怼人（2）
了屋，清舒将带来的书本跟笔墨纸砚一一摆放在桌
上。
顾娴坐到床上，看着她
︰「以后不准那般跟你祖母说话？」
清舒说︰「娘，难我有说错？祖母她本来就不喜
我。」
「那你也不能说。」
清舒没跟顾娴
撞，只是说︰「我知祖母嫌我是个姑娘，在她心里孙女是别人家的，只有孙才是自家的。若是换成大哥，六百两能拜得名师，她肯定见人就炫耀，跟人说大哥聪慧、得名师看
收为学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说学费贵浪费钱。」
林老太太重男轻女顾娴又岂能不知，只是这话她也不好说。咳，女儿太
明也不是好事，没法糊
呀！
清舒故意气恼︰「娘，虽然学费是贵，但
钱的又不是她，她生什么气？」
陈妈妈在一旁煽风
火，说︰「怕是老太太觉得若是这钱用在大少爷
上，那才好。」
清舒觉得陈妈妈是神助攻，立即加了一句话︰「笑话，那钱是外婆的，用在大堂哥上算怎么回事？」
顾娴
了太
︰「越说越离谱。清舒，以后你祖母说什么你听着就是，再不许嘴。」
上辈是没人给自己撑腰，她受了委屈只能忍着，因为不忍只会得到更重的责罚。这辈有靠山她才不再忍了。
清舒说︰「娘，祖母不分青红皂白指责辱骂我，我没法忍。」
顾娴
疼不已︰「反正只有四天，这四天你忍一忍就过去了。」
其实她也受不了顾老太太，可没办法，谁让那是婆婆只能忍着。
清舒学着岳香香任
时的神
︰「不要，我
嘛得忍？」
有个岳香香在边，清舒再不用担心被怀疑什么了。都不需要伪装，在外偶尔学着岳香香的一些行为举止就好。
顾娴也知问题在林老太太边，当
好声好气地说︰「她是你祖母，她要说你两句你当没听到好了。」
清舒也退了一步︰「她只要不无缘无故骂我，我就不回嘴。」
顿了，清舒说︰「娘，若是祖母再打我，我就回县城。」
半不稀罕待在这里，甚至她恨不得永远不要回这里来。
顾娴，︰「可以。」
清舒取了一本唐诗来，她已经背完了一本唐诗，这是第二本。傅先生与她说了，将三百首唐诗背熟后就可以试着写诗了。所以，清舒最近时常捧着唐诗背。
背了一首，清舒提笔将这首诗写来。这样既温习了一遍，又等于是练了字。
写到一半，如彤抱着如蝶来了，清舒看都不看她一
。
如彤看着桌上的文房用品，
烈的渴望。
她先跟顾娴打了招呼，又叫了清舒。
见清舒不搭理她，如彤小心地说︰「清舒，你还在生气？」
清舒都不抬。
如彤诚恳地说︰「清舒，对不起，上次是我错了，你别再生我气了好吗？」
清舒看了她一，冷笑︰「我可是妖邪，靠我这么近，不怕我把你吃了。」
如彤的脸青了紫，紫了白。
顾娴瞧着不像样，说︰「清舒，事都过去就算了，你大
也不是故意的。」
如彤打蛇上
︰「清舒，我当时是猪油蒙了心。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再跟我计较了好不好。」
清舒冷哼一声︰「错了，我肚量小，你诬蔑我，害我挨打，这事再过十年我都记得。」
如彤气恼不已。她都这般低三四，没想到清舒还这么不依不饶的。
如蝶年岁小还不懂事，但也本能地
觉到气氛不对，当有些害怕地拉着如彤的手︰「大，我们回去吧！」
如彤抱着如蝶走了去。
顾娴很是生气地说︰「你这孩怎么回事？刚才撞你祖母，现在又对你大说这样的话。清舒，你何时变的这般蛮横又任了？清舒，你的教养呢？」
清舒说︰「娘，她骗了我的手串也就算了，竟污蔑我是妖孽。如今轻飘飘的一句对不起就想将这事抹去，想得倒
。」
「你这孩，你怎么变得这般小心了？」顾娴就不明白了，这孩在县城好好的，怎么回到桃
村就仿若变了一个人呢！
清舒直言不讳︰「娘，这次原谅，次她又得故技重演。反正
错事一句对不起能完事，不用受什么责罚。可是娘，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呢！」
「你怎么就这么不依不饶呢？」
清舒︰「孔夫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孔夫人乃是圣人，他都这么说了。我只是一介普通人，更不到以德报怨呢！」
顾娴觉得很疼。
过了一会，张氏抱着如蝶过来了︰「大嫂，你能不能帮我看着如蝶。」
如蝶一直都是如彤带的，可今日她心不好，她将如蝶
回给张氏回屋了。张氏要饭顾不上她，就想让顾娴帮忙看。
顾娴笑着︰「可以，你把如蝶放在这里吧！」
清舒看向如蝶，忍不住又想起上辈的事来。
林家的姑娘自小都要活，如蝶自然也不例外。不过如蝶虽也要活，但有张氏这个亲娘护着倒也没受过罪。可如蝶的好日在张氏上吊自尽后，然而止。
林承志后娶门的那女人面慈心毒，背地里经常挑唆着林承志打如蝶。在如蝶七岁生辰刚过没多久，她在被林承志打了一顿后去河边洗衣裳跌河里没了。而林承志被老太太骂了两句，这事也就过去了。
如蝶见清舒盯着她有些害怕，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清舒笑了，取了一块从县城带回来的绿豆糕递给她︰「如蝶，想不想吃？」
如蝶将
在嘴里的手放，一双睛亮晶晶地看着绿豆糕︰「想。」
「那我们先去洗手手，洗完手手咱们就吃糕糕。」
如蝶忙。只要有好吃的，让她什么都可以。
清舒给如蝶洗了脸跟手，这才递了一块绿豆糕给她。
见如蝶狼吞虎咽，清舒笑着︰「慢吃，吃完还有，没人跟你抢。」
刚才还气腾腾地怼如彤，这会温声细语成了知心好。这前后转变也太大了，顾娴都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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