻手拎着的两杯果,挂上自认为很自然的杀人脸:“不要,跟你前同桌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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