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回到京城，正好会试结束。只是考完以后要阅卷，符景烯还是没能回家。
吃过晚饭，清舒问了两个孩
：“你们有没有想祖父？”
符巍
：“想。”
鸣抿着嘴不说话，显然还在嫉恨符景烯打他的事。
清舒是在休闲山庄当日才知符景烯动手打孩的事，只是人不在跟前骂也听不见：“怎么，还在生祖父的气？”
鸣吐
一
话：“祖父是坏
，我讨厌他。”
符巍听了赶
製止他，说：“鸣，不许这般说祖父。”
清舒没有生气，笑着说：“祖父打你确实不对，等他回来祖母说他。只是你也不对，怎么能说祖父是坏呢？”
“祖父就是坏。”
这十天清舒发现这孩特别聪明，虽只有四岁但其实已经知事了。不过清舒早有经验了，没将他当娃娃糊
着，而是摸着他的说：“我知你是因为你祖父让你回京不
兴了。只是你祖父也是为你们好，京城里的先生才学渊博，是金州那边的先生比不了的。”
在金州，整个州府举人都屈手可数，可想而之那儿的教学质量了。在京城，清舒想找个才学好品
端正的举人教导孩轻而易举。
鸣想也不想就说：“祖母，《三字经》、《弟规》、《百家姓》这些我都学完了。在金州，我也一样学得很好。”
不怪鸣这般有自信，他天资好先生教他的东西一学就会。
有自信是好事，不过太过自信就不行了。清舒笑问：“能倒背吗？”
鸣一怔，问：“倒背？”
清舒笑着说：“你姑姑三岁就能将你刚说的几本书倒背如
，四岁开始学四书。不仅如此她每日早晚还得练功。也是女不能科举，不然你姑姑肯定能考个状元回来。”
符巍惊讶不已，说：“姑姑比爹还厉害吗？”
在他印象之
，他爹是天底
最厉害的人。
鸣也很意外。
“你姑姑学识比你爹要好，不过她不会画画，两人各有所。”
符巍一脸好气地问：“祖母，我听府上的人说祖母很厉害。祖母，我爹跟祖父谁厉害啊？”
清舒莞尔，说：“你祖父文能治国武能安
，因为数次立大功不到三十就
了
尚书
了
阁。尚书是正二品的大员，你爹现在是正四品，你说是你爹厉害还是你祖父厉害？”
鸣半信半疑地问：“祖母，他立过什么功啊？”
清舒将符景烯在山东剿匪的事讲了一遍，因为讲得太生动让两孩听得了神。
听完以后，符巍意犹未尽地问：“祖母，还有吗？”
清舒笑着说：“有，你祖父后来还孤
闯海贼巢
斩杀匪首。不过现在天
不早了你们该睡觉了，这个故事明日跟你们讲。”
等两孩听完符景烯的丰功伟绩，对他只有崇拜再没有排斥了。特别是鸣，还主动提希望符景烯教他武功跟骑
。
芭蕉讚叹：“还是夫人有办法。当日相爷打了二少爷以后他看到相爷就跑，相爷训斥他就叫嚷着相爷是坏。”
这态度，跟现在判若两人。
“你家相爷啊，一耐心都没有又怎么能教得好孩。”
孩小不懂事加上鸣脾气倔
，一味地压只会适得其反。不过孩有问题，但福哥儿跟程虞君问题更大。
之前福哥儿信里只是说鸣调
捣，而程虞君是夸他聪明学东西很快，至于脾气不好这些都没说。清舒以为孩很好，却没想到竟是这个样。也幸亏接回京城，不然再过四五年定了改都改不了。
想到这里，清舒：“以后啊，也不得轻松。”
孙孙女，以后都得她跟符景烯来
教了。唉，还想老了安享晚年，现在看来还是太乐观了。
清舒也兑现了诺言，接来的几日就带着他们逛京城。京城的繁华是金州远不能比的，鸣是看得
缭
应接不暇。
三日后，会试的结果来了。会元是江南一个考生叫屈骁，第二名是京城的一个考生叫新生，第三名是洛
考生
清泽。
看到清泽这个名字，清舒脸上浮现了笑意。不得不说易安的光是真不错，就是不知这孩跟云昭有没有缘分。
会试的结果一来，苏御史家就有媒婆上门说亲了。苏御史跟苏夫人两人早得了话，但没赐婚这事也不敢说去所以就全推脱了。对外也是说孩安心备考，婚事殿试以后再议。
不想就在这个时候太后竟提让公主与清泽见一面，而且还不许跟清泽透
这件事。苏夫人不明所以，但还是安排在灵山寺了，借去寺庙还愿将备考殿试的清泽给拉了去。
云昭先到了后山，看到一片开得正盛的月季，突然兴起摘了一捧。被过来的清泽见了，低声提醒云昭说这些儿成不易，该好好
护而不是任意采摘，要都像云昭一样后山要被
秃了。
莫名其妙被个陌生人指责一通云昭气得不行，但对方说得也没错理亏得是她。云昭拉不脸来，气恼之将扔地上踩了个稀
烂，然后仰着冷哼一声傲
地走开了。
清泽蹙起了眉，也不知谁家的姑娘也太无礼了。
苏夫人知这事后差
过去，初次见面两人就闹成这样这婚事怕也要泡汤了。又怕影响清泽殿试，所以也没将这件事告诉他。
易安知这件事很是疼，十七岁的大姑娘行事还如此幼稚。但她又不能说，不然这孩肯定猜得到她的意图，到时候这门亲事就泡汤了。
想了她还是向清舒讨主意，将事
说了一遍后问：“清舒，你觉得接来该怎么办？”
清舒笑着说：“清泽指责的没错，确实不宜摘。云昭虽有些小任但也是明事理的孩，当时肯定是落不面，事后肯定会补救的。”
“两人见面就闹不愉快，我担心他们都互相排斥对方。”
她是真的很喜
清泽，条件行事又有原则。京城里，年青一代真没人比得上他。
清舒笑着说：“让燕儿将清泽的份告诉云昭，再多夸讚几句，先勾起她的兴趣。等殿试以后再询问清泽，若他愿意尚主就安排他们多见几次。只要清泽真有你说得那般好，我相信接
多了云昭会喜的。”
易安觉得这主意也不错，“行，就
照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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