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睁睁看着陈景到她面前拐了个弯,跟她肩而过,一栽了喻繁的肩上。
章娴静:“……”
她看着喻繁沉沉的表,心说完了。
没记错的话,上一个浑汗挨喻繁这么近的还是隔学校那群来挑事儿的,听说那人后来一个星期没去上课。
章娴静正准备衝上去救英雄,定缘,就见喻繁抬起手来——
搂住了陈景。
章娴静:“?”
……
喻繁僵地揽着人,正在考虑把他扔地上还是踹地上:“站不动就躺,这没车碾你。”
陈景沙哑地说:“我怕影响到其他人。”
“那你怕被打吗?”
肩上的人安静了一会儿,慢吞吞地撑起站直。
“抱歉。”
陈景苍白的嘴动了动,后退一步,像是想给他让离开的位置,一秒人一晃,喻繁肩上又多了个脑袋。
喻繁:“……”
几秒后,喻繁在众目睽睽之鲁地给他换了个姿势。
他把陈景挪到边,嫌弃地拎起一隻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冷着脸地把人抬走了。
校医室离场不远,喻繁到的时候,等着上药的人已经挤到了门。
校医室里就三张椅一张床,此刻已经被占满了,喻繁只能拖着人站着。
校医正蹲在地上帮其他同学的上药,听见动静后抬:“怎么了?”
“刚跑完三千米,”喻繁凉凉,“人可能不行了。”
“……”
不是你把人打成这样就行。
因为经常被庄访琴带来药,校医对他也熟。
校医看向陈景:“上哪里不舒服?心臟痛吗?”
陈景很轻地摇:“,没力气,站不稳。”
“那没事,正常的,应该是你平时不运动,累着了。过一会儿会缓解的。”校医朝喻繁扬了扬,“去,倒杯温加糖和盐,盐少一儿,三分之一杓够了,搅一搅给他喝。东西在我桌上。”
喻繁站着没动:“我?”
“难让他自己去?”
“。”
校医环视一圈,发现周围没座位了,刚想说要不你让他靠着墙站一会儿——
喻繁扛着人,单手衝糖去了。
校医:“……”
喻繁手重,也不知三分之一杓是什么玩意,随手就盛了大半杓。
“少。”他肩上的人虚弱地说。
“再一句自己泡。”说完,他抖了抖杓,把盐撇回去一半,然后敷衍地搅了搅杯,拿起来递到陈景面前,“喝。”
陈景接过,很慢地抿了一。
“想挨揍?”喻繁说,“喝光。”
陈景听话地一饮而尽。
旁边的学生认识他俩,全都屏住呼,满脸震惊地看着他们。
帮人上完药,校医站起来问:“怎么样,好了吗?”
“嗯。”陈景低声说,“但还是有站不稳。”
“应该还要缓一阵儿,回教室好好休息一,暂时不要剧烈运动了。”
校医说完,看向扶着他的人,“喻繁,你也跑三千米了?要不要给你也泡一杯?”
喻繁正准备问人放在哪,闻言拧眉:“不用,没跑。”
校医纳闷:“没跑你脸怎么一直这么红?”
“……”
喻繁扔一句“我拉他回教室”,又把人拖了校医室。
学生要么在场要么呆在教室,楼没什么人。
怕他上个楼又了,喻繁烦躁地扶着他,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走。
“你还有力气么?”陈景忽然开,低低,“你要是不行了,我可以自己走。”
现在到底是谁不行?
“闭嘴,”喻繁耳一麻,咬牙,“别在我旁边说话。”
嘴里还是糖和盐混在一起的奇怪味,陈景沉默地吞咽了一,气息沉了一。
喻繁:“也别呼。”
“……”
陈景抬眸在他耳廓上扫了一,闭嘴了。
二7班教室空空,一个人也没有。
喻繁把人扔到几张合并的课桌上躺着,自己坐在旁边玩手机。
王潞安给他发了一堆消息,一路震得他袋嗡嗡响。
【王潞安:我舒服了。你们在哪?】
【王潞安:这牌的冰淇淋真的有问题,我必须告他!等赔偿款一到,我直接把这学校买来,天天开运动会!】
【王潞安:我草!完了完了!左宽发消息告诉我三千米是学霸帮我跑的,就他那残破的跑完不得人命?!】
【王潞安:你人呢,你怎么不在看台?】
看完时王潞安正好打了个语音电话,喻繁秒挂。
【-:教室。】
【王潞安:在教室嘛?】
【-:守灵。】
【王潞安:?】
前面传来一动静,喻繁举着手机往旁边挪了挪,和守着的人对上视线。
陈景在课桌上平躺着。课桌放不满他的,一双起码有一半悬在外面。
这姿势很呆,放在陈景上却不会。
他偏看着喻繁:“你远怎么样?”
课桌和椅之间拉开了一距离,空间足够,喻繁二郎翘得很嚣张,没什么表地问:“你睡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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