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状（2）
夏月端了一碟洗好的樱桃过来，放在床旁边的红漆小桌上就退了
去。
清舒掩不住的惊讶。
顾老太太取了一个放到清舒嘴里，笑容满面地说
︰「外婆知你喜
吃樱桃，特意从府城给你带回来的。」
清舒喜得眉
都带着笑︰「好吃。」
顾娴说︰「娘，这也太费钱了。」樱桃因为不易保存价格非常昂贵，刚上市得要二十两银
一斤，就是现在也得二三两银一斤，这么贵她都舍不得买来吃。
顾老太太不在意地说︰「费什么钱？你小的时候可没少吃。」
顾娴皱着眉
问︰「娘，这樱桃家里留了没？」
顾老太太自然知顾娴话里的意思︰「没有。统共就带了两斤，要让他们知了，我的红豆连
都没得吃了。」
但凡有什么好东西，顾和平就想拿去孝顺袁氏。而袁珊娘，恨不能全都扒拉到自己怀里去。
顾娴就知是这样，疼地说︰「娘，若是让弟妹知这事，又要碎嘴了。」
顾老太太的脸，立即沉了
来︰「那个没脸没
的，你搭理她
什么？」
对袁珊娘这个儿媳妇，她是一万个瞧不上。可惜顾和平就听信她亲娘袁氏的话，死活要娶表妹袁珊娘。她不同意这门亲事，顾和平给她来个釜底
薪，将生米煮成熟饭，
得她不得不同意。
袁珊娘嫁到顾家，刚开始还低眉顺对她恭恭敬敬，等生了儿后，竟觉得腰桿
了想要掌家。真是可笑，她还没死就想当她的家、她的主。
清舒非常意外，她外祖母与舅母的关係竟然这般差。
顾娴很无奈，说︰「娘，弟妹再不堪，她也给和平生了一儿一女。看在两个孩的份上，你也给她留
脸面。」
这个话题，母女两人已经争执了许多回了，每次都不而散。顾老太太已经厌烦，不愿再废话了︰「我今日是来看红豆的，你别说这些让我不
兴的事。」
顾娴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顾老太太，哪怕她不喜也要说︰「娘，你将来总要靠他们养老，很多事睁隻闭隻算了。」
顾老太太失望地看了一顾娴，说︰「我送东西给你，她就暗地里编排说你搬空娘家，你觉得我以后能指靠他们？」
连外祖母送她娘一东西都看不过，这样的人不用见也知品行如何了。指望这样的人给外祖母养老，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清舒真不知她娘是怎么想的，竟还帮着那人说话。
「娘，你这样太偏激了。弟妹是不怎么样，但和平对你还是很孝顺的。」
顾老太太看了一顾娴，笑了，只是那笑不达底︰「对我很孝顺？他要真孝顺我，会由着小袁氏日日闹腾。所谓的孝顺不过是给人看的，他真正想要孝顺的是他亲娘，可不是我。」
清舒恍然。原来这个舅舅不是亲的，莫怪外祖母跟母亲过世后从不来看她一。
顾娴觉得她娘太偏激了︰「娘，三婶到底是和平的亲娘。他顾念一些，也是该的。」
见顾老太太脸
突地变得难看，清舒忙搂着她的脖
声说︰「外婆，你不用担心，我以后给你养老。」
顾老太太一腔的怒气瞬间就消散了，搂着清舒又重重地亲了一
，笑呵呵地说︰「还是我的乖乖最孝顺了。」
她有钱有亲生的闺女，不愁老了没人
。可顾娴一句贴心的话没有不说，还总为养说好话，还让她忍着，这让顾老太太很上火。笑话，家里的财产都攥她手上，还要忍气吞声看养跟那泼
的脸，她岂不是白活了。袁珊娘越是蹦，她越是将生意抓在手
，不让夫妻两人沾半。
顾娴很无奈︰「娘……」
顾老太太看着顾娴很是失望地说︰「顾娴，还不如红豆。」
顾和平跟袁珊娘如何，她其实并不太在意。毕竟只是养，又不是亲生的。可顾娴是她亲生女儿，为个外人几句闲言碎语都不愿回家，这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好在外孙女贴心又孝顺，给她莫大的安
。
顾娴很无奈，红豆只是个孩什么话都能说，可她不能呀！
知女莫如母，看她模样顾老太太就知她在想什么了，可是她自己将顾娴养得这般不知事。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了。
清舒瞧着气氛不对，忙转移了话题︰「外婆，娘教我识字写字。外婆，你看看我写的字好不好？」
看到写得扭扭歪歪像蚯蚓的大字，顾老太太乐呵呵地说︰「写的好，我的乖乖就是聪明，不
什么都比别人
。」
清舒心
的。外祖母是真将她当心尖尖一般疼，这才觉得她什么都是好的。
看到顾老太太没原则地
溺红豆，顾娴很担心她会将红豆坏。
摸着清舒的，顾老太太问︰「红豆是怎么生病的？」刚才，她一听家娘家钟妈妈说红豆生病了就急匆匆赶过来，所以清舒为何生病她这会还不清楚。
顾娴将早就想好的理由说了︰「这孩晚上将被踢了受了凉。」
带孩是件特别劳神的事，一时疏忽也是有的。顾老太太倒也没怀疑，只是埋怨︰「我早就说陈妈妈年岁大了
力有限，让怜来照料红豆，偏你就不同意。若不然，我的乖乖哪用受这罪。」
怜是顾老太太的贴
丫鬟，因为细心稳重，很得老太太的喜。嫁人后，仍回到老太太院里当差。
见顾老太太没起疑，顾娴鬆了一气。可惜，她放心得太快了。
清舒故意一脸心有余悸地说︰「外婆，我以后再不敢生病了。」
「傻孩，谁都不想生病。可这事，不是你不想就没有的呀！」她宁愿自己生病，也不想红豆生病了。
清舒摇说︰「不是，外婆你不知，我生病时，祖母让人在我床前又
又唱，那人还在我额上贴红纸。然后，我喝了一碗放了纸灰的
。外婆，那一
怪味好难喝，我不喝祖母就
。」
顾老太太心一颤，盯着顾娴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跟我说实话。」
顾娴顾不上顾老太太的的责难，抓着清舒的胳膊问︰「红豆，这些事你为什么不告诉娘？」她只以为红豆吃错东西、闹得肚不舒服，再没想到竟然是喝了符。
清舒一脸无辜地说︰「娘你没问我呀！」也是看顾娴不想追究此事，她觉得说了也不会为她讨回公，也就懒得说了。
顾娴被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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