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
许昼说完这两个字忽然停住了话,有些犹豫该不该全说。
从刚刚虞乔的表现上来看,明显是在吃那个莫须有的“前任”的醋,也就是在吃自己的醋。
正因为他不想看着虞乔吃这无厘的飞醋,才决定说实的。
许昼原本想先让虞乔知了这件事以后再细细问一他现在是个什么想法,没想到虞乔把自己的笔迹跟狗牌上的字迹对比了一百八十回以后一个大激灵,就衝了门外。
许昼连上前抓住他衣角的时间就没有,隻得看着他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消失了。
——后面还跟着一条兴奋的狗。
于这个原因,许昼现在也不想把自己的猜想提来——
比如他觉得虞乔好像对贺辞旧复燃了。
毕竟这只是自己的猜想,虞乔知跟贺辞是前任的关系之后,想法或许就改变了,此时贸贸然把这个想法说来,可能会带来不好的影响。
这么想着,许昼抬起,接着刚才的话瞎编:“因为……他好像觉得不想掺和你跟你前任吧,哈,哈哈,他想成全你们……”
贺辞:“……”
他沉默地看着许昼脸都憋红了还在那憋说辞,很明显地看来对方在掩饰些什么。
那是掩饰什么呢?贺辞暂时不敢往好的方向想。
他只是忽地想起之前那段时间,虞乔那么积极地撮合他和骆辰,看那架势,倒像真得很希望他能跟“前任”破镜重圆似的。
即使是失忆了,即使已经都不记得了,这么坦然这么急切地想把他推到其他人那里去,真得正常吗?
或者说,可能确实是正常的,但这也意味着虞乔已经完完全全把自己当陌生人了,即使相了这么一段时间,依旧是什么都不算的陌生人。
“算了。”贺辞轻声,也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对许昼说,“所以你确定他是去找我吗?还是……”
“也……不太确定。”许昼尴尬地挠了一脑袋,“或许是找个地方安静安静?他刚走没多久,你现在去追估计能追到。”
贺辞没再说什么,转离开。
“哦对了,还有件事……”许昼话刚说一半,转就看到贺辞已经消失了,连电梯门都已经合上,一时无语凝噎。
就虞乔带来的那条比格犬,名字说是叫汤圆,那型确实圆的,蹲在那确实活像个大黄米汤圆,但是格却完全没那样糯,呆了总共也没多久,就把家里拆成这样了。
虞乔跑门的时候,汤圆也跟着一起走了,就剩这么一地狼藉,他隻好在这收拾残局。
原本看贺辞来了,还想让他安排个人帮忙解决一这房里还没解决完的垃圾。
毕竟这也是他家的人和狗留的这些麻烦啊!
没想到他也是个知了想知的事之后就跑得格外快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一家门啊!
许·老父亲·昼又在今天辛勤地打扫完了卫生,本就不白的双手上又横添几条细纹。
雨渐渐大了。
虞乔蹲在街边一个小门面的屋檐,抱着膝盖看着落来的雨发呆。
他后的这个门面正关着门,所以他特意选了这里,以免在其他门面前蹲着,会影响人家生意。
他从许昼家里跑来的时候不知外面的雨已经得这么大了,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衝动这么着急地跑了来,最起码也得带把伞。
不然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不怎么都会淋雨,隻好蹲在屋檐躲雨了。
虞乔手肘撑在膝盖上,撑在手心上,看着汤圆正兴奋地在雨呼哧呼哧。
“你能不能来?”虞乔无奈地招呼了一声,“要是生病了,我还得对你主人负责。”
负责就算了,关键是这个“主人”还是前男友,这况不就有尴尬了吗。
而且对于他们曾经是前任这件事,他还不记得了。
好了,更尴尬了。
虞乔了髮,觉得现在自己满脑都是一团浆糊。
刚发现自己的字迹竟然跟那个狗牌上的字迹一模一样时,他第一反应是一定是谁在耍他。
恶作剧的那。
不过接来他听完了许昼把当初自己如何分手之类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虞乔就突然觉得有几分可信了。
因为那些事听起来,确实很像自己过的,什么躲到许昼家里,什么窝在沙发上不说话不吃不喝,这不就是刚刚的自己吗。
敢不失忆与否,面对失忆的时候,自己都是同一个反应,简直就是复製粘贴不谋而合。
虞乔叹了气,觉得怎么也无法把自己脑里这团浆糊理清楚,第一次觉到原来失忆真的是件这么麻烦的事。
后的门面上贴了张纸,虞乔理不清自己的思绪以后就到看,一就看到了那张贴的纸,于是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字。
“店主回家结芬,休假十日。”
啧。
还玩音梗的?
虞乔轻声笑了笑,笑着笑着就笑不了。
回家结婚。
本来他也是要去贺家结婚的,也不知怎么莫名其妙就成了现在的形。
想起曾经,虞乔忽然发现一切都串起来了,顿时疙瘩掉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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