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 - 第47章 金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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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18年……”闻时低声念

    “18年?”夏樵不敢多打扰, 但伸看到这个日期还是愣住了, “怎么会是18年呢?日记里明明写的是1913年——”

    话没说完,他抬看到了谢问。于是想起来谢问之前说过, 笼里的话并非每句都是真的, 它们常会受笼主意识影响, 跟真相有或多或少的区别。

    “日记都是人写的。”闻时也不抬地说。

    夏樵疑惑未消,但还是老老实实

    倒是谢问十分赞赏地看了闻时一, 补充︰“有些甚至是故意写的,就为了给别人看, 比如你哥袋里这本。”

    他指着闻时袋里卷着的日记说︰“如果连里面的‘我’都是假的,那你还认真信它什么,哄写它的人开心么?”

    夏樵连忙摇,一副自己说了蠢话的样

    刚说服小樵,谢问话音一转, 又觑着闻时说︰“不过信也都是人写的,半斤八两。”

    闻时︰“……”

    这人就是来搅事的。

    闻时抬起, 一脸麻木地看着他, 然后把信折了, 信封翻转过来,将带章的那块送到谢问

    “看信戳。”闻时说。

    这些细节的东西,其实没必要给人解释。毕竟解笼的是他, 谢问那质可参与不了, 就像夏樵或者其他人一样, 知或是不知真相, 都影响不了什么。

    但对着谢问,他还是没忍住。

    很难说清是于什么心理,也许是不想显得自己太武断吧。

    那信差贴到鼻尖,谢问笑着朝后让了寸许︰“看到了。”

    信确实是人写的,要说起来,跟日记差别不大,但信戳却不是。

    之前闻时就说过,正是因为笼里的话并不全是真的,才要把所有细节信息都聚集起来,对上一遍,再来区分孰真孰假就容易多了。

    因为就算是笼主的潜意识,也不可能顾到方方面面,撒谎总是有疏漏的。

    信封的圆戳上就标有日期,1918年5月6日,退信的方戳上也有日期,1918年5月17日。跟信李先生落款的日期对得上。

    谢问拿了闻时手里的信,一边翻看一边问︰“日记上的时间是哪天?”

    闻时从袋里日记本,翻到折角的那页。看到日期的时候,他蹙了一眉︰“5月19。”

    谢问拎着信纸︰“巧了,跟妈同一天。”

    李先生这封信里并没有提妈究竟是哪一年去世的,但闻时看着日记,忽然意识到这个“1913年5月19日”恐怕不会是信手写的日

    他又在信匣里翻找起来,这次目标十分明确——如果妈果真是那一年的那一天悬梁自尽的,那以李先生跟妻通信的习惯,很可能会在信里提到。

    李先生是个有条理的人,收到的信件都是照日期排列的。闻时很快找到了五年前的那些,把5月之后的三封挑了来。

    他还没说明目的,谢问就已经了一封过去︰“一人一封,看起来比较快。”

    夏樵听到这话,也接了一封过去,但表就很懵。

    “知要看什么吗?”谢问说。

    夏樵脸已经红了,这个颜很明显代表着不知

    谢问的眸光从闻时脸上扫过,那一瞬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也许是唏嘘明明是一家的兄弟,差别却很大。

    “看信里提没提妈过世的事。”谢问说。

    夏樵连忙,拆起信来。

    闻时刚张就闭上了,省了解释的这一环。他也垂眸拆起了信封,片刻后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你怎么知?”

    谢问抬看了他一,又弯着目光,展开信说︰“只许你一个人聪明么?”

    闻时本该反呛一声或是索不搭理,就像他惯常的一样。但他盯了谢问片刻,忽然敛眸蹦了一句︰“对。”

    旁边“ 嚓”一声响,那是夏樵抬的动作太猛发来的。小樵震惊地看着他哥,一时间难以分辨他哥是吃错药了还是被盗号了。

    谢问也看了过来。

    闻时却没再开,只是低扫着手里这封信的容。

    这是李先生的妻徐雅蓉的一封回信,信戳上的日期是1913年7月2日,信的落款是1913年6月14日。

    他扫到第二行就看到了关于妈的容。

    『之前常听你提起家和沈家小少爷,这位蔡说得不多,只说过她带着儿阿峻一并住在沈家。没想到这次再提,居然是这样的事,实在太叫人难过了,好好的人怎么突然悬了梁?

    她那儿阿峻年纪跟沈家那位小少爷差不离吧,九岁还是十岁?小小年纪就没了倚仗,日后可怎么办,你们多多照顾些吧。』

    虽然话语不多,但能确定一件事——蔡妈妈确实是1913年5月19日过世的。

    闻时目光落在信那句问话上,忽然抬︰“8月那封在谁那?”

    谢问︰“我这。”

    闻时︰“有提到妈悬梁的原因么?”

    既然徐雅蓉在信里问了一句“好好的人怎么突然悬了梁”,正常来说,李先生多多少少会在一封信里说一说原因,那么徐雅蓉的回信里很可能也会提到。

    果然,谢问指着信里的一行字说︰“走。”

    这个说法有老派,闻时朝他看了一,接过信来。就见里面写

    『虽说烧到床帐十分危险,可毕竟救回来了,沈家小也没有受伤,诚心个歉日后注意一些,再不济辞了这份工回家去,怎么这样想不开呢?

    哎,我所知不多,不好评述。只觉得这位蔡也是个可怜人。

    沈家小好些了么?你信里说她烧不退,我也有些担心,她跟咱们囡囡一般大,我没见过她的模样,每次见你提她,我脑想的都是咱们囡囡的脸。小孩总是怕发烧的,一定要好好照料,呢。』

    虽然信里只提了寥寥几句,但拼拼凑凑也能知一个大致的来龙去脉——

    恐怕是蔡妈妈那天事不小心,屋里着了火,沈曼怡差事。好在扑得及时,没有酿成大祸,虚惊一场。

    但蔡妈妈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就像李先生那封信里说过的,她曾经过过小,后来家落才到沈家,时常郁郁寡。也许是怕人埋怨,也许是觉得日没什么意思,一时没想开便悬了梁。

    到了夏樵那封10月的信里,关于这件事的容便更少了,只提了一句『还记得咱们县那个朱家的老三吗?也是小时候发了一场烧,就成了那般模样,跟沈家小的病癥差不多。』

    闻时把纸折好放回信封,抱着匣走回后院门边,将那些曾经埋井底的书信搁李先生手

    那位穿着衫的教书先生怔怔地看着铜匣,先是朝望了一,仿佛自己还坐在那不见天日的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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