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绝se - 人间绝se 第10

    顾清淮笑：“接来，我们给猫猫赢一只猫猫。”他扣着她的手，扣扳机。后坐力让她人止不住后仰，整个人撞他的怀里。气球应声爆破，她开开心心亲上他的侧脸。少年眉都是笑意，她的脑袋说：“赚了。”……钟意回神，放手枪。虽然没有，但是陈警官还是评：“钟导握枪的姿势很标准，有专人指导过？”钟意笑着摇，而另一边，训练场上的年轻警官们正在起哄。“反恐突击队和一大队都在，人这么齐，我们来比一场吧！”“比就比，谁怕谁！”“这次的奖品是什么？”钟意好奇问：“你们平时击比赛还有奖品吗？”“这是特警支队的常规娱乐项目，训练太苦，苦作乐，有时候咱们一队能从反恐突击队这儿赚一顿夜加班小龙虾，反恐突击队也从一队赢过一个周不重样的早餐，说是打赌，倒不如说是图个闹。”钟意弯着睛：“原来如此。”顾清淮抱着手臂，人大靠在墙边，跟他的时候一样，虽然边总围着一群男生，但是他其实并不主动，大多数时候听着他们胡侃，弯着嘴角无声笑笑，绪很淡。而现在，警服笔的他依旧是旁观者的姿态。邹杨凑到顾清淮边：“队，最近小陈天天在钟导边呢！”顾清淮抬眸，钟意眉弯弯，不知是听到什么有意思的事，嘴角都翘起来了。似有应，她抬，脸上笑意未散，他移开视线，嘴角平直，没有惯常懒散的弧度。两队特警的比武已经开始，难分胜负。就在这时，顾清淮走了过去，垂眸看向面前的枪械。一大队的队员慌了：“顾队，你不会要自己上吧？”顾清淮懒懒一笑：“怎么，击场上也写顾清淮不得了？”钟意：“为什么不让顾清淮上？”陈警官：“顾队武警特战，在特战队练的都是快反击。”钟意：“快反击是什么？”“五秒完成步枪和手枪转换，不经瞄准、抬枪就打。”“大家跟顾队本不是一个段位，让顾队上，相当于评委上台和选手竞技，纯属欺负人。”顾清淮拎起一把九二式手枪，弹上膛。“顾队，你上的话我们就不跟你玩了！”“顾队亲自上啊？看来想要的东西不止一顿宵夜那么简单。”“既然是顾队上，难度得升级一了吧？”顾清淮嘴角扬起：“怎么升级？”小陈声：“听说武警特战队都是蒙着睛击！百闻不如一见，顾队给我们开开呗！”顾清淮：“我有条件。”一大队的雷队也在：“想要宵夜还是早餐？但凡能到，都答应。”顾清淮低验枪，拉栓上膛：“行。”雷队忍不住发问：“顾队亲自上，是想从我一队要什么？”顾清淮目光扫过钟意。一双凤，双很窄，尾上扬，笑时风气很重。可当他沉沉看人时，那双睛便分外鸷，如鹰隼看向猎。枪在手里漫不经心掂了掂，顾清淮倏然扬眉一笑，说了两个字：“要人。”二十五米的距离外，整齐摆放八个平行玻璃靶。顾清淮接过小陈递过来的黑布条，蒙住睛，只鼻梁和颌。得光影偏的一张脸，廓英俊，侧脸成画。他的嘴很漂亮，角尖尖，线条清晰又致。顾清淮拿起手枪，手臂平直前伸。冷白青明显充满隐忍不发的力量，肌线条净利落。

    在睛不可视线的况，五秒，八发弹，八个平行玻璃靶应声而碎。震撼难以言表，血都被烧得，心突然开始加速。钟意尚未回神，顾清淮已经扯布条，径直走向她的面前。压制，她整个人都在他的影，压迫铺天盖地，鼻尖都是他的气息。年轻警官漆黑澄净的一双睛，瞳孔还有未散尽的攻击，目光没有任何缓冲就此落。他看着她，薄轻掀，轻轻一句话，被他问了私奔的意味：“钟导，跟我走，怎么样？”“钟导，跟我走，怎么样？”影自落，顾清淮逆光站在她的面前，挡开所有人视线。刚才还闹闹的训练场，瞬间安静来，没有枪声、没有喝彩，而她听见了自己的心。顾清淮眉间距近，眉弓而睛廓锋利，密睫不会显得温柔，只会映衬得瞳孔更加漆黑，沉沉看人的时候，尽是压迫。有任务，一大队并不喜带她，潜意识里觉得女导演需要被保护；任务结束，被遗忘在偏远的村，她劝自己换位思考，并不责怪。可是现在，曾经最亲近的人站在自己面前，被刻意忽略的委屈，在这个瞬间席卷而来。像念幼儿园的小朋友，受欺负的时候没有哭，却在见到来接自己的家时，委屈爆发。钟意想起两人一同桌的时候。她的数学、理很弱，无论怎么努力，都打不破“女孩学不好数理化”的偏见。和顾清淮同桌的第一个星期，两人的仅仅限于她的位置靠墙、走座位的时候需要他让一，又或者她不在的时候发了新的卷、他帮她留一份叠在课桌。顾清淮边不缺人，有时候她课间去卫生间，回来自己的位置就坐了别的男生。顾清淮鲜少参与他们的话题，最多勾着嘴角无声笑笑，目光扫到她，说一句：“我同桌回来了，让开。”语气淡淡的，满是事不关己。钟意的前桌是学委，经常回问她英语，她会很认真地给他讲解，可是当她拿理题去问学委的时候，学委只会很敷衍地给几个公式。她小声说：“不好意思我没听明白，可以再讲一遍吗？”她清晰看见学委皱起眉，不耐烦地转过继续写自己的卷。大家都在争分夺秒提自己成绩，她明白。可是明明，她给他讲英语的时候很认真啊。她有些委屈，鼻腔酸酸的，就在这时，手里的习题册被一只修漂亮的手扯走。顾清淮抱着篮球上育课回来，一凛冽而动人的少年气：“这么简单的题都要去问别人。”他把手里的篮球扔给别人，拿起她的习题册开始写步骤。少年侧脸清冷，语气里却带着淡淡的调笑：“你可真给你同桌脸。”他打过篮球、洗过澡，发茬有些，上清冽的沐浴味，漉漉的拂过她的鼻尖，也了她的心神。她一不小心就走了神，漏掉一个步骤之后后面的步骤都听不懂了，偏偏这时，顾清淮侧过，问她：“会了吗？”他垂眸的时候，能看清他的双褶皱，睫密密覆来，显得人特别温柔。可是撩起，视线笔直落来时，瞳漆黑，近看都是难以名状的攻击。她想要，可是眉心已经蹙起。他压低视线和她平齐：“会就，不会就摇。”他的睛好漂亮，很专注地看着她，她心莫名有些快，终于鼓起勇气摇。他便笑笑，嘴角弯起的弧度很淡，却好漂亮：“那就再讲一遍。”顾清淮翻课本找对应的公式，随说了句：“以后不会的题直接问我就好了。”后来在一起，她厚着脸问顾清淮，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喜她。“难说”，少年语气诚恳，眉笑她的发，“只是不想看你委屈。”……而现在。特警支队反恐突击队队顾清淮问她：“钟导，跟我走，怎么样？”她的心很，声音不稳：“可以吗？”一开始的拍摄计划，他就是主人公，如今他松，当然最好不过。顾清淮垂眸，这个漂亮混敛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散漫劲儿，语气正经：“报告我打过了，一大队我会协调，不用你面。”钟意牙齿轻轻咬着嘴侧的，拿不定主意。而他直视她的睛，最后冷声说：“只要你想，就可以。”钟意收起相机，气，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